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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日子

小方坐在山坡上,五十六只羊散落在他的周围,像是五十六朵棉花。

这五十六只羊里有五十五只在专心吃草,而有一只却低着头在羊群里走来走去,把鼻子凑到一只又一只羊的盖子似的尾巴低下,嗅一会便抬起头,嘴巴伸向空中,翻起上嘴唇,露出白白的牙齿。

它就是这群羊中唯一的公羊,它那个样子虽然不说话,但感觉却是在问天一件事情。那么的一会,该是得到了答案。要不默默地走开,凑到下一只羊屁股后面;要不纠缠个没完没了,直到那只羊同意它爬到背上来那么两下子。

小方那么看了一会,四下瞅着捡起一块土坷垃狠狠地砸过去,骂一句:“****的你倒快活!”

土坷垃在羊身上开了花,羊咩咩叫着往前窜了几步,又开始继续它的工作。

在村庄到山坡的一路上,小方一会恨这个一会恨那个,恨得恨不得杀死他们。用刀子、尖尖快快的刀子,闪着明晃晃光芒进去,噗一声带着鲜红鲜红的血出来。他一边想一边手上比划着。

最好刀子前面再带个钩子,一下子带出心肝肺。

这会坐在山坡上,看着看着身边的绵羊,满山坡茂盛的野草,望着望着连绵不绝的群山和群山顶上的云朵,再去看那头忙来忙去的大公羊,他心里血淋淋的场面慢慢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手铐,比刀子还要明晃的手铐。

想象在脑子里进行,再真实的场景也是虚幻,饥饿却是真真切切,来不得半点马虎。当小方听到肚子里传出的第一声咕噜,便迫不及待地拿出装在塑料袋里的吃食——早晨生福拿给他的,里面装着两袋牛奶和一包饼干,还有两个煮熟的鸡蛋。

他叉开双腿,把塑料袋放在两腿中间的草地上,在裤子上擦擦手,撕开饼干、咬烂牛奶、磕破鸡蛋,甩开腮帮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消灭干净。

说不上来多好吃,更谈不上多美味,但小方觉得这顿饭是他几天来吃得最舒心的一顿饭,因为他吃得自由自在。

这一点让他忍不住地对生福生出了感激之情,他想着生福说的那句话,不觉得把夸赞的话说出了口,他说:“你小子没有骗人!”

“虽然你愿意给我当儿子,但我给你当老子却是没有办法呀!”

肚子吃饱后,几天来发生的事又在小方脑子里出现了,仿佛播放电视剧,一幕幕都清晰无比,包括他因喝醉酒没有出现的事,只是他不知道那叫留白。

不同的是电视剧里的留白是有意安排,而他的生命中的留白却在要他的命。

正是这要命的留白让他陷入深深地后悔,他后悔那天不该那个时候睁开眼睛。如果不睁开眼睛也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事。不由自己掌控而不得不来到这里已经让他无法面对,现在又碰到这样没屁眼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去挽回。

想着这一切的小方不由得回忆起了那块夹在屁股底下这座和对面那座山梁中间荒芜了的土地,那个为自己挖下的坟坑,该是很舒服吧!舒展展躺在里面,不会再有烦心事,清清静静没有人打搅。

想着想着他站了起来,放开目光去两道山梁的连接处去寻找。似乎就该在那里,眼睛看见的一大片茂密的灌木丛下面。

像是遇到巨大磁力的铁块,小方不由自主地向他看见的地方迈开了脚步。

几天前掘出的潮湿的泥土已经干了,沁人心扉新鲜味道也闻不到了。

坟坑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小方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坟坑有一人长两人宽,里面星星散散地落着几片被风吹来的枯叶,他伸手一片一片捡出来,有不太平坦的地方也用手去抚平,感到满意后便小心地踏了进去,躺倒在里面,他左右摇摆着身子去感受里面的宽度,当满意而疲惫的笑容爬上他的脸庞,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了,仿佛躺着的地方是他的新婚之床,旁边躺着他的新娘。

……

生福家的院落在村庄最边缘靠山的这一面。

这样的地理位置看似偏僻离街道市场远,花钱时也得比别人多搭二两力气,然而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地方宽敞不说,最大的便宜便是省去一面墙还多出两孔窑洞。

因为村庄地处黄土高原,山上的土层厚、瓷、硬,他们家盖房子的时候便紧挨了山脚,把斜下破的山体杀成垂直而下的一面平整的土墙,做了他们院子的一面院墙,还在上面掏出两个窑洞。

小方和羊住着的是其中一个,另一个锁着门,小方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

在院墙外面,靠着山的这一边,是他们用酸枣刺树围起来的露天的羊圈。一般情况下中午放羊回来就把羊圈在外面的羊圈里。

小方走的时候没有注意这些,也不知道要把羊圈在外面。他放羊回来直接赶着羊进院子,羊群的头被挡了回来。挡羊的是生福,穿着白裤子白鞋白大褂白帽子,腰里系根麻绳在背后留出长长的一截像是尾巴。

小方惊愕地望着他把羊群挡进羊圈,来到跟前,眼睛红红地说:“我爹的尸体从医院拉回来了,五天后下藏。这几天顾不上你,你把羊群照看好。回来自己去厨房拿饭吃,有专门做饭的大师傅。”

小方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

他往他手里塞了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早晨忘了给你拿了。”说完扭头走进院子。

小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只好等人家的办完丧事了。”

几张桌子摆了满满一院子,上面扒满了人,端着碗在吃饭,中间摆着几盘菜和一大盘子馒头。

他和羊住的那个窑洞旁边的那个窑洞门打开着,门外支着两口大锅,下头烧着炭火,旁边驾着鼓风机。

小方走过去在大锅旁边的一个框里挑了个碗,在另一个框里挑了一双筷子。两个锅里一个里面是开水,另一个里面剩下少半锅酱油颜色挺重的汤,上面漂着几叶蔬菜几片肥肉。他拿插在锅里的大勺子去舀,不多的面条在勺子周围像泥鳅一样滑来滑去。

“用这个。”

一把笊篱出现在他面前,他抬起头看见一个黑瘦的中年男人,嘴上叼着烟,身上架着看不见底色的围裙,从脖子到脚面,像穿着个裙子。

“到里面吃吧。”

他站在旁边耐心地等小方把锅里的面条打捞在碗里。

跨进窑洞,小方眼前一片黑暗。他站着等了一下,看见这个窑洞只有他和羊住的那个一半大,靠窗户放着一张木板裸露的床,上面放着一面极大的案板,周围放着些盆盆罐罐;后面靠着墙壁摆着一圈大缸,上面盖着水泥浇灌的盖子,盖子上杂七杂八堆着一些东西。

他走进去在其中的一个缸跟前转身蹲下来,埋头吃起来饭。刚才给他笊篱的那个男人进来后招呼他:“过来坐到这吃,有菜有馒头。”

“这就行,这就行。”

小方接过他递来的盘,里面有两个小馒头、几种蔬菜和肉搅合在一起的菜。他把盆放在脚下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吃起来。

……

晚饭是生福老婆端进来的。

小方从山坡上回来天已经黑了。帮忙的邻居都走了。院子里亮着灯,在靠平房门口的一张桌子旁坐着几个人默默无语地吃着饭,男男女女全穿着孝服。

小方没有看见生福。他把羊赶进羊圈,他进门时从桌子边站起来的那个女人招呼他:“水倒好了,快洗洗吃饭。”

他没有搭理她,歪身倒在放羊老汉的床铺上。过了一会,那个女人进来了,两只手里各端着一个碗:“我是生福老婆,看样子你比生福小,你就叫我嫂子吧,叫姐也成。”

他没有说话也没动;她见他没反应也不说话了,端着碗默默站着。

院子里明亮的灯光透过栅栏空隙斜斜地照射进来,一根木桩的影子印在生福老婆身上,黑黑的影子挡住了她的脸,并顺着脸垂直而下,她的身体仿佛被切成了两半。

她站着不走,小方只好坐起来接过她手中的碗。

“吃完我再给你添。”她转身往外走。

小方看着她的背影,被宽大的白布衣服罩着的后身。虽然看不出腰部线条,但圆滚滚的屁股还是十分抢眼。

小方并不是肚子不饿,他只是觉得心里憋屈得不行。他看着生福老婆重新在站起来的凳子上坐下来后,便转过头来看手里的碗。一个里面是烩菜,上面放着馒头;另一碗是米汤。

小方两只手端着碗不知道该怎么把这饭吃下去,他转着圈四下里瞅着,最后还是蹲下了身子,背靠着床边,试了几试眼睛望向一边把碗放在了满是羊粪蛋和草屑覆盖的地上,皱着眉头,忍着骚臭吃起来。

这顿饭,他没有吃出香甜,他需要不时地仰起脖子才能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像吃药那样。在他每次仰脖子时便会看见窑洞里面几十双明晃晃的小灯泡,他知道那是几十只羊的眼睛。他看见了它们眼睛反射的光芒,他不知道它们有没有看见他的眼睛也在反射光芒。

……

小方醒了。他感觉到有人推他,他睁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便翻身面朝里避开外面射入的灯光接着睡。

睡着没多久,又感觉有人推他,他又睁开眼睛,这一次他坐起来了。四周静悄悄的。院子里依然亮着灯,桌子凳子还是先前摆放的样子,可以清楚地看见生福他们住的屋子门口那张上面孤零零地放着个碗和碗投下的阴影。其它桌子上空空地。

窑洞后面明晃晃的小灯泡全灭了,羊们也睡了,偶尔传出一两声响亮的羊打喷嚏的声音,听上去怪怪地。小方觉得自己嗓子也难受起来,仿佛喉咙里卡了根草。

“有口水喝就好了。”

他心里想着,但是身子没动,睡觉时他并没有拿水进来,要喝还得到外面去。他没见过放羊老汉,心里没有他的样子按说并不应该有那么强烈的死了人的感觉,可是现在他的感觉却特别强烈,也许是不确切的知道他的尸体停放在哪里的缘故。

不过他也知道担心放羊老汉会突然从哪里蹦出来站在他面前,纯粹是杞人忧天。

没有水喝,他只好在靠在背后的枕头边摸到香烟和打火机,掏出一根放到嘴上点上火。大概吸到一半,他眼皮子沉重了起来,下意识里还知道嘴上叼着香烟,不熄灭会烧到被子和自己。

他拿下嘴上的香烟,随手丢到床边,往下哧溜着身子,睡着了。

这一次和前两次完全不同,他几乎是跳着醒来的。睡梦中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他的身体向床的一侧滑去,他似乎还使劲和那力量对抗,一点用没有不说,相反的那力量带着的寒冷让他身体那侧像火烧一样的疼痛。

刚才他扔到床边的烟头还没有熄灭,引燃地上的草屑一同冒着的烟。他没有马上去弄灭它,而是愣愣地看着萦绕着冉冉升起的烟雾和它投在地上不断变化着身形的影子。

这一次他坐了很久,怎么回事已经没有思维去弄明白了,脑子空得像被人用勺子挖过。什么时候再一次睡着的他也不知道,不过睡着后做的那个梦和第二天早晨醒来冰冷如冰的左臂却让他每次想起来都毛骨悚然,不由得伸手去摸,仿佛那里的冰冷永远没有消退。

……小方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睡觉,一个头扎白毛巾的老头走到自己的床前,脱下鞋子上了床,掀起被子一角钻了进去,嘴里说着:“往那边去一点。”

自己往床一边挪了挪,给他让出地方,问:“你是谁呀?怎么钻到我被窝里了?”

老汉说:“是你钻在我被窝里,不是我钻到你被窝里。”

自己说:“你这人真不讲理,明明是你钻到我被窝里,却要说我钻到你被窝里。”

老汉哈哈一笑:“你说的也对。以前是我的,以后就是你的了。不过在我走之前的这几天咱们只好挤一挤了。”

自己说:“怎么回事?你都把我说糊涂了。”

老汉说:“是这么回事,我已经死了……”

……

连着几天,同一个恶梦像绳子把人绑到树上一样把小方绑在他的睡眠里,心里清清楚楚却无法挣脱,直到天亮。

前两天他早晨醒来还只是一条胳膊冰冷到失去知觉,后两天是半个身子,像死了一样,找回知觉的感觉仿佛复活。

在这几天,村庄里还发生了许多事情。小方是在来给生福家帮忙的人口中听到的。他们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不管是坐在那没事还是手里正在忙着。

太平房里的几具尸体,三平的是最后一个被抬出医院大门的。原因是侦察者查来查去没查出个结果,而三平的家属又心有不甘,经过商量后接受了侦查者的建议——解剖三平的尸体。尽管请解剖者费用很高,但是他们还是希望能找到三平真正的死亡原因。

死亡的种类很多,除少数人自己选择外大多数人都听天由命。

“该死球朝天!”是他们在有人提醒到某件事情危险到致命的时候回答对方的话,听上去有失文雅,却不失洒脱。

如果三平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后当着人们的面死去的话,他的家人在面对别人的嘴巴时会轻松的多。尤其是他的孩子。然而却不是,再然而还不是。

当解剖者像裁缝一样在三平的尸体上干完工作后,得出的结论和有点经验的人看出来的完全一致。不同的是解剖者拿笔写下“胆囊破裂”的字时赋予了纸张权威,和村长在小方的赔偿书上按手印赋予的一样。

生福家忙着张罗丧事的时候,其他几家也在紧张地筹备。在所有的事情当中,选择墓地和通知亲朋好友是重中之重。这两件事直接关系到主家的收成,选块风水宝地做墓地据说能让子孙后代多财多福,亲朋好友全通知到了才能收到更多的财礼。

生福一边像孙子一样伺候着留着几根山羊胡子的风水先生,一边在心里琢磨还有谁没有通知到。几天下来嘴巴上起了一溜大泡,说起话来皱着眉头满嘴“咿咿呀呀。”以至于出殡那天哭声难听得能吓死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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