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如此豪言壮志,高顺先是一楞,再是心生钦佩,随后皱眉说道:“陛下,若要组成十万如此精锐之师,只怕费用有些巨大。”
被打断豪气云天的酝酿,王腾先是一楞,随后质疑问道:“嗯,高将军此话何理?朕的大秀国,难道还培养不起十万战骑?”
可接下来高顺的话,让王腾不由感叹,真的养起。
原来这些将士,全身重要之处,皆有铠甲防护。
这也实数正常,但是、请记得还有但是。
这些将士人人皆备弓、剑、刀等十八般兵器,并且战马也要挑选上等。
而且因为训练度极大,每天所需肉食也是寻常将士的三倍。
仅眼前七百余人,就已是搜刮府库一空,才刚刚勉强凑齐几样装备。
不过就这七百人,高顺也发出豪言,只要等他们小成,刀山火海皆可闯上一闯。
了解完这些,王腾收起震惊,开口问道:“高爱卿,这支部队可有名号?”
高顺回答道:“回陛下,暂时还没有,今日陛下到来,就请陛下赐个名号。”
王腾脑中非快思考,准备取个威武霸气的名号,让人一听,就闻风丧胆那种。
嗯,有了。
王腾脸露微笑点头说道:“那就叫秀儿营,高爱卿以为如何?”
天子赐名,高顺自然欢喜同意,那还会说什么,并且邀请王腾上台给将士们训话。
百般推辞无果,王腾只能硬着头皮,同意上台训话。
见王腾同意,高顺赶紧下令全军停止训练,聚集点将台前。
看了一眼等候训话的将士,王腾在高顺的陪伴下,昂首挺胸的走到点将台。
高顺看了一眼点将台下的将士,大声喊道:“都给本将站好,陛下要给尔等训话。”
“哗啦!”
听闻陛下训话,众将士整齐的行了一礼,双眼注视台上。
王腾清清喉咙,上前一步,看着台下的将士说道:“知道朕为何将你们命名为秀儿营吗?”
“我等不知!”台下将士整齐回喊一句。
王腾接着说道:“好,那朕就告诉你们,秀儿,秀国的儿子,所以秀儿营也等同天子营!”
“秀儿营!”
“秀儿营!”
“秀儿营!”
王腾举了一下手,呐喊声随即停止,于是接着说道:“尔等都是朕的麒麟儿,所以朕希望见到,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的情景。”
热血沸腾的言语,让台下将士的血液燃烧,纷纷举起兵器呐喊。
“陛下所指!兵锋所至!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看着情绪高涨的将士,王腾满意的点了点头。
为了不打扰大军训练,王腾也不多留,将现场交给高顺,就领着高佑离去。
洛城正火热的操练兵马,而远方的玄武关,确是一片战火。
玄武关守将徐蔡,半个月前已是战死,而其子徐坤,接任父亲之位,继续坚守。
徐家乃是秀国门名之后,祖上跟随秀国太祖,东征西战立下汗马功劳,也是秀国十三开国功臣之一。
眼看玄武关危在旦夕,反贼又欲发起新的攻势,城楼上的徐坤大喊一声。
“还没断气的徐家军,随本将出城迎敌!”
旁边一老将听闻此话,上前拦住说道:“大公子!还是让老夫去吧,徐家就剩你一支独苗啦!”
徐坤一把推开老将,怒吼道:“王老,你跟随我父亲多年,难道不知,徐家就算断后,也不许一人贪生怕死!”
徐坤说完,领着数百徐家军,快速下了关墙,打开关门冲了出去。
见徐坤已领人杀出,老将双眼微红,悲伤吼道:“少帅若死,我等就焚烧粮草,出关与陈贼决一死战!!”
关上残兵听闻此话,皆是脸露决然,双眼向关外望去。
玄武关能坚守如此之久,皆靠徐家威望所在,若是徐坤战死,只怕不用一日,陈友谅即可拿下此关。
话说徐坤领军出了关门,就向冲来的义军杀去。
关中守军已经不多,冲来的义军根本没有想过,徐坤会率军出关,所以一时被杀的大乱。
而远在后方的陈友谅见此,心中不怒,反而一阵狂喜,只要斩杀徐坤,玄武关触手可得。
为了确保斩杀徐坤,陈友谅亲率一万精锐,向关下冲去,将徐坤里外三层围住。
“杀!”
“啊!”
半个时辰后,徐坤手起刀落斩杀一人,随后双腿一软,单膝跪着地,手中朴刀插在地上,大口喘气着。
仅剩的数十徐家军,见徐坤力竭,赶紧上前将他团团护住。
“哈哈哈!”陈友谅看着眼里,狂笑喊道:“阿坤!投降吧!本帅可以给于重位,只要你投降!”
“哈哈哈!”徐坤凄惨笑着回答道:“徐家满门忠烈,怎么降于你这反贼,有本事,你就过来!”
见徐坤如此不识好歹,陈友谅大手一挥,命令兵士上前就地斩杀。
可就在这时,关门突然大开,一群身披白袍将士,快速冲杀过来。
嗯,?
难道狗皇帝派援兵来了?
见大军快速向自己冲来,陈友谅本着君子不立危墙下的道理,连忙招呼兵士退去。
看着如潮水一般退去的义军,徐坤紧绷的心松了一下,紧接着一股疼痛、无力感传来,双眼一黑,就向后倒去。
“少帅、少帅……'”
率军赶来的正是陈庆之,本想一番追击,可听闻兵士的哭喊,赶紧下令停下,将徐坤救回城中。
回到关中,军医一番检查,得知只是疲劳过度,围着徐坤身旁的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见已无事情,陈庆之看着众人说道:“战事紧急,本将就不多做停留,这就领兵杀退反贼!”
先前老将听闻此话,赶紧劝阻说道:“将军,城外反贼数十万,不可轻易出击,此时应当据关死守,方为上策!”
陈庆之毫无所动的回答道:“刚刚一战,本将已知反贼实力,虽然人数众多,不过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老将本想继续劝说,那想陈庆之直接打断道:“不必再言,本将心意已决,尔等收拢兵马,紧随大军身后,收押俘虏,等着接管城池即可。”
陈庆之说话,手握腰间剑柄,大步转身离去。
老将目光落着剑身上,心中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独秀剑已数十年未出皇宫,如今在此将手中,到底是重振往日风光,还是断剑收场。
“唉!”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老将叹气一声,下令关内守军,随时待命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