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奇怪,明明受到非人的虐待,却一直死扛着,咬破嘴唇也不流眼泪。”“是啊,宾航擅长的可是严刑逼供,不到死决不罢休。我看着倒是可怜,现在宾航不在,不如……”“别做梦了!被她知道才不会放过我们!对了,那女孩叫什么来着……”
夜中,等巡逻的魂斗休息,我溜到菀门屋顶上用‘探’术一览无遗,无法看清的只有地下。果然菀门的地下才是主场。经过几层防护网,便看到一间格格不入的茅草房,“破界,开!”
这怎么能?!私自用刑可是浮界的大忌,怎么能……
像是为了掩盖年久的血迹,冷兵器们整齐码放,有的钢刃已经生锈,但血迹斑斑……这……我不敢再往下想。四周查看全是箱子,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女孩……面对这吓人的库房,我气血上涌。从未见过如此折磨人的库房,该是有多狠心?正中有张座椅,想坐下歇歇,刚一坐稳,墙开始迅速旋转,将我从这个房间带离。
潮湿,阴暗,血腥味。我睁眼所见。
这房间的中央,悬挂着一个女孩。我忙奔过去,“是你吗?忻溢要找的那个人?”听到忻溢,她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即便我死,也别想要要挟他,你做梦!”那女子披头散发,犀利之气却着实吓住了我。
“果然忻溢是被谁操控了。你知道吗,为了你对宾航低声下气,根本不是他的本性。”那女子愣了,低下头去,肩膀微微耸动,“他不能对别人低三下四啊……”“可是为了你,他洗去了全身的骄傲。因为你不让他安心。”她缓缓的抬起头,我才看清她的脸,伤痕累累.
她原是书童,自小在忻溢身边打理。忻溢进入浮界之时,因习惯了她照顾便将她带入浮界。因她是凡人,不能抵挡浮界的占星之阳气,便让她去阴气重的菀门做活儿。两人本是主仆,私下见面也不过分,青兔也安守本分。只是如今菀门蠢蠢欲动,她的日子也不再安宁,被宾航以与歌门男子私通的罪名流放,关进地牢严刑拷打,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到了我。
“青兔,只有你平安,忻溢才不会受他们控制。”“我只是仆,忻溢又是何苦呢?他有他的自负和使命,我又算什么?我自小受木神家族的照顾,命都是他们的。这点苦我可以为他忍受。”青兔说话越来越喘,“可忻溢不能袖手旁观,你知道的。你对忻溢来说,不是仆。不然,不会为了你连本能都丢弃。”她缓缓的抬起头,眼里是一闪一闪的泪光。
诞星岁辰很快结束,门生们也陆续回来。任务不能再耽搁,那句“少来,你以为你是黄鹤,可以千杯不醉么?”“玩笑话还记到现在?”冰桎师姐埋头于药柜中,“因为传说当年长老就是乘着仙鹤,才发现酒曲星的。”
“好了,我已经适应魔噬胆了,接下来没问题”“好,我们去看看魔噬胆的下一个分身。”
晓星塔后有唯一的酒窖,依附于星体变迁时产生的岩浆产热酿酒。刚走进去,洛樱嗅出了酒香中的异样。
罂粟,人间的毒药。
是谁这么大胆?
启动‘散术’后,生热产生的雾气逐渐散开,看见有药物名称的巨大药柜,表面被划的面目全非。是门生乱发脾气吗?洛樱潜入药柜查探了一番。“有古怪,抽屉里的药被换了。”“放错了?”“不是的,药正确的放在柜子里,但是抽屉夹缝的药渣和柜中的不一样。”我皱起眉头,那么是故意打乱的?我抬头看着那些鬼画符,“偷龙转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