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菲和范佳佳一看到那个偷拍镜头，脸色就变了。
顾旻抓住机会，问她们：“你们知道这个偷拍镜头的事？”
两人同时摇头如波浪鼓：“不知道。”
史育金脸色难看到极致，他原以为伤人的事误会解释清楚就算了，没想到被人查出女生更衣室有偷拍镜头，这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正不知该怎么处理，学校教导主任过来了。
“警察同志你们好，我是本校的教导主任林庆国。”
“林主任来得正好，我们在贵校女生更衣室内发现偷拍镜头，为了查清楚，还请贵校配合一下，让我的同事把女生更衣室的储物柜都查一遍，万一还有其他受害人……”
“这是自然，应该的应该的。”林主任连忙带人过去了。
周唯依在医务室里对史育金说：“史老师，请您道歉。”
史育金黑着脸，可当着便衣的面不好耍横，只能说：“刚才在办公室让你写检讨是我误会你了，老师向你道歉。”
“事情查清楚就好。”周唯依冷冷地收回目光，“更衣室里查出偷拍的镜头，这事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史老师，我能回去上课了吗？”
“你回去吧。”
“老师，我们也回去上课了。”赵雨菲刚才还在病床上哭哭啼啼装虚弱，这回倒有了精神，下床穿了鞋就走，范佳佳紧随其后。
几个人回到班级，正是课间休息，好奇的同学团团把赵雨菲围住：“怎么回事？是不是时微笑把你给推倒了？”
“刚才来了好多人，听说时微笑报警了？都是便衣警察吗？”
赵雨菲连忙说：“都是误会，一场误会，时微笑没推我，大家回去上课吧。”
周唯依坐在位置上，抽屉里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一条短信：事情解决了？
她正好奇这是谁发来的，忽然又接到下一条：我是凌泉明，我看到赵雨菲不是你推倒的，需要我帮你在警察面前说清楚吗？
周唯依回他一句“不用”，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凌泉明没回答，只说：这是我手机号，存一下。
周唯依抬手把短信记录删了，连带凌泉明的手机号，压根都没存。她的手机通讯录里只有四个人：秦封，秦永铭，罗阿姨，秦家的司机盛叔叔。
她收回手机，手指落在背面手机壳上好看的花纹上，暗道：好运花纹，你可得保佑我转个大数字啊！
周唯依在系统中调出刚刚掉落的初级转盘，深呼一口气转了一下——1亿！初级转盘上的最高数字！
【叮咚！系统银行入账一亿元！】
***
之后的课周唯依听得很专心，与她相反，赵雨菲一直心不在焉，被老师点到名字之后破天荒地没有答对问题。周唯依注意到她一直在桌子底下发短信，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偷拍的事百分之八十跟她逃不了关系，现在警察查上门，这家伙一定在想尽办法圆谎。
之后几个便衣警察都没再出现，偷拍的摄像头在女生更衣室里又找到三个，都是周唯依不认识的女生，至此事情闹大了，顾旻带着摄像头回局里调查，林主任想把事情捂着也捂不住，因为即便警察愿意低调处理，那另外三个被偷拍的女生知道自己储物柜里查出偷拍镜头后，也闹得不可开交。
其中有个女生脾气大，家庭背景也很横，当天告诉了家长，第二天她那个厉害的爹妈就找上到学校大闹一场，偷拍的事由此在全校传开。
——“吓死我了，居然有人在女生更衣室装摄像头……”
——“锦光又要全国出名了，早上在微博新闻头条上看到了我们学校的名字，校长出来道歉。”
——“四个被偷拍的女生，三个家里有钱有势，就一个时微笑什么都没有，以前还是死胖子，人家拍她干嘛？”
——“所以警察才迷失了调查方向，不知道该怎么查。”
……
事件在校园论坛里持续发酵，社会媒体也没放过这个大新闻，顾旻低调办案成了奢望，很快媒体又爆料，说警方沿着摄像镜头查到了储存设备，从里面查出许多偷拍画面，三个女生被拍到多次更衣画面，只有时微笑的镜头是刚刚安装的，又因为运动服不合身没有更衣，所以没被拍到。
警方沿着这个线索继续查——既然时微笑那个镜头是刚装上的，开学内两天去更衣室的、行踪诡异的人就成了重点调查对象，调查圈子被缩小，很快嫌疑人被锁定，是学校保卫处的一个临时工。
再往下查，事情就清楚了，这人想敲诈勒索学校里有钱的女生赚钱，便挑了一些姿色不错、家庭条件好的偷拍，后来发现被害人能力超出自己的想象又怂了，不敢上门敲诈，可他购置的偷拍镜头还有不少，总要回本，于是就在某个匿名论坛上发帖子，售卖偷拍设备。
没想到锦光中学有人购买，还要求他安装到时微笑的衣柜里，保安想着反正是顺手的事，于是加价同意了，至于买家是谁、为何购买，他一概不知。
顾旻把调查资料给了秦封一份，周唯依和秦封在家分析，那个买家肯定就是赵雨菲。
“赵雨菲发现时微笑逆袭，不想看她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就想拿时微笑的裸/照欺负她，没想到还没拍到，先被警察发现了。”周唯依说，“原以为赵雨菲只是小女孩子不懂事，现在看来是心太黑，不吃点教训不知道厉害。”
秦封问：“你想怎么办？我们只有心证，查不到赵雨菲头上，她很聪明，在匿名论坛上换了IP地址，通话也没留下声音。”
“事情不是她一个人办的，范佳佳和章晴肯定也有份。要是真把证据定死了再送她进拘留所反而没意思，让她们三个惶惶不可终日才有意思。”周唯依笑得十分腹黑。
秦封瞥她一眼：“你小心机也不少。”
“师父教的好。”她笑笑。
外面罗阿姨喊他们吃饭，刚一坐上桌，秦永铭就说：“最近你们学校偷拍事件闹大了，要不是看新闻我还不知道，微笑居然被人偷拍了？”
周唯依笑笑：“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人家也没拍到我，犯人也被抓了。”
“我还是不放心，要不然给你们俩转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