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作为你乱杀无辜的下场,死后沦为虫腹中血肉,生生世世不能翻身。”冰凉的声音从空气中飘来,犹如战场上玉门关外的风。
萧瑟,寒凉。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见叶霖了吧。
“叶霖,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叶倾华见到旧人,心中自然思绪情感澎湃。
“挺好的,曲先生为属下找到了一处好地方,只要倾华能好好的,叶霖无所谓。”叶霖还是一如既往,叶倾华总感觉哪里不对。
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能就此作罢。
直到有一天。
“哐嘡!”叶倾华一脚踹破门,捂着胸口走进来,一张脸苍白的可怕,整个人脑门子上都是汗水。
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两人,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
“曲流觞!!!”声音大的几乎能震破屋顶,自然也将床上的两人吵醒了。
手提包和袋子掉落一地,汤水和送给曲流觞的礼物也显露一角。
“叶倾华,你干什么!”从曲流觞接受叶倾华开始,就没有对叶倾华发过脾气,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叶倾华还记得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栋别墅里市区很远,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可笑她买了曲流觞最喜欢吃的饭食,专门逛了四五个小时的街,就为了给曲流觞挑一份满意的礼物。
床上的女人丝毫没有被人抓奸的自觉,就那么靠在曲流觞怀里,神情特别怡然自得。
“曲流觞,你……你怎么能跟她在一起?!”因为情蛊的发作,叶倾华眼前一阵阵冒金星,心脏疼的厉害,还不会疼的麻木,想屏蔽这种痛感都做不到。
叶倾华面前这个女人并不面生,就是自己小时候,追杀自己的白纱女人头领!
“流觞,她太烦了,不如干掉她好了,免得心烦。”那白纱女人又开始挑逗曲流觞,似乎是之前的“爱抚”没有满足她,亦或者,是故意做给叶倾华看。
“好,宝贝,都听你的。”曲流觞低头吻了吻埋首于自己胸口的女人额头,样子极其亲密,也没见曲流觞怎么动弹,叶霖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挡在曲流觞和那个女人前面。
“叶霖,你来的正好,杀了那个女人!”叶倾华心脏疼得厉害,像是有蛊虫在里面啃食血肉。
叶倾华此刻已经蜷着身子,就差扑在地上抽搐了。
叶霖没有说话,回答她的是一柄冰冷的匕首,耳边,是那女人的声音:“小丫头不要太天真,你的叶霖早就被流觞做成蛊毒尸了,还记得你小时候流觞给叶霖包扎伤口吗?那时候,流觞就已经杀了叶霖,因为不想一副绝世好蛊毒尸的实验体出现任何破损,流觞才费尽心思修补好叶霖那身皮囊。”
“不——我不信!一定是你胡说八道!”真正压垮叶倾华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曲流觞的承认。
“不错,是我。”曲流觞点点头。
叶倾华仿佛世界观在这一刻全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