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浅显的道理,莫宏博瞬间便明白过来,方才,他也是心急了,可是女儿却是无比淡定,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好,我们一起去。”
三人匆匆忙忙的赶到药铺的时候,整个街道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瑶府的人来了!”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人群忽然都自动的散开了一条道路,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他们三人身上。
“你们这黑心的药商,害死了我的丈夫,我这下辈子,可怎么过哟……”
“大婶儿,哭有什么用?既然来了,那就好好说说,我瑶府的药铺,是怎么杀死你丈夫了?诬陷瑶府,知道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莫知瑶声音冰冷,十分的骇人。
“这瑶府大小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人家丈夫都死了,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莫知瑶是不是想要逼迫这可怜的人啊。”
难听的话,一茬儿接着一茬儿,莫知瑶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他们都噤了声。
莫知瑶收回眼神,目光重新落在那撒泼的妇人身上,开玩笑,别人都欺负到她家门口,难道还指望着她好吃好喝供着不成?
“大婶儿,空口白牙诬陷我瑶府可不行,证据呢?”
“我丈夫都已经死了,你们药铺,就是害人凶手,你们死不承认,是不是想要以势压人?”
“你还我夫君,你们者却黑心的药商,瑶府出来的,都是庸医!尽做伤天害理之事!”
女人明显的撒泼,蛮不讲理的控诉。
围观的百姓虽然不敢再大声的指指点点,看向莫知瑶的眼神,却也是充满了指责和愤怒。
莫知瑶给赵掌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去检查,赵掌柜心领会神,立马上前一步,准备去检查那男尸的死因。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毁尸灭迹,你们这群恶毒的人,即便是我丈夫已经去世了,还想对他做什么?”
妇人死死的护住尸体,不让任何人接近,赵掌柜面露难色的看向莫知瑶,他一个老头子,去跟一个妇人动手,实在是说不过去。
“来人,去报官。”
一直沉默的莫宏博沉声吩咐站在药铺门口束手无策的药童。
莫知瑶一愣,这才想到,这种事情,想要查找证据,那是必须报官的,走了明面,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果然,还是父亲一针见血,虽然她言之凿凿的说这是诬陷,但是却没有证据,别人并不相信,还觉得是她在仗势欺人,根本没有人回相信。
可报官,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快去报官,有人诬陷我们瑶府,最好上达天听,我就不信了,我们查不出来证据,皇上还查不出来!”
那药童也想到了这个,立马高喊了一声,迅速的跑出人群,往官府的方向跑去。
围观的百姓一见瑶府这么理直气壮的报官,瞬间便怀疑其了那妇人指控的真实性。
瑶府势头正声,可家主莫宏博却从来没有做过鱼肉百姓的事情,反而,还丝毫没有偏见的救济了许多人,他们被这妇人误导了,才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些事情,现在冷静之后,才觉得这透漏着诡异。
妇人见本来向着她的百姓都忽然沉默起来,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一阵着急,指着莫知瑶便破口大骂,“谁不知道你们瑶府的莫知瑶是先皇最宠爱的贵妃,报官,不就更有理由来污蔑我了吗?你们一个个的,都没安好心,你们还我丈夫!”
“泼妇,你再胡搅蛮缠也没用,如果说是我们药铺的责任,拿出证据,空口白牙,那叫污蔑,还有,杀害你丈夫的,怕不是别人,是你吧?”
莫知瑶反咬一口,本是想要转移注意力,却发现那妇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有些心虚。
莫知瑶挑了挑眉,看来,这里面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咯。
想到这些,莫知瑶低声告诉父亲,“爹,此时有隐情,怕是那妇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莫宏博闻言,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最厌恶的,便是自相残杀的夫妻。
“好,你们要证据不是吗?”
那妇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从空间戒指取出一个药方,和几包药材,丢到了莫知瑶的脚下。
莫知瑶一愣,没想到她会真的拿出所谓的证据,她蹲下身把药方展开,仔细的查看之后,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开口说道:“都是些治疗普通伤寒的药,并无不妥,你丈夫的死与这药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他明明是吃了你家的药之后才吐血身亡的,就算你们的药方没有问题,那也一定是药材出了纰漏,明明就是你们药铺的问题!”
妇人依旧是蛮不讲理的模样。
莫知瑶看了看她,随即拆开一包草药,仔细的查验,发现并无不妥,可看到对面虎视眈眈的妇人,她心思微动,直接把其它的药包也全部打开,一一查验。
直到最后一包药,她眉头皱了起来。
看到莫知瑶微变的神情,夫人瞬间有了底气,“看,我说的没错吧,你这里面,就是有毒药!”
莫知瑶冷笑,“毒药?如果是这样的剂量,那岂不是太没有害人之心了!”
这最后的一包药材中,身份制附子被换成了生附子!
生附子没有经过炮制的时候,的确是有毒的,但炮制成熟附子之后,便是一剂治疗伤寒的良药。
只是,这个生附子,量特别小,出现的中毒症状,也不过是会昏昏沉沉,上吐下泻,绝对不会像那具男尸一般,七窍流血而亡。
莫知瑶皱眉,是因为她仔细的想了一遍,实在没有想到与之相克的药材能产生这样的症状。
“这药方是你家的,草药是你家的,现在我丈夫死了你说和你们的毒药没有关系,谁信!”
那妇人再次哭诉起来,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让那些围观的百姓,再一次以怀疑的目光看向莫知瑶,毕竟,此时的莫知瑶,眉头微皱,显然没有了最初的那份气势。
“我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