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诺纤细的身子微晃,被身旁的贺以臻牢牢接住。
“不是你的错,你不用为他的过错买单。”他沉声说,感觉怀中的夏诺一阵颤抖,双臂将她拥得更紧。
夏诺浑身发冷,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恶寒。
她不敢置信那个甜言蜜语说尽,对孩子笑得毫无保留的男人,竟然对自己如此赶尽杀绝。
倘若不是有贺以臻的出资,她失了经济来源,要怎么养活女儿,他想过没有?
“对,没有必要为这种人渣难受,贱人自有天收。”肖海军说:“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跨国抓捕,我们警力本来就不足,现在的人都吃饱了撑的,屁大点小事都要报警,大家每天都疲于奔命,根本抽不开身出国追凶。再一个就算出了国,人生地不熟,交涉起来也很麻烦。”
“这个就不劳肖队长费心了。”贺以臻淡淡的说了一句。
“哦?”肖海军上下打量着贺以臻,轻嘲道:“难道贺总有更好的办法?”
“无可奉告。”贺以臻就是看他不顺眼,哪怕他已经放弃了追求夏诺也不行。
竟然在他没出现的时候觊觎了她那么多年!
“贺以臻!”夏诺挣脱他的怀抱:“你这什么态度?”
肖海军帮了她那么多,她大恩未报,他这是干什么?
贺以臻转身往门外走去。
再听他们“海军”“诺诺”的叫来叫去,他怕他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拳头。
夏诺对着肖海军抱歉的笑了笑:“他发神经,我去看看。回头找时间请你吃饭。”
“你男人吃醋了。”肖海军笑着,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得意。
啧啧,大男人家,醋性这么大。
看来以后他得多找时间逗逗他,用他的不开心缓解一下自己失恋的痛苦。
夏诺摇摇头,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
贺以臻会吃醋?怎么可能!
拉开车门,贺以臻冷着脸轻敲着方向盘,一脸不耐烦。
“如果你着急可以先走。”夏诺见他这样,也没给他好脸色。
她又没用他送,是他自己非要跟来的,现在又是闹哪样!
“以后不许叫他海军!”贺以臻的声音像是齿缝里挤出来的。叫他都是连名带姓,凭什么那个男人可以叫得那么亲密。
夏诺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这个!”贺以臻啪的一声把结婚证放在夏诺面前:“记住,以后我才是你的丈夫!”
夏诺气笑了,伸手拿起结婚证:“你都随身带着它?”
神经病,结婚证不该是放在家里吗,动不动就拿出来臭显摆是什么意思!
“我愿意!”贺以臻一把抢过,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夏诺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美眸瞥向他的耳垂,果然在那里见到了一抹红晕。
“海军说你吃醋了。”夏诺坏心的说道,发现他的耳垂又红了几分。
“我说过不许再叫他海军!”贺以臻黑眸危险的眯起,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敢一而再的挑战他大男人的权威!
“好。”夏诺顺从的答应了,大总裁为她吃醋,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到了夏诺家楼下,推开车门,夏诺刚走下车,突然惊叫一声,蹲到了地上。
原本准备回贺氏集团的贺以臻急忙解下安全带,跳下车子。
只见地上白色的珠子,滚得到处都是。
夏诺正在手忙脚乱的捡着。
贺以臻见她双手颤抖,根本捡不起珠子,一把拉起她,自己蹲到地上把珠子都捡了回来。
“怎么了?”只不过是一串普通的白砗磲,断了可以再穿起来,何必这么大反应?
难道是于枫那个渣男送给她的?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想着。
哼,这种东西她想要一卡车他都有!
“姥姥,姥姥一定出事了。”夏诺忽然抓住他的大手,满脸惶急,慌乱得像迷路的小女孩:“贺以臻,你告诉我,姥姥不会出事的,对不对?”
这串珠子是抚养她长大,教会她做菜的姥姥亲手给她戴上的,说是给她消灾解厄,保佑她平安吉祥的,寄托着老人家对外孙女的一片爱护之心。
她从来舍不得摘下来,连洗澡的时候也戴着,发现松动了立刻去首饰店换新的绳结。
手链突然断裂,她心中涌上了不详的预感,好似姥姥要离开她而去。
贺以臻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夏诺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一个激灵,把手机扔了出去,好似在逃避什么毒蛇猛兽。
贺以臻捡起手机,黑眸定定的看着充满恐惧的夏诺:“看着我,你是那个勇敢坚强的夏诺,遇到事情永远不退缩的夏诺。来,接电话,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夏诺在他坚定的目光中找到了一丝温暖,下意识的接通电话:“我是夏诺。”
“你姥姥突然倒地,昏迷不醒,我们现在正赶往医院,请你快点赶到市立医院。”护工林晓华的话像晴天霹雳,炸碎了夏诺的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