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莲喝了一口酒,晶亮的液体顺着白皙的肌肤流入脖颈,他的脸色绯红,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苏秀卿抬头看他,从他手里夺过酒坛。
“很多年前,许家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之家,父母名震天下,是英雄豪杰,天下敬仰,可是后来,不知父亲从哪里得到一个黄金镯子。”许松莲笑了笑,缓缓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镯子,是点石成金的天下至宝?”苏秀卿问。
天下至宝有三样,一是勾花玉,而是紫金红菱,三就是这一直不见边缘的金镯。
“你说的对,因为这天下至宝,我的父母死于非命,只有我和韵兰跑了出来,韵兰是管家的女儿,我母亲生气喜欢兰花,而韵兰出生那日,母亲种的韵兰花竟然在大冬天盛放……母亲为她取名韵兰,并为我和她订下娃娃亲,我自小与她长大,她性情温雅,又因母亲从小教导,懂得诗词歌赋,弹琴跳舞,深得我心。”
“嗯,那后来呢?”苏秀卿深呼气,镇定的问。
许松莲闭眼,手指紧攥着衣袖。
声音晦暗低沉“后来,忽然在一个深夜里,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都死了,我和韵兰跑了很远,我们一直跑,一直不停,那拿到黄金镯的黑衣人想要斩草除根,一直紧追不放。”
苏秀卿伸手,将他抱进,他当时那么小,又带着韵兰,两个人有多可怜啊?命运就是这样如此曲折,即使生于富贵,也不能张与富贵,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破旧的寺庙,我在房梁,她被抓了,一刀刀的被割了肉,凌迟处死,她一直哭,一直对我摇头,她让我为她报仇,她还对我笑了……地上都是血,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是肉,看不清了……我看不清……”
“别说了!别说了!”苏秀卿紧紧的抱着他,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苏秀卿曾经以为她很惨,却没想到这世界上比她凄惨的人多了去了,她这才受了多大的磨难啊?
韵兰,她才多大啊,便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救了许松莲。
以前,苏秀卿可能不明白,许松莲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这样的人,值得人一辈子记在心里。
许松莲的头埋在她的肩膀,眼睫毛轻颤,上面挂着晶莹的水光。
“那你,迫不及待的要神医谷谷主的位置,其实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势力,也没有什么博大的野心,而是为了早一点为你的亲人和韵兰报仇?”苏秀卿忽然想到这一点,眼睛一亮,询问他。
“嗯,的确是这样,不过我现在有了你,其他都不重要了。”许松莲低低的道,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发。
苏秀卿皱眉“我又不是你的全部,你父母和韵兰不能白死,必须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秀卿,你就是我的全部。”许松莲打断她,捧住她的脸颊,认真的看着她。
苏秀卿一怔,笑颜如花,重重的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