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青橙小姐姐心中苦闷,学渣的人生路果然充满了坎坷呀,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早就是个只配空气里继续凌乱的小女孩。
……
那现在问题来了,老陈同志如果不只是单纯的为了帮学神李一凡同学拿东西而来,那么,这个(讨厌的)“华哥”为什么要把还在工作时间的大忙人老陈同志单独叫到学校一趟呢?而且,还让他生了一肚子的气走了,然后,我们的老陈同志还信誓旦旦的扬言回家要收拾青橙小姐姐。
“我去,谁能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招谁惹谁了。”无助的青橙小姐姐不禁仰天长啸(叹)!
“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我的这个命啊,真的是太多舛了呀!”陈青橙欲哭无泪抱团呻吟着,可怜至极。
(PS:当然了,青橙小姐姐还在“华哥”办公室里呢,这一切强烈的感情激荡只是在青橙小姐姐的脑海中上演的。)
“好了,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到班里去吧,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从现在开始从你所坐的座位就调整到倒数第二排了。”说罢,一个大男人翘起了他的兰花指,优雅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摞教案,还吩咐陈青橙把他批改好的作业本带到班里去,说罢“华哥”就这么自顾自的起身离开,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原地只留下僵硬到还没缓过神来的青橙小姐姐,和桌子上一大摞看上去就很重的作业本,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子,王春华是把我们青橙小姐姐当成了有三头六臂顽劣的哪吒了吗?
”怎么“华哥”就说了这么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吗?”青橙小姐姐脑海中想象出来山呼海啸、气势磅礴的训话并没有出现啊。难道“华哥”不辞劳苦的把青橙小姐姐和老陈同志都叫到办公室来,就是为了给青橙小姐姐调换个座位,“顺便”再让陈家父女帮李一凡同学抱个纸箱子回家吗?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需要升级为“请家长”的程度吗?这是什么诡异的操作,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青橙小姐姐一时无法接受“华哥”用这么简陋甚至苍白的理由搪塞自己。
“他是不是真当我是傻的!就为了这么屁大点事,能让我们家老陈同志如此暴跳吗?绝对不可能。”青橙小姐姐小声质疑着。
“陈青橙同学,你怎么还站在那里,想什么呢?是想要变成……石~头吗?”(“华哥”独特而蹩脚的幽默感向来粗糙至极难以捉摸,估计他是想说“望夫石”吧,但究于青橙小姐姐还是个孩子,就临时决定将“望夫石”机智的改成了“石头”。)
“现在都快上课了,你不知道吗!是又想迟到吗?”王春华一脸没耐性的模样,不用看就会令人生厌,真不愧是数学老师,(理工科钢铁老直男的个性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华哥”这个人,他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永远都不懂得什么叫作亲和力,还省级优秀教师呢。(绝对不是学生评出来的。)
青橙小姐姐不由的开始责备起自己,学习不好就是不受老师待见,还害的父亲大人一把年纪了还要在上班时间请假被传唤到学校里来,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多的年轻老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数落一番,自己真是太不给家里大人争气了。
“嗯,老师,我知道了。”青橙小姐姐匆匆忙忙间回复了“华哥”一声,与此同时启用了自己潜藏于体内轻易不展现的洪荒之力,果断抱起了桌子上的一大摞作业本,一路加快步伐竟然追上了班主任老师的速度,然后闷着头一鼓作气跑到了“华哥”的前头,就这样青橙小姐姐赌着气、咬着牙一路小跑往教室的方向飞奔而去……
青橙小姐姐一路上边跑边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引来了走廊里别的班课间休息的同学惊讶不已,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啧啧之声不绝于耳,他们猜测着、议论着、耻笑着,课间氛围好不热闹。
“陈青橙,你这是怎么了?课间时间还要如此‘负重训练’,你是被选入校队重点培养了吗?”走廊上不明情况的同学们纷纷八卦嘲讽着。
顾不上多做解释,青橙小姐姐只想赶紧离开,于是她一路未歇,很快就跑到了自己教室的门口,青橙小姐姐不忘抬头看看班级标牌“初二十五班”,好吧,闷头跑,没跑过。
站立在班级门口,青橙小姐姐偷偷躲到了门的后面,她把厚厚一摞子作业本暂且放在了楼道的窗台上,随后,赶紧掏出裤兜里备着的纸巾,简单粗暴的擦了擦还停留在脸上的泪水,带着愤恨青橙小姐姐因为用力过度,擦得她稚嫩的小脸——通红了一片。
“把作业本都交给我吧!”一个温暖的声音从耳边流淌过去,一摞子沉重作业本被穆加阳接了过去。
青橙小姐姐来不及反应,连声“谢谢!”都没时间说出口,穆加阳就把作业本都抱到讲台上去了。
擦干眼泪整理干净的青橙小姐姐再次透过门缝偷偷看了看班里的情形,趁着没人注意,她低下头快速跑进了教室,不敢让同学们看到自己因为哭泣还红肿的双眼,还有这带着红血丝有些绯红的脸颊。
陈青橙默默的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怅然若失的收拾起自己随意铺了一桌子的课本、笔记本和文具,准备听从“鬼见愁”华哥没有一丁点征兆就安排了的换座,而且,还是没有说明任何缘因就调换了青橙小姐姐的座位。
(PS:实验中学有个不成文的惯例,一般情况,从后排到前排的座位调换,同学们把它看做是被老师器重的一种表现。反之,则视为老师对该名同学的一种放弃,会受到同学们“不由自主”的嘲讽、冷落和排挤,短时间内此为同学的处境将会变得十分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