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党在那边看到可气坏了,托地抽棍跳出圈外,指着雷松张雁二人骂道:“你们两个蠢猪短命鬼,在刀口上谈什么恋爱?要打情骂俏先把敌人宰了再谈嘛……唉唷,无常鬼又来了……”
杨先党骂声嘎然而止,大棍一晃,又与黑无常杀来双钩相斗,叮叮当当打了起来。张雁雷松本想回敬他几句,无奈“军情紧急”,母夜叉挥动着一对板门大斧,山崩地裂般地劈来,张雷二人只得将溜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先对付敌人再说,留待他日再骂。
雷松虽亦算一条猛汉,又还有师妹小魔女相助,无奈母夜叉比他更猛更凶,犹其是她一双巨斧在手,使出她那无坚不摧的“混元霹雳斧”法,也称“夜叉霹雳斧”法,更是如虎添翼,威力暴长十倍。
但见她一双巨斧盘旋呼啸,舞到急处竟幻出千重斧影来,由于巨斧带起的劲风大过凌厉,刮得地上沙飞石走的,骇得双方相斗的人都远远避开,只得另觅静地再斗,免得无辜遭了殃。
好在原先观擂人群都已散去,有些走在后面的也只远远观望,不敢过来,不然母夜叉的一双巨斧无情,黑无常的双钩夺命,百姓伤亡必多。也不知有没有人报官,纵然有人报官,这种武林大派与黑道魔头的大型厮杀,寻常地方官兵捕快又哪里敢管?平日里作威作福,欺负些弱小善良的老百姓还差不多。
何况还有锦衣卫牵涉其中,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哪敢来招惹是非自找倒霉?待到暴风雨过后,事件平息没危险了,再装模作样来做个样子,做些善后工作,如记录一下打斗事件,掩埋死尸等,对于事件的处理,凶手的擒拿,总是不了了之。
在母夜叉凌厉斧势下,雷松一条一大汉竟似有些弱不禁风,举着把钢刀左劈一刀右劈一刀,也不敢用尽力,也不敢靠得大近,怕被巨斧磕飞震飞,都是一发即收,打了就走。
雷松一条大汉尚且如此,何况体轻苗条的张雁?在狂盛斧风下,更是如同怒海狂涛中的一叶小舟,身不由己的在狂涛怒浪中颠簸起伏,飘摇不定。张雁平日里也是胆大包天的人,不然怎会称为小魔头?不过那是平时没碰到厉害的角色,所以才敢蛮横撒野。
今日碰到了个比她更横更野的母夜叉,犹如小巫见大巫,小魔女可就横不起来了,在母夜叉面前,她张雁就如一只小猫之比猛虎,小猫又怎敢与猛虎正面争锋较技呢?只有躲得远远的,利用她鞭长灵活的优势,专往对方破绽空隙处东抽一鞭西打一鞭,也不敢再缠母夜叉的斧柄了,免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白白送了性命。
看看如鬼似魅的黑无常,再瞧瞧勇霸四方的母夜叉,风声鹤唳中,峨眉弟子个个都想:“要是静云师弟在就好了,小师弟若在,再多十个二十个母夜叉与无常鬼也不怕他!”
以前陈浩云的大师兄熊开林亦曾打败过母夜叉,但在威猛方面还是比不上这婆娘的,不敢与她当面锣对面鼓对着干。那次之所以胜得了母夜叉,主要还是仗着峨眉派的“追云戏蝶步”绝妙轻功身法,在消耗了母夜叉的体力后,才险中取胜的。
何况那时母夜叉的斧法也没有现在这么精妙。在那次败给熊开林后,侯霸天与鬼谷幽灵范青根据母夜叉的优势特点,将其斧法作了重大修改,使其更臻完善,增加了威力的同时也更灵活多变,远非昔日与熊开林相斗时的斧法可比。今日熊开林若再战母夜叉,胜负又自另当别论了。
两大劲敌黑无常与母夜叉不好对付,相对弱些的巫峡二丑也不好对付,因为与二丑“切磋武艺”的是武功不起眼的朱中华和蒋科,这二人也是峨眉弟子里武功较弱的。
任我俊本想把宋小芳叫到一边“看风景”,好向美人“掏心窝”,蒋科偏不识趣,来个棒打鸳鸯坏好事。恼羞成怒的任我俊正想发脾气,但看了看蒋科的小白脸,也便勉强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一心一意陪着蒋科“掏起心窝”来。
还别说,这一俊一丑两个人凑到一块,“掏起心窝”来还挺有趣,起了不少的化学反应,整出不少笑料来。
只可惜藤王阁前风狂浪恶,个个都在刀尖上“跳舞”,人人命悬剑口之下,又有谁还有心情来观看他们“二人转的精彩演出”呢?
蒋科一剑挡道,拦住任我俊说要剖开来看看他的心是黑是白?任我俊一拍胸脯,说道:“小白脸,来掏吧,哥等你。”
蒋科也真不客气,飞身抖剑就向他的心窝掏去,待到剑尖近时,任我俊却又耍起赖来,不让小白脸掏他的心了,将铁桨置于胸口前遮挡着。
蒋科用力过猛又刺偏了,一下收剑不住刺在铁桨上,把个圆滚如球的任我俊顶得嘀溜一转,差点没摔倒。但他也会借力使力,趁着身子一转之机,手中铁桨呼地扫出,直向蒋科腰部扫来;仓促中蒋科身形急挫,向下蹲落,铁桨挂着劲风呼啸而过,把个蹲得稍迟的蒋科头顶扫了一下,疼得“嗷”的一下蹦起,也来个借力使力,一脚将任我俊踹翻在地。
任我俊虽然倒翻在地,精神可没松懈,随时准备战斗。看着蒋科落下,铁桨贴地扫出,本想打蒋科的足踝,由于躺倒在地判断失误,反扫在脚底上,把个蒋科一下扫趴在地,正好躺在他的身边。
本想招亲讨老婆的任我俊打擂失利后,心理可能出现了问题,看着俏如美人的蒋科躺在自已身边,不知是为了弥补心理矢衡还是怎么的?身子突地一翻过去把蒋科压在身下,双手抱紧,臭嘴一张,对着蒋科粉脸嫩嘴就是一顿狂吻,啃得“啵啵”山响!
这还不算,另一只手还在蒋科身上又摸又掐起来,动作猥琐之极。
蒋科被他亲得又羞又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狠劲就是一口,咬下一块不知是什么东西来?疼得个丑鬼哇地跳起,蒋科这才得“解放”,翻身跳起做主人。
蒋科翻身跳起后,把咬在口里的物件吐出一看,原来咬下的是一块嘴唇,看着正在捂嘴喊疼上窜下跳的任我俊,心里又恨又觉可笑,骂道:“你个丑色鬼,亲嘴连嘴唇都亲没了,这下得报应了吧?”骂完得意洋洋地用手抺去嘴角血迹。
任我俊热吻丢了块嘴唇,也是又气又恨,但当看到蒋科一张白皙的脸上个个唇印时,又不觉为自己的“杰作”感到高兴,嘻嘻笑道:“哎,姓蒋的,你脸上有我留下的唇印,那是咱俩爱的痕迹,你今后可就是我任家的媳妇了,可不许背着我到外面偷汉子泡妞呀。”
“去你娘的,谁是你媳妇?你个变态狂!”喝声中蒋科长剑刺出,直取对方咽喉。
任我俊挥桨一荡,把长剑荡过一边,伸手又在蒋科腰上捏了一把,呵呵笑道:“唔,好嫩,手感真好。”
蒋科掉转剑把,向他手爪斩去,喝道:“嫩你个屁,剁掉鬼爪看你还能东摸西摸吗?”
任我俊右手举铁桨架住来剑,左手又快速摸了一下蒋科胸部,正想跳开,冷不丁被蒋科一脚踢来,将他踢得正好撞在杨先党背上,又再弹落下地来。
杨先党冷不防被人撞在身上,倒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见是任我俊,正想举棍打下,结果了他,可惜迟了一点,黑无常双钩已然袭来,没奈何只好先对付夺命无常再说。待得将双钩封出去时,任我俊已滚了开去,心里暗呼可惜,也只得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