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炸毛的是维诺,他都顾不上楚幽的言辞恶毒,而是转身瞪着纪臣深:“你疯了?!纪臣深,你跟爱芙丝……”
“没有订婚。”纪臣深蹙眉打断,缓步走进来,眼神一直黏在楚幽身上,末了说道:“我可以帮你,你知道的,即便在A国,我想带走一个人,也绝非难事。”
“前提呢?”楚幽挑眉。
纪臣深神色莫测:“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祁宁昇有些不安地看向维诺:“您看……”
“纪臣深!”维诺一字一句:“爱芙丝对你情深一片,你非要这样吗?”
“我到A国从来都不是为了爱芙丝,这点希望你们明白。”纪臣深就是有用平静话语说出雷霆万钧气势的本事,“再者,你们A国仰仗我的地方太多了,若是把楚幽交给我,我能给你们更多。”
楚幽一直没吭声,而是时不时看向门外。
“你在等人?”纪臣深轻笑,“等厉严辞吗?”他全然没放在心上:“维诺他们抢走你的东西只需要片刻时间,你觉得厉严辞就算插翅从华国飞来,能赶的上捞你吗?”
“靠你更扯淡。”楚幽索性敞开了说:“即便今天我能保住灵涎,但你很清楚我要拿灵涎做什么,你也会不择手段从我手中抢走,纪臣深,你比其他人加起来还要让我觉得不安全。”
纪臣深眉眼一沉:“楚幽,你跟厉严辞已经没有好结果了,你们……”
“你这张口就来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股让人臣服的力量,瞬间让纪臣深变脸。
“老公~”楚幽起身,甜甜喊了一声。
厉严辞大步走进来,西装革履,双腿修长,他自带一股骇人的压迫感,维诺看到他的第一眼,只觉得危险。
等等!楚幽刚才叫他什么?!
厉严辞越过众人走到楚幽身边,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轻声问道:“吓着了?”
“没。”楚幽倚在他怀中,不断的自我疏导,又有灵涎相助,再加上昨晚那么紧密的交|合,楚幽现在心结打开,跟厉严辞片刻不见如隔三秋,一点儿都不觉得厌恶。
最震惊的莫过于纪臣深:“怎么可能……”
“我说过,你根本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楚幽冷声:“纪臣深,有必要跟我们鱼死网破吗?”
纪臣深看到厉严辞身侧的孙然,知道他定然是有备而来,硬碰硬自己讨不到一丝好处。
“厉严辞,来日方长,你我且看。”纪臣深漠然。
厉严辞如今心情好,懒得跟他废话:“好,我等着。”
繁斯见纪臣深都走了,心里一下没了底,他曾经听女王说过,楚幽的背景非常强大,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连纪臣深都要退让,那可是伏加国第一人呐。
“你们是立刻消失……”厉严辞扫过眼前众人,像是在看死人:“还是我亲自着人送一送?”
维诺还想说什么,却被繁斯拉住:“既如此,我们告辞。”
“哎?”柏文昌慌了:“那灵涎怎么办?”
“灵涎?”厉严辞玩味一笑:“等柏家不复存在了,你还能想到灵涎吗?”
柏文昌只觉得灭顶的冷意直冲天灵盖,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拉着祁宁昇出了酒店。
“老师……”祁宁昇也心有余悸。
柏文昌有些绝望地摇摇头:“招惹不起啊。”
酒店里,楚幽抱着厉严辞的腰身:“可以啊厉总,虽然人在房间,但是什么都知道。”
“不然怎么做你老公?”厉严辞浅笑。
“行了啊。”白素从一旁走出来,“都快被你们酸死了。”
白素旁边站着陈纨东,而陈纨东身后,有个小身影还在努力躲藏。
“景淮!”楚幽故作惊讶:“你怎么又长胖了?!肥的你纨东叔叔都挡不住了。”
“妈咪你胡说!”景淮瞬间被踩到痛处,一个猛子跳出来:“我昨天称体重了!还少了两斤。”
“是多了两斤。”陈纨东温声纠正。
景淮顿时哭丧着一张脸:“纨东叔……”
连厉严辞都没忍住笑出声。
楚幽走过去抱起景淮,狠狠亲了好几口,再一抬头,看见道顿跟他夫人站在不远处,两人都笑着。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道顿笑道:“老婆子好了,我就带她回家。”
“那您留给我一个具体联系方式,回头我定时送熏香过去。”
道顿点头,递给楚幽一张提前写好的字条:“灵涎是个邪乎东西,多数人只知道我于多年前献给了A国王室,却不知道我有两个,但如今这一个到了你手里。柏文昌之前是有所顾忌,担心旁人惦记所以帮我隐瞒,但如今他为了他那个宝贝女儿,可能什么都做的出来,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人知道灵涎在你手中。”道顿语重心长:“小友,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想你明白。”
说完,道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的厉严辞:“不过你先生很厉害。”
厉严辞颔首:“多谢您。”
“不用谢。”道顿护着自己夫人,感叹了一句:“那么天高海阔,咱们有缘再见。”
“还挺潇洒。”白素望着道顿的背影消失,发现四周多了不少窥探的视线,“上去说吧。”
回到厉严辞的房间,楚幽一边给大家倒水一边询问孙然:“姜木他们怎么样?”
“算是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也落了户,现在药厂建起来,他们有的忙。”孙然笑道。
“挺不错。”楚幽相信孙然的办事效率,也担心起孙然的终身大事:“那这几个月的时间,有遇到喜欢的姑娘吗?”
孙然脸一红:“夫人,您怎么说起这个了?”
“二十八岁了啊。”楚幽语重心长:“不小了。”
谁知她这话说完,孙然半天没动静,厉严辞蓦然看过去,发现青年微微红着脸,忍不住问道:“真找到了?”
迎着众人八卦的眼神,孙然难为情地点点头:“嗯。”
“谁啊?”楚幽迫不及待。
“之前给我包扎伤口那个小姑娘夫人还记得吗?”孙然说道:“是她妈妈。”
楚幽木了,厉严辞也跟着木了。
“为什么?”厉严辞现在就想知道这个。
孙然一本正经:“因为贤妻良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