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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外来佛

贾飞儿看着木儿哥哥的侧脸,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依稀记得自己三四岁时被姑父贾辉抱走的情形,“去逃个活命吧!”爸爸流着泪喊,木儿哥哥跟在后面追,那短短的小腿奔跑的样子让他永远难忘。

飞儿长大参军入伍上军校,娶了个城市的女人傲兰荣做了老婆。那女人自小养尊处优,穿名牌服饰,吃绿色食品,用进口化妆品,好嫉妒攀比,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是她的座右铭。又有强大的洁癖症,做事琐碎细致,而且古板冷酷,没有人情味,特别反感农村人,不许飞儿和老家人过分接触,更有嗜钱如命的癖好,一切向钱看,所有的开销都得记录在账,飞儿对哥哥一直心怀愧疚却无能为力。

从贾飞儿的工地到老严的工地,是一条向东的长长的直线,一个小弯都没有,汽车撒欢儿似的一路飞奔,几分钟后向右转入一个院子。

这也是一个建筑公司,搁置在院子里的建筑器械披着灰泥铠甲,宁静冰冷。贾飞儿抹抹眼眶对木儿说:“你在车里等一会。”飞儿下车进入一座简易板房。

一会儿,贾飞儿和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飞儿打开车门,把木儿领进门卫的屋子。

“老万,给你找个伴儿,”中年男子把木儿介绍给那个老万。

“好好好,哟,扁担揩屁股——大刮刮一个呀!”老万看着身材高大的木儿说。

“春节期间的工地就交给你俩了。”

“没得问题,领导放心好了。这几天闷球得很,来个伴儿好。”四十岁左右的老万笑容可掬,所有的五官在笑脸的牵引下更显细长,滚圆的脑壳两边,挂着弥来佛一样的大耳朵,头顶花白的短发稀稀拉拉。

飞儿拿下木儿的大包搁在桌子上,给老万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桌子的上方,挂着一排制度牌子,“北安建筑公司员工规则……”

“坐下坐下,歇息一下。”老万扯着木儿的胳膊,一手拉来凳子。

“天气冷,喝口热水。”老万递过来杯子,“我是四川的,你老家哪里的?”

“陕西。”木儿接过杯子,昂头看着老万,“你叫什么名字?”这几乎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别人,他显得尴尬难受,但听到四川两个字他就兴奋。

“我叫万来佛,你叫个啥子?”

“外来佛,我叫,梁木儿。”他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名字。

木儿换上了霍嘉送的一件棉衣。

“哟,这衣服穿上好,像个经理了!”外来佛看着木耳说,“人的衣裳马的鞍!形象大变了。”

木儿说:“别人送的。”他笑得真开心,形象两个字嵌入了他的心底,他猛然有某种醒悟。

静悄悄的工地上,只留下了他俩,所有的工人回家去过年了。

夜,穿行在神州大地,空气中飄荡着春节临近的味儿。

木儿坐在工地的木条凳子上。

蓝黑色混沌的天空,稀稀疏疏地挂着几颗星星,远处高耸的楼房如印在天幕上的墨画儿。

恍惚中,他的身体穿过厚厚的夜空,来到了一片绿荫翻滚的槐树下,爽朗的阳光从花花碎碎的树枝间穿射进来。麻雀飞到树枝上,飞到屋檐下,飞到木儿的小手旁。

他用小手,那个开着叉的会动的,撑着黄土地一节一节站起来。他看见自己进出气的叫什么鼻子,看见起伏的叫什么胸膛,看见前后摆动的叫什么脚丫丫,真神奇呀!自己象小鸡一样也会跑!麻雀兴奋地在他的脚下起落,就像一片片树叶被风刮起又落下。小鸡过来了,他一抬脚,小鸡走远了,小猪过来了,他一抬脚,小猪用头一顶,他一个后翻倒地了,他乐得嘎嘎嘎笑。

一个尖利的声音,从一个象妈妈一样长着长头发的嘴里钻出来,照着爸爸飞去,她的头从一堵墙那边一伸一伸地,爸爸一吼,麻雀被大风刮走了。声音很可怕,飞儿哭了,他也哭了,哭着睡着了……

“猪娃,猪娃,木儿!”妈妈的叫声,妈妈怎么一直在炕上呀!妈妈用手摸他的头,用她那白得刺眼的手,往他的嘴里塞进一块饼干,太香了,他一直记着那个味道。

“妈妈睡着了。”爸爸说。妈妈睡在炕上不动了,再也没摸过他,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看见过妈妈。

“管好你们家的两个猪崽子!老偷吃我的馒头!”一阵滚雷似的声音,一只大脚踩他的头,头疼得象西瓜一样裂开了,他多想吃西瓜呀!他抱着头哭,透过眼泪看见飞儿跑远了,怎么每次都是我!

大人为什么不多做些馒头呀,要不我也不会老挨打的。

“鼻涕王鼻涕王,又臭又脏鼻涕王!”一群小伙伴喊着,呼啦一下离他而去,他撵过去,李纵横回头几个耳光,火辣火辣地……

那只大脚又踩他,他看见了鞋底的线疙瘩,密密麻麻!

不过现在,他会脱下那只鞋子扔远,并告诉马祖耀,我不是随便就会被打倒的。

“木儿,木儿,快睡觉吧!”外来佛站在门房外喊。

木儿进门,老万坐下看电视。

“年味儿越来越浓了,你为啥不回家?”老万问。

“家?我一个,单身,爸爸妈妈早没有了。”木儿回答。

“哎,也真可怜!”老万停了停,“我那背时婆娘要我三月份回去,家里修房子”老万点了一根烟,“不回就不回,省了路费还免得遭罪,回家要买好烟,坏烟拿不出手惹人笑话。我最讨厌我的妹夫,看见当乡长的姐夫的那个下贱样儿,癞疙宝舔沟子,跳起跳起地舔!今年要省心了。”

“房子坏了?”

“没得,邻居都换成三层砖瓦房了,笑话我家漏水的泥房子。三个人三层,硬撑门面。你几间房?”

“三间,也漏水。”

“我只盖一层,一家五六口够住就行,管他别人三层五层,我还要养活我的婆娘口子,阿伯,阿妈,儿女,我的担子可不轻”老万说着拿出一大块面包递给木儿。

工地的食堂里,木儿摘菜,老万做饭,天天如此,转眼春节过去了。

工地的领导陆续上班了,零星小活开工了。

一天晚上,连续刮了几天的寒风终于停了,木儿一个人上街溜达,一排排店面灯火通亮。“来串糖葫芦吧!”一个中年妇女推着一辆三轮车,上面放着一个大玻璃柜,里面插满各式糖葫芦。

木儿突然站住,买了两串,沿街大步向西走去。

约莫半小时木儿敲开了老郭值班的门。

“贾董啊。”老郭问。

“不,不是的。”木儿回答。

“哟,是你啊,你找贾董吗?他正在后面亮灯的平房里开会,你去找吧。”老郭端详着木儿说。

木儿朝着灯光刺眼的屋子走去,手里拿着糖葫芦,扯长的影子在灯光下一晃一晃。

他贴近窗户,只见办公桌上坐着五男两女,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张纸在说什么。贾飞儿刚好对着窗户,神色疲惫,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瘦女人。

可能是孪生兄弟间的某种磁场感应,贾飞儿突然抬头看向窗户,一眼看清了站在窗外的木儿,两根糖葫芦在窗前闪动,他的眉头皱了皱。

“一人一口,不许耍赖!”小飞儿盯着木儿哥哥的大口喊,那是他们四五岁时吃糖葫芦常有的情景,“你吃了五个,我吃了四个,还我一个。”飞儿追着哥哥,那双不灵活的双腿在他前面跑着……

飞儿不知不觉走了神。

散会了,飞儿第一个快步走出会议室大门,他担心哥哥还在外面,门把上插着两根糖葫芦,哥哥早已走了。

正月十六的晚上,北安建筑公司的门房里。

“……先有个开门式,只见光闪闪,冷森森,一缕银光翻腾上下。起初时身随剑转,还可以注目留神;到后来竟使人眼花缭乱。其中的削砍劈剁,勾挑拨刺,无一不精。合朝文武以及丹墀之下众人,无不暗暗喝采,惟有四勇士更为关心,仰首翘望,捏着一把汗,在那里替他用力,见他舞到妙处,不由的甘心佩服:真不愧南侠二字。……单说展爷到了阁下,转身又向耀武楼上叩拜。立起来,他便在平地上鹭伏鹤行,徘徊了几步。忽见他身体一缩,腰背一躬,嗖的一声,犹如云中飞燕一般,早已落在高阁之上。”

“好——!”外来佛双手一拍,身子一挺,搁在桌子上的双脚也抖了一下,半个身子卧在椅子中。

收音机里正播放着单田芳的评书《三侠五义》,听着诙谐幽默,包袱频出,一会一马平川,一会异峰突起,让听着欲罢不能。

木儿躺在床上也听得滋滋有味。

“……只因圣上金口说了“御猫”二字,南侠从此就得了这个绰号,人人称他为御猫。此号一传不知紧要,便惹起了多少英雄好汉,人人奇材,个个豪杰。若非这些异人出仕,如何平定襄阳的大事……各位客官,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啪!”外来佛手一拍,“又是下回分解!这单老就爱吊我胃口。”他站起来伸懒腰。

“明天接着听。”木儿在里屋说道。

门突然被推开,木儿从门外进来了。

“呀!呀呀!怎么回事?”外来佛惊呼,并退向里屋,木儿躺在床上,“这?”他用手指着刚进来的这个木儿,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您好,”进来的这个“木儿”向他伸出手,“我是木儿的弟弟飞儿。”他的笑脸有点勉强。

“哟!孪生兄弟啊!吓我一跳。”

木儿笑着出来了。

“你们生活很悠闲啊!听着这么有意思的评书,无忧无虑多好啊!”飞儿有些羡慕的语气,他好像在门外有一会儿了。

“悠闲没钱花,穷欢乐。”外来佛整理床单,觉着木儿的弟弟是个生活滋润的有钱人,那穿衣和气象就不一般。

“钱多不能代表幸福,够花就行,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身体健康,夫妻恩爱,就是最大的财富。”

“坐吧,”外来佛倒水,“你们聊,我出去一下。”外来佛笑着退出屋子。

飞儿坐在床边,示意哥哥坐在他身边。

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心平气和地看着哥哥那双简单、真诚、热切、踏实、自卑的眼睛,那里写着共同的父母、共同的树林、共同的欢乐悲伤。凝固的记忆穿越时空,鲜活地展现在两人的目光中,血脉相连的亲情,如水般溢满两人的身心。

空气温暖地凝滞着。

飞儿抱了抱哥哥。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伍万元,你一定要拿上,回家后娶个本分媳妇,建一座新房子,把爸妈的相片摆出来,”他泣不成声,“说不定,”他顿了顿,“以后我会回去住个一年半载的。”

木儿说:“不要,我有,花不完。”

飞儿推回去:“我马上要去出差,可能要好多年,你不要打问我,不要找我,也不要在家乡提起我,我该回去就回去了。你现在上班的地方我已经电话告诉了荣华伯伯,他们让你在这安心生活。”飞儿把银行卡放进哥哥的手心里,用力地握了握哥哥的手,站起来,神情复杂地看了哥哥一眼,转身出门,一头扎进黑暗之中。

转眼三月,桃花盛开,祖国大地一片生机。

外来佛拿着刚结算的工资,边数边说:“修房子还差得多呢,我那背时婆娘只贷了两千元,我邻居那个光屁股货都贷了六千元!村信用社那个老逼说我们资质不够,舔肥沟子,你们老陕的话。”

外来佛整理床下的鞋子。

“啥时候走?”木儿问。

“明天下午,跟我去玩?”

“不去了,这儿好着。”木儿帮忙整理。

“什么人都爱钱,刚刚在会计室结账时听说飞跃公司的贾董,飞跃公司知道吧?”

木儿停下,点点头。

“在部队贪污了八十多万,拿了不该拿的,被上边追查过来,今早上把人带走了。哎!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吃多少,能喝多少?”

木儿忽地站起来,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快步走出屋子,向飞跃公司跑去。

他要去告诉弟弟,把不属于自己的还给人家。

飞跃公司的门卫处,木儿一头闯进去:“弟弟,贾飞儿在吗?”

“哎!暂时回不来了,被公安带走了,你回去吧。”老郭拍拍木儿。

木儿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他拿出弟弟昨晚给他的银行卡,紧紧地握了握,嗖地一下扔进草丛,头也没回。

“你去哪儿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有什么事吗?”外来佛看着进门的木儿问。

“你修房子差多少钱?”

“啊?差多少?你还能借我不成?差三四千啦!”

“我借你四千。”木儿看着外来佛说。

“你借我四千,这么多啊!我可怎么谢你啊?”外来佛颇感意外地笑着说,并没在意。

木儿从包里拿出钱递给外来佛:“这是我的工资,不够了还有。”

“真是遇上活佛了,你解决了我的大难题了!我打借条给你,九月还给你行不行?”

“我也要走了,不干了。”

“不干了,去哪里?回家吗?”

“不回去。”

“不回去?那这钱我不要了,到时候找不到你。”

外来佛把钱还给了木儿,木儿去办公室告诉工头自己不干了。

很快,领导批准了他的辞职,结清工资让他随时可以离开,他们理解他的处境。

“喂喂喂喂!你真辞了?我有个好主意,你跟我去承包桔子园,或者柚子园,或者种地,很多地。有几户人家上城了,桔园荒着,你可以承包过来,队上还有荒地也可以种小麦玉米。我给你找房子住,我弟弟的,他在城里买了房,乡下的屋子没人住,我说真的。”外来佛等在办公室的门外,木儿一出来他就黏上去。

“跟你去?承包桔园?“木儿站住问。

“对头,桔园很大,有个外地人承包了几年后扔下走了,去城市发财了,还有建好的鸡舍都在,地也闲荒着。”

“你们为什么不干?”

“我?关节炎,腰间盘突出,高血压,要不怎么会在门房坐着。我婆娘在家种着十多亩桔园,种的越多反而省力,采摘时节雇用短工,你去了还有房子住,院子很大,水电都通的,要住多久都行。不过得先和队长袁老头通个气,不过也不是个事,我下午和袁老头电话一下,估计问题不大。”

“都是山地吧?”

“是山地,平地多一点,上坡可以用马拉车。”

“有马?”

“好几匹马啦,有全身枣红色,四个白蹄子的白蹄仙,满身白毛的云朵朵,乌黑发亮的黑美人,可通人性了,白蹄仙还救过我一命啦!”

“你现在去打电话吧。”木儿说。

外来佛喜滋滋地去街道打电话了。

木儿站在大门口,看见外来佛急晃晃地回来了,就赶紧迎上去。

“不行不行。”外来佛朝着木儿摇手,边说边晃着脑壳进了屋子。

“怎么不行?”木儿跟在后面问。

“你先想好到底是真想去还是跟我瞎溜嘴?”外来佛一本正经地问木儿。

“真想去。”木儿也认真地说。

“实话告诉你,他们同意的,就看你了。”外来佛睁大了眼。

“去,去,我去。”木儿边说边把那沓钱拿出来,“拿去吧。”

外来佛接住钱,打了木儿几拳头:“我的好兄弟,跟我一样是巷子里赶猪,直来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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