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瑶皱了皱眉,乾元国的家事,她自然不会插手,但这件事关系到她的病人,却又不得不做出决定。
“先树藤摸瓜,把幕后之人揪出来,隐患解决,皇上想怎么处理都行。”
她选择,只负责关于治病的事情。
令狐珊有些意外的看着她,还以为,这种败坏她医术名声的人,她会毫不手软呢,看来,也是她高看了这个女人。
莫知瑶见她眸中的探究逐渐收回,不用想都知道令狐珊是怎么想自己的,她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
如果莫知瑶在这里牵扯太多,那就只有两个结果了,要么是被绑在了令狐珊身边,为她所用,要么,知道太多,被杀人灭口。
有时候,做一个愚蠢的人,便是最大的智慧。
“皇上,我只负责好好的治病,等你病好了,我便离开,其他的事情,斫琴无心也无力。”
看着莫知瑶坦白的样子,令狐珊忍不住笑了起来,“好,那这件事具体怎么办,就全权交给你了,我静待佳音!”
莫知瑶走出寝宫,身心愉悦,她伸手拍了拍蹲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松鼠,“去,跟着那个宫女,看看她都跟什么人接触,报给皇上,顺便把那香料,都给清理干净。”
看着剥削自己主权的女人,小松鼠叉着腰气呼呼的跳了下去。
莫知瑶觉得有些好奇,这两种香料在一起明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宫女到底急什么?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她没有想到细节?
莫知瑶甩了甩脑袋,想不通的事情,一直想,是会头痛的,所以,就干脆不要想好了,等小松鼠回来,一切自有定论。
她这样想着,也便干脆优哉游哉的放慢了脚步,往她暂住的宫院走去。
“你是个聪明人,又何必卷进这一滩浑水里呢?斫琴公子……哦不,应该是,斫琴姑娘。”
一声温润的话,轻飘飘的落在莫知瑶而耳朵里,似恋人之间的呢喃,让人浑身酥软。
莫知瑶挑了挑眉,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只是一句话,就可以让人起鸡皮疙瘩一身的男人。
不错,林荫小道上,正站着一个一袭水红衣衫的男子。
他五官精致,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墨发飞扬,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妩媚。
更让莫知瑶意外的是,他皮肤极好,是那种比女人还要好很多的皮肤,莫知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男人被莫知瑶这样挑衅的动作激怒,他快步走到莫知瑶面前,伸手就想要捏住莫知瑶的下巴。
莫知瑶眼眸一冷,侧身避过,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倾国倾城的男人,绕过他继续走,她不喜欢和这样阴冷柔美的男子离这么近。
姑苏焚蒙也是长相妖孽,经常被她用倾国倾城来打趣,但是姑苏焚蒙有阳……刚之气,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让人无法把他和女人联系在一起,可眼前这个,简直就是人……妖!
长的好看,也改变不了人妖的事实!
男人被莫知瑶的动作给惊呆了,还是第一次,有人看到他没有露出那种垂涎三尺的表情来,难道她刚才的失神,不是因为他的样貌?
既然被自己惊呆,那为什么现在又这样冷漠?
这个可恶的女人!
“你信不信,我把你是女人的身份公布出去?”
他好整以暇的盯着莫知瑶的背影,幻想着她会转过身来苦苦哀求自己不要那样做。
可事实上,莫知瑶连脚步都眉头停,直接远离了这个家伙的视线。
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跳脚!
他不甘心的咬了咬唇,还是迈出步子,追了上去。
“斫琴,你就不好奇,我都知道些什么吗?”
“琴儿,难道是我不美吗?你为什么不看我?”
“小琴琴,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有问题就要看病,不能拖,哦我忘了你就是炼丹师……”
莫知瑶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很是烦躁的停下神,盯着他看,“我问了你会说吗?”
“不会。”男人果断摇头。
莫知瑶耸肩,“所以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口舌。”
然而,她现在内心想的却是,还不如一开始浪费一句口舌,也比现在耳边一只苍蝇嗡嗡嗡的要好得多。
男人被她的话噎住,却还是不死心,“可是你不问怎么知道我就不说呢?”
他忽然觉得,面前的女人,很有趣。
莫知瑶无语,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她不想跟这个人纠缠。
关于问不问这个话题,这男人一直追着辩解,可不管他说的如何口干舌燥,莫知瑶就是一言不发,他又气又急。
“你到底有没有教养啊!”
别人说话,完全不给个回复,这简直就是没有教养的表现!
“缠着一个有夫……之妇,这就是你所谓的教养?”
冰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不大不小,正好把这美男子吓得腿软。
莫知瑶勾唇,快步走向了站在门口那尊如雕像一般站着的男人。
姑苏焚蒙本来想给她板个脸的,可是一看到她扬起的嘴角,便什么火气都消了,直接伸开了双臂。
莫知瑶扑进她的怀里,笑的像个孩子,“你站在这里是等我的吗?”
为什么刚开始看到他的第一眼,会有一种“望妻石”的感觉呢?那美貌男子见一直对自己冷冰冰的女人一见到那个男人就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气不打一出来,可还没走到莫知瑶十步之内,便被姑苏焚蒙一个眼刀射/了过来。
“你,你……可不能对我动手,我……我可是……陛下最喜欢的宠妃!”
他吓得有些结巴,“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对我这么无礼。”
想到自己在后宫的位置,他终于能让自己顺利的讲话了。
姑苏焚蒙揉了揉莫知瑶的脑袋,沉声说道:“我是她男……人!”
他是她男人,只这五个字,便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笑话,一个后宫男……宠妃缠着有夫……之妇,还敢这么横,面对人家丈夫,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