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道回府
小黑自信的笑着说：“这不是都上钩了么？”
我整理好衣服打开房门走出去，走向安排给那个证人的房间。那个房间被围得水泄不通，外面几层是看热闹的人，里面几层是官兵，我用我娇小的身躯一直钻啊钻啊，好不容易钻到了最里面，看到了料想的一幕，躲在角落的林证人，和几个官兵押着的一个黑衣人。
将黑衣人押送到官府，何文立刻开堂审理。才刚准备开堂秦老头和戴老头就匆忙的赶来了，这些人消息还挺灵通的阿。
何文拍了一下惊堂木说：“台下何人！为何要刺杀林证人，是受谁指使。”
那个黑衣人看了一眼秦老头，迟疑了一下，就咬舌自尽了！这一个举动我们都没有料想到，慌忙的请来仵作，可是黑衣人已经当场死亡了。根据他死前的那个眼神，我敢肯定秦老头肯定用什么东西来威胁他，逼他死也不能暴露他们。唉，竟然又是一条人命！
何文先是一愣，然后转向秦三问：“你可认得这个黑衣人？”
秦三把头摇的像波浪鼓，急于否认。
何文又把目光转向吴力说：“吴力，这个黑衣人你见过么？”
吴力看了一眼黑衣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见过，是秦三家雇的几个打手其中之一，我们一起生活过。”
何文立刻追问：“喔？有何证据？”
吴力说：“有一次去抢地，他不小心被那家的妇人用开水壶烫伤后背。他的后背上有一个很大个的圆形烫伤疤！”
何文：来人！检查黑衣人的后背！
几个衙差冲上去扯下黑衣人的衣服，果然看到后背上有一块很大的伤疤。何文顿时露出笑脸，这个其实是出我们意料的，我们有猜想到秦老头会派人杀害或者威胁证人，也跟吴力通过气到时候死咬住说这个人就是秦三身边的人。但是没有想到秦老头刚好派出的这个人却有一个这么明显的印记，现在秦三是百口莫辩了，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何文：秦三！再你还不承认？
秦三：大人冤枉啊，这个人的确是草民身边的打手，但是草民一直都被大人关在大牢里，怎么可能派人去刺杀证人啊！
何文：的确，你没有可能，但是有人为了救你，还是会有可能的！
秦霸咳了一声说：“何大人，您的意思就是说是老夫救子心切，指使这个黑衣人去杀的证人了？”
何文：并不能完全说没有这个可能，秦大人，现在您也是嫌疑人。
戴老头：放肆！何文，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现在竟然想审判我们了么！
何文面不改色的说：“秦三已经承认这个黑衣人正是他身边的手下，而现在这个黑衣人就在关键时刻要来杀这个证人，这个秦大人又作何解释？”
秦霸：我不用解释，是我们府上的人也不能证明是我们指使的，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收买我们身边的人而做出这一个假举动，想陷害我们秦家！
何文：那是不是只要能证明这个黑衣人今日曾去过你们秦府，就能证明是你们指使的？
秦霸想了一下说：“有本事你就证明给我看，最好证据充足！”
何文微笑了一下说：“秦大人有所不知，之前将秦三抓起来后，为了保护证人的安全，我们暗中派了一群官兵在客栈的周围埋伏。果然天刚暗就有刺客要杀证人，而这一做法为的就是毁灭证据，只要没了这个证人，关凭一个吴力供词显然是不够的，并且会影响到其他证人不敢上堂作证，甚至作伪证。”
秦霸狂傲的笑了一下说：“的确这样听来我们秦家的嫌疑是最大，但是请问何大人有证据这个黑衣人是我们派出的么？”
何文：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下午特意派人偷偷在秦府的周围撒了一圈特殊的粉末，这种粉末平常人是不会有的，所以只要这个黑衣人的鞋底有这种粉末，就说明他在案子结束后到刺杀证人这段时间之内出入过秦府，而这么短的时间内，倪妇人不可能买通你们的手下，再者，一直都有官兵在客栈外把守，并未见过倪妇人出过客栈，所以足以证明黑衣人就是秦大人派来刺杀的！
“这个黑衣人去过什么地方谁也不能确定，他鞋底会不会沾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粉末这也不能猜测。这个不能就拿来做证据！”秦老头先是慌张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
何文冷笑了一声说：“可是这个粉末的制作方法本官也是到昨天才知道的，甚至没有人会去制作这种粉末！所以它足以证明。”
秦老头终于忍不住颤抖了，他求救地看向身边的戴老头。戴老头则眉头深锁，他瞄了一眼何文身边的师爷，给了师爷一个眼神示意。那个师爷就忙俯在何文耳边不知道说什么，只见何文眉毛一挑轻声说：“喔？”然后就对着堂下说：“师爷有点问题还要与本官做深入的探讨。你们先在堂侯审！”
说完何文与师爷就走到后堂去了，而戴老头也大摇大摆的跟着进入后堂！看来这个老狐狸也忍不住要威胁何文了，因为秦老头要是垮了，也一定会拖他一起下水，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但是我一点都不怕何文被威胁，首先，何文是不怕任何威胁的，再者，那个后堂的屏障后面，站着这个世界最最危险的人物，只要戴老头一开口威胁，或者说出什么足以让他掉脑袋的话，小黑就会以太子身份现身。
果然没一会儿就从后堂冲出一批官兵，还押着戴老头。而这些官兵跟小县衙的官兵穿着明显不一样，他们全部穿着飞鱼服，佩戴绣春刀，面容严肃，神气十足。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只有皇上才有权利支配的锦衣卫。而如今出现在这里，一定是皇上派给太子办事的。
小黑跟在锦衣卫身后缓缓走出来，他表情威严，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力。何文则低着头跟在小黑身后，他的姿态完全不像之前对秦老头和戴老头的那种礼仪上的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臣服形象，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面对这么强大的王者威严还轻松自如的。
公堂边原本坐着的秦霸一看到小黑，立刻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的跪了下来，而秦三则是死死盯住小黑，似曾相识，但是不敢确定，也不想确定他就是那个弱弱的商人。
何文派人搬了一把椅子并排放在县令位旁。小黑扫了一眼堂下，对我微笑了一下，就转头对何文说：“何大人继续。”
何文等小黑坐下以后，才坐下对着堂下说：“师爷被戴丞相贿赂，替秦三说情已被太子当场抓获。现在本官从刚才被终止的地方说。”他将目光对着秦老头继续说：“秦大人不是一直要本官拿出证据？本官现在就告诉你，因为那个粉末是由夜明珠撵碎的粉末，我想目前为止除了皇宫里的人，没有人会把夜明珠这么名贵的东西拿来撵成粉末吧？来人！将公堂所有光源全部吹灭，拿来黑衣人的鞋子观察！”
何文话音刚落，整个公堂陷入一片漆黑，只有一个衙差手中有东西反光，竟然照亮一小片地方，正是那个黑衣人的鞋子。
公堂恢复明亮后，何文冷冷的对着秦老头说：“秦大人，您现在还要不要回您的府上证实一下？我想只要把附近的灯光熄灭，您的府上周围也一样泛着这种荧荧的亮光！”
秦老头早已在看到小黑的那一刹那就崩溃了，之后的案子他知道根本不用再审了，他们秦家，彻底完蛋了！
而秦三终于发疯似的指着小黑大喊起来：“是你！竟然是你！你们陷害我！我没罪，我根本没有罪啊，是他们合起来陷害我的！”说完他挣脱官兵要冲过来抓我，被锦衣卫制服在地！
“放肆！休得对太子妃不敬！”何文惊吓的大声阻止，然后赶紧下来在我面前跪下。一切真相大白了，我的身份也曝光了，我想我不用再跪了吧？于是我站起来，可是因为跪得太久了，这一下站起来我脚一软，加上贫血整个人朝后面倒去。一个黑影闪了过来，将我抱在怀里，是小黑身上特有的清爽气息。
小黑抱着我回到公案前，他对台下的秦三说：“大胆秦三调戏太子妃，罪足以灭九族！但念在你并不知情，所以可免灭九族，不过你平时作恶多端，横行霸道，为达目的草菅人命，明日午时，斩首示众！”继续转向秦老头说：“秦霸放纵孽子胡作非为，派人刺杀证人未遂，平日在庆阳县假公济私谋取暴利，还陷害庆阳县县官岳大人。抄家将所有财物交给岳大人处理，革去官职，押进宗人府待皇上定夺。戴丞相包庇罪犯，并且利用权利威胁本太子派来办案的朝廷命官，和秦家一起胡作非为，中饱私囊，抄家革职押至宗人府候审！”
“还有吴力，他虽然有过错，可是他及时认错了，而且还帮助我们破案，他之前做打手都是被秦三逼的！”我偷偷的对太子说。
小黑看了我一眼，对台下说：“吴力，你可知罪？”
吴力连头都不敢抬，刚才一看到小黑，他那将近崩溃的表情差点逗笑我。他跪在地上，头都快埋到地里了，声音颤抖的说：“草民知罪！”
小黑：那以后还敢再犯？
吴力：死也不敢，以后草民定好好做人，帮助黎民百姓排忧解难！
小黑：很好，念在你有悔改之心，并且将功补过，过不及功，赏赐你银子千两做生意，将来有起色了，好造福百姓弥补从前的过失。
吴力感动的拼命磕头，声音颤抖的说：“谢太子，谢太子妃！”
小黑满意的点头，然后说：“带上岳明！”
“带岳明……”
这时从堂外走进来一个老头子，虽然脸色显得很憔悴，这段时间应该是吃了不少苦，但是眼神却很清明，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他穿着白色的罪犯服，轻轻地跪下说：“罪臣叩见太子，太子妃！”
小黑从怀里拿出一本书一样的东西对堂下说：“这是我去庆阳县乡下拿来的万民请愿书，经过调查，岳大人为了百姓参生，受奸臣陷害，他体恤民情，无罪有功，故要好好奖赏。”
岳明激动的抬起头说：“谢太子还岳明一个清白，但是罪臣不要任何奖赏，只希望能够继续留在庆阳县做县官，臣对这里有了感情！”
小黑：好，念在你一片爱民之心，本太子就成全你。另将秦霸的所有财产交于你支配，并赐予你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岳明早已老泪纵横，他感激的磕头：”谢太子！“就这样庆阳县的案子算是结束了，我和小黑在锦衣卫的护航下打道回府。还好回家的马车比来时的豪华多了，上面全是软垫，坐着一点也不会腰酸背痛。我舒服的躺在软垫上，马车缓缓前进的时候晃下晃下，摇的我有点昏昏欲睡，这几天也真的是都没什么睡好。
忽然感觉有人在触摸我的脸，痒痒的，我迷糊的半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小黑温柔的眼神！吓我一大跳，这家伙经过这次出行，不但对我的语气、态度变了，就连眼神现在也变了，这样的小黑还真让我有不习惯，你说我这是不是犯贱啊我？
我尴尬的想起身，小黑却按住我，将我的脑袋放在他腿上，让我继续躺着然后轻声说：“你为什么会想到将夜明珠撵成粉末，正常人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思维。”
我臭屁地甩了一下刘海说：“我可是经过21世纪教育的高才生，脑子思维可比你们古代人敏捷又空旷多了，我知道的东西都是你们之后又一千多年累积起来的精华，所以我可是块宝，丢了难找啊！”
小黑望着我的眼神忽然变得忧郁起来，他微皱眉头，一个人陷入深深的沉思。我奇怪的问他在想什么，小黑自嘲的笑了一下说：“不管怎么看，的确你都不像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你就像一个飘忽不定的灵魂，我越是想抓住你，得到你，却越害怕失去你。
我不满的拍了一下小黑的脑袋说：“喂，是你说先不要想这么多的，顺其自然啊，曼珠和沙华虽然最终一直没能在一起，但是至少人们在诉说的时候，是把他们的名字紧紧的连在一起，他们是一体的。”
小黑抬起头望向窗外，眼神却像是看向更远更远的地方，嘴里呢喃着：“他们是一体的。”
到了太子府，还没下马车就听到小翠和四大宫女激动的呼喊声，哇呀，好想念这群臭丫头啊！我背着鼓鼓的耐克包冲向她们，就差没有泪奔了！回到久违的念艳斋，我就迫不及待的将耐克包里的东西统统倒在桌子上，然后分别将写有她们名字的袋子拿给她们。
“哇！好主子，你竟然给我们带了这么多礼物，真是太感动了！不过原来你在叫我的时候一直是把我形容成小锅啊？人家原本这么可爱的名字，不要啦！”小锅看着袋子上面的名字郁闷的抗议。
“对啊对啊，我的怎么是瓢子的瓢啊！”
“我也是，我也是！主子真是一点美感多没有。”
锅碗瓢盆纷纷抗议着，就只有小翠一个人在掩嘴偷笑，她一定是在庆幸她的名字够普通，没能被我搞出什么花样。
“咦？那个钗子好漂亮啊！”小翠的目光定在我包微开的暗格里。
这鬼丫头眼睛精得狠啊，我拿出钗子说：“这个是小黑送的。”
“哇！太子竟然送小姐东西了，快说快说啊，这次外出你们感情有什么进展，刚才看到你们在马车里就觉得气氛很暧昧啊！”小翠激动的大喊，声音估计都可以传遍整个太子府了，真是羞人，我赶紧捂住小翠的嘴，把她拖到房间里，四大宫女连忙跟了进来，然后自觉的关上房门，接着全部围着桌子坐下来，用求知欲急强的眼神盯着我。唉，看来今天是又睡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