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轻笑，“哪儿啊，你哥不是也看上过旁的女人？”
窦小北就摇头，“你说娄阿月吗？”她冷哼一声，“就她？也不是我瞧不起她，别看她当初样样都行，但是她连你一个脚趾头都不如！这种只知道往上爬的女人，根本就没有灵魂！”
我有些愕然窦小北对娄阿月的评价，“你怎么会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窦小北冷笑，“也就是叶兰汐当初插了一脚给娄阿月下药，她才能给跟我哥分开找一个好的借口，其实叶兰汐就是个蠢货，她就算不横插一杠子，我哥也不可能跟娄阿月长久的。“
窦小北一本正经的说，“因为娄阿月这种人，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一旦她爬到了最顶端……我会怀疑她对我哥的忠诚。“
“小北……你别这么说，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想到在美国亲眼目睹的一切，我忍不住帮娄阿月说话。
窦小北就摆摆手，“嫂子你不懂，你还是单纯，这个人是什么人，终究就是什么人，环境和遭遇的确能起到影响作用，可毁不了一个人的根本，如果娄阿月真的够好，当初就算被叶兰汐设计了，也依然会跟我哥走到一起的。“她说，”就像你，你还离过婚呢，我哥不是一样不嫌弃？“
这句话，倒是直中要害，我竟没有言语反驳了。
窦小北戳着手里的牛排，“你别说，这还挺香的呢。”
你敢相信作为一个陆家人，会对着一盘牛排说很香吗？
可窦小北就会。
我说，“别说的你跟没吃过似的。”
她就咂了咂嘴，“吃过，当然吃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场合，这种东西都吃腻了，可那不一样，且不说是冷的，就是跟你一块儿吃的人不对，吃什么都倒胃口。”
我笑了。
很快，手机响起，是小辉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我不说话，就听到小辉用很小的声音道，“姐，我刚发现有个身穿黑西服的人进去了，这人没同伴，手里的玫瑰是从刚才一楼做活动的现场管人要的，脚步也很匆忙。”
我一边对着窦小北笑，一边看向西餐厅的门口。
刚好，有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进来。
“你好先生，请问有定位吗？”
那人很低调的摇了摇头，开始扫视整个餐厅。
我忙将视线重新转移到窦小北身上。
很快，那人就选定了离我们不远的斜对面。
“文芷姐，你看是他吗？”
我继续笑得甜美，“是。”
小辉就在电话里谨慎道，“以防万一，我再在门口盯一会儿。”
“好。”默默的挂断电话。
窦小北已经忍不住用眼神挑我，“嫂子，怎么样？”她背对着那个男人，用口型问我。
我就招了招手，叫来服务员，又给她点了一份冰激凌。
服务员转身离开的刹那，我低声对她道，“很明显，你已经暴露了。”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测试题。
首先我很笃定，窦小北暴露的唯一可能是楚萧的朋友圈暴露了我们的计划。
小辉那边没有问题，窦小北又反应她那边没什么动静，很明显，如果有暴露的可能，就是她暴露了。
那么我只要让楚萧把我和窦小北约见面的照片不经意的发到朋友圈，就可以一探究竟。
如果没有暴露，这石头就会落地无声。
可如果已经暴露了，那对方必然会派人来跟踪我们，因为他们要知道， 窦小北是否给我提供了有用的情报。
只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窦小北真的暴露了。
我挖了一勺冰激凌，挑高了嗓音问窦小北，“你确定陆阳百货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窦小北是个机灵的，刚刚已经佯装掉了东西回头扫视了一眼，她大约已经看到那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她便很配合道，“嫂子，我都说了你跟我哥就是太敏感了，哪儿有什么内奸啊！真是的，我本来就是想调去陆阳百货换个环境散散心的，这倒好，还给你们安排成间谍了。“
她有些吊儿郎当的将手中的勺子丢下，“我跟你说哈，这活儿我不干了，压根就没什么内奸，我哥的商场不赚钱，让他自己想办法去，别老是想着推卸责任！”
我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真的是我们想多了？”
“那肯定的啊，之前那个孙莉可都跟我说了，财务那里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算了，你哥也是最近太累了，我回去给他订个按摩套餐，让他多出去放松放松。”
“噗……”窦小北一口水没憋住，差点喷我一脸。
我无奈的拿纸巾抹了一把脸，“干嘛呢？”
窦小北再也按捺不住的大笑，“嫂子你真舍得啊？”
心里的潜台词一定是：你居然连按摩套餐都冒出来了，流弊！
虽然看出她的小心思，但还是装的一筹莫展，“唉，有什么办法呢？你以为当一个公司的总裁有那么容易啊……”我忍不住摇摇头，“其实我都不想让他整天公司了，就闲下来每天多陪陪我，挺好的。”
我跟窦小北一顿闲话聊下来，那个穿黑色西服的人，已经开始有些失去耐心了。
我们两个才站起身来，结账走人。
路上，我跟窦小北一直都挽着胳膊。
离开商场上了车，窦小北才忍不住问，“小辉呢？“
我发动了引擎，直接掉头走人，“他不跟我们一起。“
“啊？“
“我让他跟着那人了。“我说。
看了一眼后视镜，我对窦小北道，“据我估计，那人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应该不会再跟着我们了，那他接下来会去什么地方呢？“
“去找他的领导汇报工作？“窦小北的眼睛都亮了。
我轻扯唇角，“也不一定，兴许是回自己家呢，不过无论怎样，找到他的窝也是线索，他今天是跑不掉了。“
窦小北就担心的道，“那个小辉能行吗？“
我眯着眼睛回头看她一眼，打包票道，“放心吧，他机灵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