就在我快沉不住气想要主动冲出去的时候,杜文斌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人离开了。”
我这才缓过一口气仔细感应门外,没有任何气息存在,后背的冷汗在这时传来阵阵凉意,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所犯的严重错误,如果再拖下去,不用门外的人进屋,我首先就会暴露我们。
杜文斌的目光再次回到这间屋内,想寻找对我们有利的线索。
“从刚才的情况来说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这里本就存在的人或者怪物,第二就是外来者,实力未知,但绝对不会是葬魂人,如果是第一种可能还好说,这只是一种试探,但没有谁会专门试探一个地方,那么第二种可能性就会大很多,这人一直跟在我们身后,针对的也是我们其中之一,暴露气息可能是在引诱什么,也有可能是在挑衅,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们都需要先离开这里。”
推门而出,我们的交谈声并不大,至少这一点谨慎杜文斌还是有的。
“会不会是王佐?”
我迟疑的说出我脑海中闪过的人影,这人给我的印象太深,杜文斌在一说到有可能是针对我们的人时,我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人。
“现在还做不了判断,目前最重要的是再次隐藏,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能有最好的选择。”
说话的同时,我们走到了过道中间,来到十字路口,一开始从过道开端还没察觉,来到这处十字路口才感叹此处工程的巨大。
格局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门牌号外,目力所及全是这种监狱式的房间,三个方向的尽头似乎都有拐角,距离太远看的也并不是很清晰。
我看向杜文斌,这种做选择的情况,我是拿不定主意。
杜文斌朝我笑了笑“男左女右,三路选中,听天由命吧。”
说完便往中间的道路走去,我默然无语,只好跟在他身后,只是觉得现在的他让我感到一丝亲切,一向冷静严谨的他也会说出这么随和的话也是不多见,不过我可不信他说的什么听天由命,必然是察觉到什么才做出的选择。
越是深入其中,那股香味便更加浓郁起来,从若有若无到能够略微闻到气味,不由得我好奇询问“这是什么香味?”
杜文斌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散发出的香味,不过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香味的问题,而是两条路的选择,左右两边,让我不自觉的想起刚才他的言论。
而杜文斌的选择却是右边,原因并不是什么香味来源,毕竟没有修炼过鼻子的能力,凭气味寻不出道路,选择右边的原因也不是什么男左女右的言论,而是直觉,没人知道走这条路会遇到什么,但总要选择一个方向去面对,才能知道是否正确。
门上的房间号是从B1开始的,左边则是A1,对于门牌号的变化让我们从新提起兴趣,从铁栏缝隙打量屋内,房间的大小与前面的并无区别,只是条件相对而言就要好许多,床铺上有着三件套,书桌台配凳子,洗手间有着小隔间。
推门进入,同样是被关在这里,待遇差距怎么会这么大?我疑惑的打量着房间的布置,杜文斌习惯性的四处探寻,床铺也翻了个遍,让我们失望的是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双白色的平底鞋,至少原本的颜色是白色,现在只能见到污迹斑斑的颜色。
这种款式的鞋中年人很少选择,虽然不缺乏有三十左右的人选择,但大多都是年轻人的喜爱,杜文斌拿起鞋看了看,抹去品牌图标的污渍,捏了捏鞋面。
“材质普通,小品牌,市面上售价不超过一百,这个牌子的受众面在16岁到25岁之间占大多数,打造的是普通年轻人的市场。”
“你还懂这个?”
我有些诧异,别说这什么牌子了,我连这鞋的材质都不知道是好是坏,杜文斌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会了解这方面的东西。
杜文斌笑了笑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也只能归功于他那个女朋友,可能谈恋爱的男人都会了解这些吧。
只是光凭一双鞋并不能获取有用的信息,再次回到过道,往前行走时我俩一左一右扫过每一间房间,没有发现异常并不会进入其中。
这条过道并不长,一共八间房,来到尽头有一条往左的通道,而这条通道却有尽头,让我相信了那条男左女右的真谛。
杜文斌看了一眼尽头,并不打算现在就去另一条路,而是继续往前,示意我观察左边的房间,这种不同编号的房间一定有它的不同之处,至少房间曾经的主人,其重要性在外面房间的人之上。
这条过道上一共十间房,直到我走到尽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转过头正向招呼杜文斌,却发现他停在了我的身后,正要推门进入。
我来到他的位置时他已经进入到屋内了,我看了一眼门牌号A15,走进屋内,杜文斌站在房屋中间看着四周的墙壁,顺着他的目光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墙壁上满是用硬物刻画的字,整个房间内都有,而靠床的墙壁刻着五个最醒目的大字,“候明浩去死”。
我眉头不由得皱起,这里怎么会有我的名字?还让我去死,除了我的名字之外,其余的字就要小很多,但都是同样的两个字“杜诚”。
“你认识?”
我摇摇头,对于这个叫杜诚的人我完全没有印象,我所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的。
读书时我一直很内向,从不跟人说太多话,更别说结识或者结仇了,也不会是从学校出来后认识的人,这人会认识我,只能是学校里的同学,从时间上来算,高中同学?高中三年并没人离校,那就只有孤儿院的同学了,可是孤儿院里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有被欺负的份,又怎么会得罪别人?
“想到了什么?”
杜文斌出声询问打算了我的思绪。
我摇摇头,说了句没有,顿了片刻补充了一句“可能是,孤儿院里的同学。”
“孤儿院?”
杜文斌念叨了一遍这三个字,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面露疑惑。
见他这幅表情,我的心莫名变得不安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嗯。”杜文斌沉吟一声“我们曾经呆过的孤儿院有很大的问题,那里每年都会有一些人失去消息,只是人数很少,又都是孤儿,所以没人察觉,而我也是在一次偶然,遇到过曾经的一位同学。”
“然后呢?”
杜文斌面色凝重“我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