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严肃的表情立刻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有些生气和焦躁还有点愤怒,他一会扶额一会握拳,挣扎了一会,他用一种不解的眼神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权利知道,更有义务保护他。你怎么这么残忍?在不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打掉我们的孩子?”
“你还很小,我也还没做好要孩子的准备。你也不该在没和我商量的情况下做出要孩子的行为,这样让我感觉你很自私幼稚知道吗?”
“我承认,我对你既幼稚又自私,可是你知道我是因为害怕失去你,我害怕你因为他们的话动摇。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想因为这些所谓的世俗而分开。”
“可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不想未婚先孕,我不想让父母失望。更不想我成为别人嘲笑和指责我父母的话题。我们就活在世俗里,逃不过别人的闲言碎语。”
“就因为你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和未知的困难,你就这么残忍的牺牲掉我们的孩子?这就是你的理由?”他质问的每一句话都像利剑一样刺穿在我的心脏,和梦中的一样痛。
“或许我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沉默了一会我还是开口说出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所以,你又想放弃是吗?你放弃了我的孩子,现在也要放弃我?”他看着我,眼中有着深深的伤痛和失望。
我看了他一眼低头沉默。
“变了,你真的变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沉默了一会,谁也没有再开口。我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或许我是不敢面对他的脆弱,我怕自己心软。
又过了一会他转身离开,没有再回来。
我在咖啡厅坐了很久,直到莫默打了第三遍电话过来,我才接起来,“我在楼下,马上回来。”
之后的三天,睿一没有再打一个电话也没有发一条信息给我。我以为我们之间也许就这样结束了,我以为他恨透了我,一定对我非常失望。
可是在第四天上午,我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莫默忘带了东西。打开门看到门口的睿一时我的心再次软了,他看起来不太好,眼睛有些浮肿,还有黑眼圈,整个人显的有些憔悴。他看到我什么话也不说,就把我拥在怀里,搂的非常紧,紧的我有些窒息。
“我来接你回去,你在这我不放心。”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好像我们之前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
“睿一,我们........”我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都听你的,不会再做让你难过的事。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当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在你面前用这么卑微的语气求和时,谁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
冬去春来又是新的一年,一切好像回归到了正轨。因为去年做手术请了一个月假,我被扣了年终奖,加上我很不喜欢那个公司的领导,所以我一气之下辞职了。
过完初八,我就开始投简历了。父母在A市按揭了一套三室的房子,每个月要还房贷,还要供我弟读书,所以我得尽快找到工作替家里分担。
睿一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走到我身边把我电脑关上,然后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弯腰抱起我往床边走。我看着他吹着半干的头发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声的提醒了一句:“明天姐妹们要聚会。”
“嗯,我知道了。”
“我的意思是.......”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用嘴堵住我的唇。自从我们和好之后,我们的关系变的开始微妙,好像和从前一样彼此看似毫无隔阂,谁也没有再提那件事。
只是在床上的次数多了一些而已,这让我既无力又无奈。
呵,男人啊!
第二天下午,我和莫默逛了一会街,傍晚的时候南竹和秋小西才赶到,当我们到餐厅点好菜之后,杜鹃也过来了,菜上齐后,时钟才姗姗来迟。时钟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长发美女,看起来比我们都小几岁。
陈莫默笑着说:“迟到的罚三杯酒,来来来,满上。”
我摆着手劝阻道:“去去去,都是女生喝什么酒。”
杜鹃忙拦住我:“不喝酒多没意思啊,聚餐喝酒才好玩。”
南竹插了一句:“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能喝啊,我酒量可不行啊。”
秋小西说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要不然就喝点红的吧!”
时钟笑着说:“我都行,你们定。”
陈莫默拍了一下桌面,笑着说:“哇塞,很豪爽啊,我喜欢,来,我陪你干了。”说完端起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
时钟笑着也端起面前的小酒杯干了,动作利落干净,帅的我们全体鼓掌。
杜鹃:“介绍一下,这位小美女谁啊?”
时钟:“我认的一个妹妹,今天非要跟过来,我没办法就带她过来。”
长发美女有一双好看的单凤眼,齐齐的刘海显的年龄有些小,性格开朗,她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大家好,我叫钱小妮,今年19岁,上大一。”
陈莫默:“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钱小妮:“嗯,我湘西的。”
秋小西:“你们大家有没有发现,她和海芋好像有点像啊?”
秋小西的此话说完大家都在我和钱小妮之间来回打量着,试图寻找着我们之间相像的蛛丝马迹。
南竹:“对,嘴巴我感觉挺像的。”她说完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陈莫默:“你别说,我也越看越像。”
我和钱小妮彼此微笑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时钟这时打破我们继续观察的状态,问道:“这位是谁啊,我好像没见过。”
“你好,我叫秋小西,上大学的时候我去过你们学校看海芋,那次你好像不在。”
“你好,我叫时钟。”
南竹:“好了,开吃吧!边吃边聊,我都饿死了。”
就这样大家吃吃喝喝,聊了很久。吃完饭之后我们本来想去KTV的,然后在时钟的邀请下我们去了她一个朋友新开的音乐酒吧捧场。
刚到酒吧门口就听到了优美的蓝调音乐,性感而好听。酒吧的名字简单好听:See You Pub,酒吧是后现代风格,时钟和老板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带我们找了一个安静位置入坐。。
“她来过这里?”我看着钱小妮进门就和服务员打招呼然后就停在吧台和调酒师聊天,于是问时钟。
“嗯,我们是在这里认识的,她寒假在这里打工,今天调休。”
“那你们刚认识没多久?”我好奇的看着时钟,以时钟的性格一般不会带只认识十几天的人给我们认识的,所以我有些不解。
“嗯,十几天吧!”时钟淡淡的回我。
我们入座之后,服务员就上了很多啤酒还有小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