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崔悲的祝士兴
“哼!”钟离熠别过头,不再一会她。
要不是她,他会不顾身上的伤,从床上直起身把那瓶碍事儿的药砸了?
颜渺渺也不理会发怒的人,极快的走了出去。
“来人!”
钟离熠动了动,背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传来,现在连动一动都成了问题,他睡得手脚发麻了。
“回三皇子,奴婢在,三皇子背上的伤又痛了吗?”
渺渺去找太医了,这可真是个好机会,以往,主子都是只要渺渺侍候的,今儿,可是个大好机会!
她得小心翼翼的侍候好主子,说不定----“按按这里!”钟离熠示意道,闭上眼假寐。
上来俩个丫鬟一个按摩钟离熠的手,一个按摩脚。
丫鬟小心翼翼的按着钟离熠的手,心里却想入非非,眼睛时不时的偷瞄一眼闭着眼的人,这张脸儿近在咫尺,俊秀的眉,微微上勾的唇角,脸颊上的那颗黑痣,无不是致命的诱惑啊!主子风流倜傥,外边都在传呢,今天,她得使出浑身的解数,小心翼翼的侍候好主子,说不定----闭着眼的钟离熠挑了挑眉,这个蠢丫头!
“把这个丫鬟拉下去,重打二十!”钟离熠懒洋洋的命令道。
丫鬟一呆,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她大着胆子,看着依旧闭着眼的人:“三,三皇子---奴婢---不知---所犯何错?”
“告诉她!”依旧懒懒的声音,充满了魅惑。
“是!”一个年纪大些的丫鬟上跪在地上:“做事心不在焉,想入非非,是为大不敬!重责二十大板!”
“三皇子饶命啊,三皇子饶命啊!”
丫鬟拼命的求饶还是无济于事,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拉下去了。
御医再次给钟离熠处理好了伤口。
“你们小心的侍候着,三皇子背上的的伤很重,不可再出状况,否则小心人头不保。”
颜渺渺看着这些字从太医长着山羊胡子的唇中蹦出来,心里就想笑,做医生的,哪个不把病人的病说得严重无比,以惊骇家属为荣啊?!
“听到了吗?三皇子,你得安分点,再出什么状况,我可不管你了!”。送走了太医,颜渺渺对着俯卧在床上的钟离熠说到。
“丫头,你又忘了和谁说话了!”
钟离熠带笑的眼微眯,虽是警告,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觉着有些别的意味儿!
这个丫头的话,虽然说得很是霸道,但却透出一股关怀,这种关怀,不属于主仆之间,也不全属于女人对男人的--,至于是什么,钟离熠也说不出来,但他不排斥!心底,法尔有点淡淡的喜欢!
“我清楚着呢!”
她站到钟离熠的对面,清澈的眼略带疑惑的看着俯卧着的人:“话说回来,你怎么就这么不顾后果?那是楚国公主啊!虽然呢--长相一般了点,但再怎什么说,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呀,一边是公主,一边是一百杖,这账你不觉得,怎么算怎么亏吗?!”
“亏什么?你别再啰嗦了,出去出去,本皇子要休息了!”
钟离熠不耐烦的驱赶着。
“三皇子好好歇着,渺渺先走一步!”
颜渺渺得意的走了出来,她等待的就是钟离熠的这句话。
几天没见到祝士兴了,今天有空,看看他和莺儿去,那小子,有了美娇娘忘了老朋友,重色轻友!
顺便---去收收利息,嗯—--四厘利,五千俩,也够她颜渺渺花几天了!
前面有几个丫鬟在一起嘀嘀咕咕,看到颜渺渺过来,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等颜渺渺过去了,又是一阵嘀嘀咕咕。颜渺渺当做没听见。“真是不要脸啊,想不到十岁时就爬到主子的床上去,现在更是不得了,竟让主子为她挨了一百杖,要我说,这样的贱婢早该送去青楼做妓--女!”
“是呀是呀!”
“秀妃娘娘真是仁慈,放着这样的贱婢在宫里,一定会让后宫蒙羞,这样的贱婢,就该早日浸猪笼才对。”
颜渺渺抬眼望去,那是储秀宫的宫女,还有一个是她的老相识了---如意。如意站在那些人之间,并不说话,但那眼神中的幸灾乐祸还是让颜渺渺捕捉到了。如意是被秀妃无意间救下的,在储秀宫当差,只是因为没有认何后台,所以一直受到那些恶奴的欺压,她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的忍受着她们的欺凌。看到颜渺渺走了过来,一条计谋油然而生。
看到颜渺渺走了过来,如意心中一条计谋油然而生。
颜渺渺折回来笑嘻嘻的走了过去,“几位姐姐,聊的好开心啊!如意姐姐也在呀!”
几个丫鬟不肖的看了一眼颜渺渺,其中一个开口问道:“你是谁呀,储秀宫的人在此说话,哪轮到你来多嘴!”
“我是宫里的丫鬟!”“你真是大胆,竟敢自称我!”一个丫鬟横眉竖目的喝道。
“哦—口误,口误,下次不会了,谢谢姐姐提醒,姐姐们在聊什么?”颜渺渺又问道。
“哼!”一个丫鬟不孝的哼了一声,头转开一边,好事儿的丫鬟!
“姐妹们再聊这几天宫里发生的事儿!”一直静立一旁的如意开口说道。
“哦!”
“乾德殿贱婢渺渺的丑事儿!”另一个丫鬟不肖的接口说道。
“就是,要是她在储秀宫,早就被娘娘送去青楼,沉塘浸猪笼了!”
又是一道声音接口道。
该死的!
“为什么呀?”
颜渺渺的眼睛危险的一眯,问出的话却充满好奇。
“因为----”
“为了那个贱婢,三皇子拒绝了与楚国公主和亲!”
如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抢了话头。
“这还不算,这个贱婢在十岁时就勾引三皇子了……”
“哦!”
颜渺渺脸上笑眯眯的,左右开弓,“拍拍拍怕拍----”
只听一阵脆响,在场的丫鬟捂住了红肿的俩颊,脸上的疼痛不及心中的惊愕,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的丫鬟,半天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你,你!”丫鬟一手捂脸,一手颤抖的指着笑容不减的人。
“我怎样?”颜渺渺凑近手伸得最长的一个丫鬟,问的一脸无害。
“你--你--竟敢打我们!”
“拍拍拍拍……”又是一阵耳光,颜渺渺又是左右开弓,在每个丫鬟的脸上再加了俩耳光,打人真是爽啊,尤其是打贱人!
她甩了甩酸痛的手,得意的看着面前高高肿起的脸“打的就是你们这些贱人!背后嚼舌根,以后再让我遇见你们在背后嘀嘀咕咕,帮弄是非,我见一次就打一次!”她说着还抬起手掌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
“你-你-你-是----”一个丫鬟惊恐的看着面前小小的手掌,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了。
“如意姐姐,你来告诉她们,我是谁!”
颜渺渺甜甜的说。
手掌火辣辣的,好痛,颜渺渺苦着脸,吹了吹红红的手掌,回头得好好练练,如何打人的脸而手掌不会痛!
“她就是乾德殿的渺渺!”
如意看了看颜渺渺低声说道。
一阵抽气声!
竟是那个贱婢渺渺?!
要不是她动手打了她们,谁会相信一个长得甜美得好像邻家女孩的丫头,会甩人耳光的同时还一脸可爱的对她们笑,打了人还一脸痛苦的揉着她的手掌!好像受到天大的委曲的人是她!
她简直就像是个魔鬼,不,她就是个魔鬼!
众人惊骇之余,恶毒的看着如意,个个丫鬟被打,只有如意连根头发都没少,原来她们早就认识,这个贱人,知道是那个渺渺来了,也不支声,眼睁睁看她们被她打!
“慢着!颜渺渺挡住她们的去路,脸上一副天真”你们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还有啊,如意是我的人,要是被我知道有人整她,那我的脾气可是--很好---很好----的哦!“众人大惊,这个渺渺太可怕了!
“如意姐姐,你等等,我游东西送要给你!”看着如意就要跟着走。颜渺渺叫住了她,如意眼中闪过一丝光,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渺渺,你要给我什么?”如意低着头问道。
“不要认为你耍的那点小伎俩,我不知道!那些贱婢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这次,就当我还你当年的人情了,相信以后那些人不敢再欺负你了,你我算是俩清了!”说着大步的走了。
身后一双深沉的眼睛带着赞赏,刚刚的一切,尽收眼底。
颜渺渺有些闷闷的走在路上,该死的祝士兴,这个月的利息一个字儿也不还,都用在莺儿身上了!
“下个月再还!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他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
这怎么行,谁也别想欠她颜渺渺的一个子儿。
这不,她刚从军营回来,和管账的说好了,下个月起,祝士兴的饷银只发给他一半,另一半先给他存着,因为祝士兴的“老爹”病了,急需银子治病,而祝士兴,是个钱漏子,钱一到他手中,转眼就没了!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管账的看着祝士兴的“弟弟”一脸无奈,当下就点头答应了!
祝士兴的弟弟,是今儿一早被祝士兴的老乡领到军营来的,不多会儿,祝士兴所在的军营几乎都知道有这号人,虽然--今天-才头一次见面,但他就是给人一种很是诚恳很是老实的感觉,这样的人是不会骗人的,那个祝士兴真不是东西,家里老人病了也不帮衬帮衬,就只知道在外花天酒地,真是可气!
时间慢慢地流逝,钟离熠俯卧在床上,背上的伤慢慢的好了。
这一个月他过得神识悠闲,面壁思过嘛,什么都不用理会,有时逗弄逗弄宠儿,日子也不是能难过。
今天是祝士兴休息的日子,她颜渺渺大姐心情大好,所以来到祝士兴为莺儿找的房子里,和他们吃顿饭,一则恭喜俩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二则嘛,顺便让祝士兴还钱!
祝士兴这傻子也真是够傻,你说他对莺儿垂涎了那么久---有五六年啦吧?,现在都为她赎身了,可就是没有和她煮成熟饭,想想都亏,要是她啊,直接按倒办事,省得蛮烦!
莺儿曾是怡红院花魁,长得漂亮那是不必说的。这要是哪天---被别的男人看到,把她拐跑了,她颜渺渺一定抚掌大笑!谁让你祝士兴这么傻呢?
拐个弯儿,不就是祝士兴为莺儿找的房子了吗?
颜渺渺走过去,离门口不远的隐蔽处,停着一辆马车,要是不细心看还发现不了,装饰的好像是暴发户一般,还有一个车夫坐在车头,像是在等什么人。
颜渺渺瞟了一眼马车,径直进了小院。门是紧闭的,颜渺渺也不敲门,打算吓吓莺儿和祝士兴!她贼贼的一笑,放轻了脚步,到了门口,下意识的从窗户里一探,这一看不由得兴致黯然的眯起了眼,屋里,凌乱不堪,衣服鞋袜抛得到处都是,宽大的床上,一男一女chi着身体,女子俩条雪白的大腿搭在男子精壮的肩膀上,一对高峰荡漾起层层浪,肉搏的俩人撞击得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喘气声,女子的娇吟声,从屋里不断地传出来,颜渺渺脸有些红了,这场景,不亚于***,但像这样,熟识的人在眼前亲自操练,场面也太劲爆了!
她悄悄的转过身,打算把时间留给莺儿和祝士兴,那小子,真不容易,恐怕到现在才开窍吧!她晚些时候来,到时候好好的敲敲她们,让她们好好请她一顿!
“咦?渺渺,想什么呢,瞧你乐成那样,怎么来了也不进去?”祝士兴一手拎着一个包裹,兴冲冲的进要进院子了。
“你---”颜渺渺看到祝士兴,瞪大了眼,里面那个人不是祝士兴!那----她眉都拧到一块去了,真是想不到,她颜渺渺随便的胡思乱想就成真了,她不用做首席丫头,直接可以去做神算了,你看嘛,想什么歪心思就成什么!
“你这是什么表情,”祝士兴哼了一声,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就差你几个钱吗?用得着如此到我弟兄面前损我吗?”
说什么他老爹病了没钱医治,他祝士兴是孤儿,哪儿来的爹,哪儿来的弟弟?害得他现在成了全军营唾弃的对象,背地里军营的人都把他看成没心没肺的人了!这件事他还没有和她理论,她倒是皱着眉一副吃了他的样子。
“祝士兴,你怎么会在这儿?”颜渺渺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不在这儿在哪儿?来都来了,进去吧!”他率先往里走去。
“咱们出去走走吧,等会儿再来!”颜渺渺拉着祝士兴就往外走。
“今儿是莺儿的生日,我哪儿也不去,是兄弟就进来喝一杯。”
他一脸幸福的说道,挣脱颜渺渺,大步进了院子。
“祝士兴----”颜渺渺大声叫道,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唉,也许,这样也好!
“碰!”
祝士兴一脸兴奋的推开了门,随即,整个人僵住了,瞪大眼看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人,手中的包裹掉在地上而不知----愤怒,不甘,屈辱,羞愧……
一股脑儿充斥着祝士兴的心,他眼眸通红,像是一匹受伤的孤狼,此刻,他只想杀人!
掉在地上的包袱中露出一件绯色的女子的衣服,颜渺渺看得暗暗摇头,唉!
祝士兴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关节咯咯作响,眼眸自始自终凝视着躺在床上,脸色潮红的莺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