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灯火通明,客厅里面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顾菲雪开了房门,看到梁启飞坐在沙发中间,神情颓废,米麦口中说的那个箱子,被打开放在茶几上,似乎有些破损。大理石地面上陶瓷茶杯碎了一地,水迹未干,混着些茶叶。
“你回来了……”梁启飞克制住心里的怒气,环抱双肩,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盘问:“你去了哪里?”他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自己很担心,而她必须为自己的爽约做出合理的解释。
又来了?这样的语气,他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管的那么宽?她抱过桌上的纸箱,懒得回话,径自走向楼梯。
“你站住!”他的身体前倾,脑门上青筋爆出,游走在狂怒的边缘。自己为她担心了一个晚上,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搁下,她倒好,回来了一句解释都没有,还要给他脸色看。客厅的气压越来越低,佣人的脑门上冒着冷汗,不得了,少爷要发飙。“要求我帮忙的人是你,在这个家我还没有认可你女主人的位子,你是不是应该放好姿态?”
威胁不管用,顾菲雪的牛脾气一上来,谁也拉不住。她低头疾步上楼,却发现箱子里面的一个熊猫杯子被摔断了把手。她回头,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质问他:“那又怎么样?谁让你碰我的东西?!谁准的?!杯子都被你摔坏了!我拜托你以后不要那么多事。”
梁启飞何曾被谁这样无礼的对待,他的尊严和骄傲谁都不可践踏,哪怕那个人是他深爱的。他被妒火搅的失去理智,口不择言:“你顾菲雪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怎么?我还不能碰你的东西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杯子,我赔给你就是。十个,一百个?都可以。”
她心里的憋屈的感觉更甚,他怎么可以把她看成一件东西?!“有些东西你无法赔!碎了就是碎了!”不是子轩送的,她才不要!
他走到她跟前,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她,冷冷的说:“你是在心疼你的杯子,还是在心疼送你杯子的人?你说的很对,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好比你和陆子轩,你还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他暴躁的打翻护在她胸前的箱子,东西从楼梯洒落一地。
顾菲雪忍住眼里的泪水,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梁启飞,我,恨,你。就算没有了这些,他永远都会在我的心里,你——管、不、着。”
“这样就恨了吗?”他一把打横抱起她上楼,用脚踹开房门,把她重重的摔在床上,狠狠的欺压上身,用力的咬住她的红唇,咬字不清的问:“现在呢?是不是更恨一点,嗯?”
他强健的手臂压住她的双手,狠狠的吮吸着她的香唇,舌尖灵敏的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顾菲雪看到这样疯狂的梁启飞,终于感到恐惧。
他不再温柔,不再轻言细语的问她,而是,狠狠的掠夺,手指灵活的解开她胸前的纽扣。温热的带着温度的唇从下巴延伸到脖子,一寸寸下移。双手的反抗丝毫不起作用,他如铁钳般禁锢住她。
“别碰我,你把手拿开。”她手脚并用,哑着嗓子痛哭,他仍然我行我素,不为所动。左手竟然握住她的柔软,用力的挤压揉捏。“别碰我,你恶不恶心?好脏。”
脏?这个字像一把利剑准确的刺入梁启飞的心脏。他停下动作,自嘲的问:“他碰你就不脏吗?你喜欢他碰你是不是?”
“是!我就是喜欢陆子轩,他不会像你这样不顾及我的感受,不会把我当宠物一样圈养,当做手心的玩物。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我。”直视着他的风眸,她理直气壮的指责,全是不满。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他的双眼中多少闪过一些受伤,很快又消失不见。听到她亲口说出这番话,他没有力气去管什么尊严,骄傲,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疼。“顾菲雪,我告诉你,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譬如说现在,我随时可以要了你。你口口声声说我不顾及你的感受,那么你呢?就没有想过我会为了你担心,嗯?”
“我怎么会把你当做玩物,我……”梁启飞想说,她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动心过的女人,只会呵护的捧在手心,千般万般的宠爱,可是他没有说。慢慢回归的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从小被宠坏了,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公平。
别人给她十分好,她或许会回报一分,也许连一分都不会。如果要爱,就必须让她知道,懂得同等的付出才能换回相同的回报。
说不了解她?她给过他这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