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萍最终还是被胡泽骞派人送出了珏王府的大门,任由她怎么在门外喊闹,胡泽骞都闭门不出。
清晗在自己的蓝庭小睡,根本不知道前院发生了何事。她最近一直失眠,从胡泽骞被赐婚之后起,她就没再睡过一整个好觉。此时她躺在软塌上想,今日便是他们成婚了,他还是娶了沈湘萍,以后自己便真的要与他划清界限了。明明知道应该划清界限的,可感情上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难受,所以才会整夜整夜的失眠吧。
今夜,是他胡泽骞洞房花烛夜,看守自己的侍卫应该不会严的,自己可以偷了胡泽骞的令牌,偷偷的离开业城了。现下,先补个觉,免得晚上太困倦误事。
“哐嘡“
清晗卧室的门被踹开了。
清晗吓了一跳,赶紧起身穿衣。还未待穿好,胡泽骞一身戾气的走了进来。
他的模样像是要吃了清晗。清晗被他的神情吓到了。他不是应该在举行婚礼吗?怎么会如此模样的来到自己这里?
“你这是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会不知?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长公主殿下不知道的?”
他胡泽骞到底发什么疯,自己早已不是长公主了,他如此说,是在挖苦自己吗?
他到底是为什么来与自己吵架?难道新娘让他不开心了?天还未黑,难道他已经急不可耐了,而且发现了新娘非贞的事情?
应该不至于,那个才女沈湘萍不是与他甚是般配的人儿么?也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的人,他怎会不满意呢。
清晗苦笑,也不想在今天与胡泽骞吵架。他结婚了,自己打算晚上要离开了。虽然做不成夫妻,但是也想好聚好散,心平气和的离开。
“今日是你大婚,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清晗对胡泽骞道,“难道是我在这里,让新娘子吃醋了。若是如此,我离开便是了。”
胡泽骞不语,面色还是冷的吓人,好像这入秋的天,带来渗入骨子的冷。
他走进清晗,双手握住清晗的双肩。清晗发现,这人只要想掌控自己的时候,就是会对自己这么个动作。这个动作令清晗非常的难受,好像被牢牢的束缚住,无法逃脱,可惜他比自己高很多,武功又在自己之上,自己完全无法摆脱开他的桎梏。被人控制住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胡泽骞却很喜欢事事掌控着自己,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对他不喜,甚至不想一辈子被他束缚吧。
“你到底是怎么了?”清晗不耐烦的问道,被他束缚住的感觉只有不安和无力挣扎。
“我怎么了?”胡泽骞笑了,笑得很可怕,像是暴风雨要来临,“我拜你所赐,今日里子面子全没了。”
他笑着,笑着看着清晗,明明离的很近,清晗却觉得看不清他,看不懂他。
他又道:“为何偏偏选在今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在报复我是不是?嗯?”
清晗肩膀被他用力的捏的很痛,咬牙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何要报复你?”
“你还不敢承认?那李绪扬不是你安排的?你当我不知你与他之间秘密往来,你当我不知李绪扬现在为何人所用?”
他继续的笑,笑得清晗心里开始有些心疼,
“你当真了不得,京兆尹都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不惜得罪我和沈相国。”
“李绪扬做了什么?你们把他怎么了?”
清晗有些惊慌了,听他之言,定是李绪扬有难。李绪扬确实暗中为自己和父亲联络朝中臣子,为自己和父亲做了不少事情。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都不希望李绪扬出事。
“你担心他?”
胡泽骞邪魅的笑道,俯下身,与清晗的面庞不过只离着一寸的距离。清晗不敢动,此时的胡泽骞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也许会向自己出手,要杀了自己。
哪知,胡泽骞却咬住清晗的嘴唇,恶狠狠的吻着咬着清晗,像是在发泄。清晗的嘴唇被他恶意的咬破,有鲜血流出来,混着口水在嘴巴里,那味道很是不好。
他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抱怨,又似是在乞求。清晗有些吃力,很不喜欢被他强迫着做任何事情的感觉,无论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力气。只能无奈的放任他。
等清晗的力气都快被他亲吻光的时候,他突然离开了清晗的身边,一把把清晗推到在地上。
“你今日得偿所愿了。我没有娶沈湘萍,以后也不会娶。但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说完,完全不让清晗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给清晗任何解释的机会,便离开了清晗的屋子。没一会便回来把清晗的屋门和窗户都锁住,并吩咐侍卫严格把守。
清晗后来才得知,他与沈湘萍婚礼上一事。清晗苦笑,他胡泽骞没有给自己任何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竟然不问自己便相信是自己指使李绪扬所为?看来,他并不信任自己,自己在他心里竟是如此的不堪。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解释呢?
他把自己锁在屋内,又派了许多侍卫看守,是打的什么主意。若是不想要自己离开,用这个办法,难不成是想要把自己一辈子都锁在这个房间里?他不来见自己,不肯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就这么关着自己,是要与自己不再见面了吗?既是如此,为何不妨自己离开更好,毕竟眼不见心不烦不是么。男人的心思,有时候女人也猜不出来,更何况是一个根本让人不想去了解的男人。他是优秀的,可以说是万里无一,但是在感情一事上,清晗更觉得赫连玘瑞更适合自己,也许观念的差别,一夫一妻制在心里根深蒂固,自己在这一世也是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玘瑞给不了自己,他也给不了自己。玘瑞已经放手了,为何他偏偏这么固执呢?
门外守卫森严,凭着自身的武功,还是能出了珏王府,却会惹来麻烦,自己断然是不能强闯出去的。离开业城一事,也只能暂且搁置。只是不知道李绪扬如今如何了?胡泽骞与沈相国断然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是为了自己才会如此的吧?是自己欠了他的,自己与父亲从未允诺过李绪扬,他却甘心为自己和父亲出力,联系朝中大臣,为父亲谋划。如今,又为了自己得罪了胡泽骞和沈相国。胡泽骞也就罢了,知道李绪扬是自己的人,未必会真的下狠手,但是沈相国怕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只可怜了他,自己却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