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外面打更人的声音传来,皎洁的月亮早已挂在半空中,却迟迟不见夜柛枭的身影。唐棠咒骂道:“该死的夜柛枭,一天放了我两次鸽子!不出现,那就永远都别回来了!”她重重摔上门,爬上床,扯下盖头,摘去王冠,乌黑的秀发及腰,如同瀑布般柔顺飘逸,女人一把掀开喜被,把自己丢进被子里。
唐棠伸出头,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陷入了沉思。想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异国他乡,远离亲人,离开朋友,脱离她含辛茹苦经营18年的人生轨迹……她本来极力掩藏的离愁别绪,这一刻汹涌上心头,泪水打湿了冰冷的枕头,唐棠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虽然和夜柛枭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但纵使哪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在新婚之夜遭到丈夫的冷落,独守空房,都会心生落寞。更何况唐棠自幼便是天赋异禀,受到万众瞩目,被父母捧成公主,在学校更是同学们口中那个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可望而不可及的“雅典女神”。
这时蓝釉走了进来,看见窝在被子里,已经睡觉的唐棠,惊讶不已,瞬间变得万分慌张,她赶紧上前扯开盖在唐棠身上的被子紧张的叫道:“小姐!你怎么能先睡呢,赶紧起来穿戴整齐,等会殿下来了,看到您这样就不好了,小姐,小姐!”蓝釉紧张得声线都在颤抖,而唐棠却若无其事地应付她:“哎!蓝釉,没事的,他今晚不会回来的。”
“可是,小姐……”蓝釉的声音被门外富有磁性的男声打断,“王妃,殿下刚从云姑娘房里去彩姑娘房里了,今晚就不过来了,您自便。”说完,侍卫就离开了,连一声问安也没留下,估计是看不起她这个被他家殿下冷落的落魄王妃吧!唐棠自嘲。
“夜柛枭,新婚之夜,你让我独守空房,自己出去沾花惹草,寻杨问柳,宁愿理会那些莺莺燕燕也不愿看我一眼,呵!”唐棠握紧拳头,青筋暴起,眼神冰寒至极。蓝釉站在一边,既心疼自家小姐又不敢轻易出声,空气,在这一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