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八皇子来了。”丫头喜匆匆地进去报信。
公孙兰儿的脸笑了开来:“我便知道他会来的。”
“那是,我们小姐,天姿国色,每个王爷都有让人送礼过来。”
公孙兰儿轻笑:“你倒以为,是我长得美吗?有些东西,是略过这些的。”权势,与美貌无关。
“为什么啊?”丫头不解地问。
她左看右看,完美无暇了才一笑:“你要是能想得通,我这小姐,也换你做了。”
轻盈地往外走去,看到顾倾夜,她娇羞地展颜一笑。
俊美无双的顾倾夜,就算是精神不好,也是俊杰逼人。
这事,可得多谢宜妃娘娘成全了。
“八皇子大贺光临,让兰儿受宠若惊了。”她走到他的身边,盈盈一施礼。
顾倾夜一笑:“公孙小姐的生辰,怎么能不来呢?”从宫女的手边拿过东西:“不成敬意。”
“八皇子你能来,兰儿已经是很高兴了,还送这些礼,兰儿真不好意思。”娇羞地低头看地上。
公孙丞相走过来,笑道:“失敬失敬,是八皇子,快请。”
“爹,你看父皇子真是客气,还送礼过来。”
“能来就是小女天大的面子了,自已人,何必客气呢。”女儿的心思,他岂能看不通。
这话,也是说在点上了。
顾倾夜淡笑:“倒也没有时间多坐坐,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也不等他们同不同意,就往外走。
公孙丞相与公孙兰儿张大嘴,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说走就走呢?明明人都来了,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多少人想来啊,可她一个也没有请,就请了他一个。
“爹啊。”她撒娇地叫着。
“我看啊,八皇子未必是如你所想的那般。”长孙丞相并不看好。
她嘟起嘴:“这我不管,我就只要他。”
他还走,还真是什么也不顾了。
好,她就偏偏要他。越是高傲,她就越要将他折到手。
他想要做太子,就必须来娶她。
皇上可曾说过,太子必须经过她爹的考核。
这是错的,错的,不能走的。
但是脚步就是不由自主地往外走,他不想多呆在这里一刻,在那父女的眼里,看到了他们的心思。
走到偏落的地方,他才跳下马来。
掬起水就往自个头上泼:“怎么一个薛橙香,就把你的心思给扰乱了。”他忘了,要以大业为上。
自已人,丞相是有意要把公孙兰儿嫁给他了。
他亦清楚,娶了公孙兰儿,太子之位,已是稳坐了。
本来他亦没有这样的打算的,但是他们有。
公孙兰儿有,公孙丞相有,有好走的康庄大道,为什么他不走呢?
那个薛橙香的眼里,就只有她的师兄。
“来人啊。”他愤怒地叫着。
从角落里,匆匆跑出二个黑衣人。
“你们,去跟着顾倾雪,一有薛橙香的消息,马上回报。”
“是,八皇子。”二人又匆匆地消息。
狠狠地一踢树,气恨自已为什么不争气,让人抛弃了,还得非寻到她不可。
叹气,承认吧,就栽在她的手里了。
她是软刀子,笑盈盈地就把他给淹没在她的笑容里面,让他挨了刀子,还想再挨。
不想回宫,回去也是一个人,很是烦燥。
索性坐了下来,对着一潭的水,冷静地想。
三天之后,传来回来的消息说是顾倾雪一个人慢悠悠地边关走。
他有些诧异,还是让人继续跟着。
他恨她,可是,他又很想很想念她。薛橙香离开他的身边,如年一般的长,时间慢得,不会走一样。
在红墙黄琉璃丽的皇宫里,却是一番景像。
“倾夜,最近都如何啊?”宜妃喝着茶,轻声地问。
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低声地说:“回宜妃娘娘的话,八皇子最近多是一个人在宫外静坐着,并没有去找公孙小姐。”
“这孩子,倒还是性子太嫩。”她轻笑:“罢,他迟些日子,就会想得开了。还记得,吩咐你的事儿吗?”
黑衣人点头:“宜妃娘娘吩咐的事,奴才不敢忘记,等九皇子到了龙族山峦,自然会有消息传过来,九皇子与薛橙香已经成亲。”
“好。”她轻笑:“你快些回去吧。”
黑衣人拜了一拜,就匆匆而出,似一抹黑烟一样,瞧不清楚,就不见了踪影。
一边的嬷嬷皱着眉头:“宜妃娘娘,这样子八皇子岂不是更不开心。”
“开心是什么东西,我要的是他能得到皇位,他应该也知道谁对他才有帮助,至于别的,你也不必多说什么了,他是不会知道的,除非你是想去告诉他。”她戒备地看着老嬷嬷。
嬷嬷吓得跪下:“宜妃娘娘,老奴不敢。”
“起来吧,谅你也不敢,你是侍候本妃多年的了,你当是知道,本妃对太后之必,志在必得。”不能得到他的真心喜欢,那么在权势上,她必须要得到。
女人一生,能为了什么呢?
自已爱的,不爱自已,没有权势,什么都没有。
“娘娘。”一个宫女从一边闯进来。
看到有人在,马上又退了回去,把到喉口的话,给吞了下去。
宜妃一看,神色冷漠起来,挥退众人:“都退下,没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众人退了下去,那宫女才上前:“娘娘,她醒了。”
“好,去瞧瞧。”她站了起来,往里侧的门去。
二人一直走到寝室里面,宫女在花瓶边往左扭了三下,往右再扭三下,来回重复三次。
“咯嚓。”的一声响,那墙竟然开了。
里面还有个幽暗的小室,点着一些烛火。
阶梯一级级地往下,越发的幽暗而又气浊。
点起的烛火边,躺着一个白衣女子。
双眼用布蒙着,用绳子绑着。
她醒了,眼前一片迷蒙,听到了脚步声,她双手双脚一个劲地挣扎着。
想说话,喉咙火烧一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