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呵,什么都没有发生。”梁启飞脱掉衬衣,随手扔到沙发上,赤膊着上身走进浴室,“我冲个澡,你去隔壁帮我把换洗的衣服拿过来。”
宋荣依靠在浴室门口,嬉笑着追问:“啧啧,放在到嘴边的肉都不吃,你还真是忍得住。”
用冷水把脸打湿,在下颌一圈均匀的涂上泡沫,他清洗着手中的刀片,淡淡的说:“她早晚都是我的,何必急于一时。我找人查卿七七的事查的怎样?玫瑰园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查是查了。可是他们都评价说她是个文静乖巧的女人,跟咱们所见到的有些不像。玫瑰园的确是有人动过手脚,消息是假的,至于是谁动的现在还不清楚。”
握着剃须刀,梁启飞抬起手细细的刮着,神情专注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宋荣想了想,补充道:“二哥最近跟她走得好像挺近,他向来理智,这次的举动倒是有些反常。我真怕他会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呵,陌白的性子像我,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派人继续跟进,很多时候,看得见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暗处的人。要想处于上风,只有在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慢慢掌控全局,待到适当时机反咬一口。”搁下手中的剃须刀,他把头埋低放在水槽里,打开冷水冲洗。
“三三,”再抬起头时,梁启飞的发梢湿嗒嗒的滴着水,沿着后背和前胸顺流而下,在小麦色肌肤上留下轨迹,强健性感。双手解开裤子的纽扣,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你打算站在这里,看到什么时候?”
他压低声音,伸手遮住嘴,神神秘秘的道:“不是,还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关于顾菲莱的。”顾菲雪对父亲的去世一直抱有内疚感,非常想得到顾菲莱这个唯一亲人的原谅,如果让她知道,恐怕会更加伤心。
梁启飞朝外看了眼,床上的人儿睡得很沉,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宋荣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她自己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经转手卖出。这不摆明了要跟顾菲雪撇清关系吗?几千万资金,真不知道她要那么大笔钱做什么。”
“顾菲莱又不傻,她精明得很。这笔钱,当然是用在该用的地方。我说陆子轩怎么就那么有骨气,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忙,连学业都敢放弃,原来是找了个大靠山。听说他在英国注册了一间投资公司,做金融操作,黄金期货,放贷借款,什么业务都接。只是,利用女人来发家,这种做法,我不喜欢。”他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再好好想想,总觉得这几件事情之间,有些什么联系。”
玫瑰园的事件是预警,如果真的有谁要害梁氏,没理由这么快被查出来,摆明了是有人借这件事来提醒些什么。是谁呢?普通人没有那么大能力,就算有,也早就跑到他面前邀功讨赏,哪里会这么沉得住气?
再说卿七七,家世不错,教养极好,有个内定的未婚夫。照理说,就算鼎望集团想拿下这个肥水项目,派她来混淆视听,卿局长也不会同意。何况这些日子,他收到的消息都只是他们在约会,很单纯的交往,并没有出格的行为。那么,她接近陌白的目的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顾菲莱这个人心高气傲,就算她再爱谁,也不可能无条件的把那笔钱拿出。况且她最敬爱的是顾飞鹏,假如不是形势所逼,她绝不会把“雪莱”的股份套现,那毕竟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这么说,她和陆子轩之间已经暗地里达成某些协议。他有一种预感,终有一天,他们会卷土而来,与他争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