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何情形了?”南弦这几日都将自己关在房中喝着闷酒,可却怎么也喝不醉。
思远也很是痛心云昕的离开,可是眼下他现在更加担心自家殿下的状况。
“殿下,这些时日您都没有休息,一直在......”思远将南弦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
“其他人都在做什么!”
“崆祁长老一直在阎庭没有外出,渌封等四位长老一直在部署天兵,所有人都在做......”
“你说我这天帝做的有何趣味?”
“可若是姑娘真的杀进来,您会帮谁?”
“......”南弦也说不清这个问题。
“算了,我去汤泉里泡泡,清醒清醒。”
看着南弦踉跄的步伐,思远不得不在后面跟着伺候。
南弦脱了上衣刚要踏进汤泉,便感觉到一丝异样。
“谁!”
思远都做好打架的准备了,可是谁知自水中出来的却是姽婳。
南弦看着全身衣裳湿透的姽婳,低声吼道:“思远,出去!”
站在南弦身后的思远,还未看清来人身份便被自家殿下一掌赶了出去。
看着湿透衣裳更显魅惑的姽婳,南弦磕磕巴巴的问:“你...怎么...来了......”
姽婳从汤泉中慢慢走出,而这每一步都好似走在了南弦的心头,看着她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似乎都能闻到她身体上那淡淡的香气。
“怎么?不想我来?”姽婳的手指一直在南弦的胸口打着圈圈,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身材实在太诱人了。
姽婳手指的水珠,顺着他的胸口落下,南弦顿时感觉喉头一紧,此刻的他脑中一片空白。
姽婳不停的靠近南弦的脸庞,就在南弦以为姽婳要亲到自己时,他却被姽婳一把推进了汤泉中。
“一身酒味。”姽婳的语气略带嫌弃。
看着姽婳皱眉的表情,南弦笑了。
见南弦傻笑的模样,姽婳蹲在泉边问“你笑什么?”
“我以为你恢复记忆后,就不要我了。”
“那你呢,又何时想起来的?”
南弦一愣,反问道:“什么?”
“南弦就算再不喜,可看着渌封等人眼中也是存有敬畏的,可那日的仪典,你看向他们的眼神并不是。”
“我记得与不记得有何关系吗?只要记得你不就好了?”
“他可从来不这样。”姽婳眯眼看向南弦。
“因为我学会了,爱一个人就要说出来,否则,她怎么知道我爱她?从前的我不知道表达自己的心,所以错过了很多,这次我不想错过。”
听完南弦的话,姽婳有一瞬间的错愕。
在姽婳分神之际,南弦也将她拉入了汤泉中。
南弦搂着姽婳的腰,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日你说的,我听见了。”
“你说了,你爱我。”南弦深情的看着姽婳。
可是姽婳却笑着说:“你听错了,我可没说。我只是让你活着。”
南弦将姽婳抱得更紧,贴着她的面庞声色诱惑的说:“是吗?可我明明听到了你的心声,你的心在说爱我!”
姽婳见南弦竟如此主动贴近她,倒是一时有些不适应,可她越想逃离南弦便抱得越紧。
看着姽婳些许别扭的表情,南弦笑的更加开心了。
他摩挲着姽婳的面庞,眼中满是疼惜:“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姽婳眼中含泪,看着模糊的南弦:“这次又想要什么。”
南弦抵着姽婳的额头,轻声说:“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南弦试探的亲上了姽婳的红唇,这一吻由原初的试探到最后的热烈,而姽婳也沉沦在了这难得的温存中。
许久后,南弦看着身旁熟睡的姽婳,内心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抱着姽婳也沉沉睡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身旁的姽婳不见了,他连忙起身寻找,可刚起身便见到站在一旁的思远。
思远憋笑的看着南弦一言不发。
“你这是何表情?”南弦不解的看着思远。
思远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说了,殿下昨日累到了让我不要打扰您补觉。”
听完这话,南弦的耳朵唰的一下红了,可还是故作镇定的说:“她人呢。”
“那个...那个...那个......”思远嘟嘟囔囔的说不清。
“说!”
“那个...姑娘以您的命令将神界众人都聚到榮懿殿了,此刻不知道怎么样了。”思远低着头。
南弦赶忙穿上外衣,奔向榮懿殿,待他赶到时,便见到众人对着姽婳窃窃私语,可是姽婳却拿着胭脂水粉坐在天帝的宝座中...补妆!毫不在意众人的举动,因为她面前摆了一道屏障,谁也破不了。
众人见南弦来了纷纷跪拜,可是南弦却冲向姽婳前的那道屏障。
见南弦想要破开屏障,姽婳举手说道:“等一下!”
说完将脖子上的最后一个红印掩住后,自己走了出来。
没等南弦说话,姽婳便大声说道:“既然人来齐了,那我便将我此次前来的意图说明了吧。”
姽婳扫视了一圈下站着的所有人继续说道:“此次前来,我只要两个人。”
她点了点站在不远处的琴苁与青黛。
琴苁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人,那人便站出来说道:“琴苁上仙乃是我琴氏一族的人,岂容你在此造次!真是马不知脸长,你不过是小小一个魔界之人,岂敢在此放肆!”
姽婳眼神冷漠的看向那人,仿佛那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感受到了姽婳眼神的阴冷,渌封连忙说道:“她们二人是我神界之人,岂可轻易交出去!”
“这次我们有凤凰之力,便由不得你放肆!”裴辛肯定的看着站在姽婳声旁的南弦。
姽婳不屑的看了一眼裴辛,伸手轻轻点了一下身后的屏障,只见屏障中瞬间有了画面。
“这是不周山?”邱阳不可以思议的看着。
“念在老相识的份上,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两个选择。一是三日后我能在南天门见到被你们交出来的二人,二是我的军队踏平这神界,杀了所有人后再将她们二人带走!”
“帝君!”渌封看着一言不发的南弦。
姽婳也看向南弦,可是再见到南弦幽怨的眼神后,表情有些绷不住的小声说道:“别用这眼神看我,感觉跟怨妇一样。”
可南弦却扯着姽婳的衣角,小声抱怨:“你这是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姽婳终于憋不住那严肃的表情笑了。
“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南弦依旧小声抱怨。
“你认真点好不好?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要灭了你的神界。”姽婳很是头疼的看着南弦此番模样。
“不如我入赘了你们混沌之界,这样神界便是你们的,你们想要谁便找谁,如何?”
“你......”看着快贴着自己的南弦不知该如何回答。
“云昕!”思远居然在屏障中见到了站着的云昕,激动大喊。这是意味着云昕还没有死吗!
见有人提云昕,姽婳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她推开了南弦,恢复了之前的威严:“我只给你们三天。”
“你不是魔界之人?你是混沌之界的人?”渌封听到刚刚南弦所说很是惊讶。
“怎么?这与你何关?”姽婳挑眉看向渌封。
“哼,就算是混沌之界的人又如何?你先前不过仗着凤凰之力而已!如今……谁赢谁输可不一定!”
姽婳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会手下留情,可是这不周山的军队就不一定了。”
“你如此胡闹,混沌之尊定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姽婳嘲讽的看着渌封:“若我是尊主,那便无人能挡我!”
“你?不可能!混沌之界怎么会让你这黄毛丫头做混沌之尊!”俊炀质疑。
“那便走着瞧!”说着移步走到了先前说大话的那人面前。
“你...你这是作甚?”见姽婳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上,那人有些心虚的问。
“混沌之界是最无规矩,却也最有规矩之处,若你在混沌之界早就是死人了。”
见姽婳如此说,那人刚松了一口气,便被姽婳用灵力打的魂飞魄散消失在众人眼中,甚至来不及反应。
“记住,你们只有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