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围墙内已站了不少的百姓,而在另一边站着的人,一看就是会一些功夫的,应该是要参加比武招亲的,身上穿着一致的服装,听说这是皇上要求的,不允许随意穿着,怕是会辱了皇室的名声。
在外一点,隔一米站着一个宫里的侍卫,他们的目的自是维持秩序,还有就是维护公主的安全。当然还有这前来观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身旁的嘈杂之声吵醒了正在回忆当中的芣苡,看着身旁的别的妖类异常的激动,她立即转头望向那擂台之上,果然台上站着两个武功不凡的男子,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殴’。
“加油!”她也掺和在其中,罗华看着那坐在台上的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勾着嘴角不屑,她的父上啊,还真是多虑了,以为这样寻求来的妖,她就一定会嫁吗?
台上的人正你一拳我一掌的打的精彩,可是在金城的正南方正有一大波恐怖的东西正在袭来,不少手无缚鸡之力的妖类已死在这大波的恐怖之下,仅存的是不住呼喊救命的声音。
“哦!他输了!哎呀!”这一个是芣苡支持的妖失败了,那是一只狮子妖吧,长的倒也是好看,不过还是被重重的摔在了场外,嘴角一丝血迹正在流下。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很脆弱的模样,而是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对着那站在台上的人抱了抱拳,随后跟着一个侍卫下去检查身体去了。
不得不说这人的素质真的是有足够的高,在那样的情况下,竟还保持着自己理性的脑袋,还能不生气、不暴躁。
还有这公主的招亲看起来比读过的书上来的更加的完善,最起码他还有一个御医来替这些受伤的人把脉。
“大灰,你觉得你比他厉害吗?”场上的人是至今为止留的时间最长的一个人,且他人上场都被他几招就打了下去。
“自然……”抬头看了眼台上的男子,一身红色的派发下来的服饰,因为刚才的打斗有了一些杂乱,面上虽是微笑,可他看出他有些疲惫了。
“打得过。”他自然是打的过,不过是想要卖个关子罢了。最关键的是,他还是出了声,回答了芣苡的问题,因为他看到她的拳头又举了起来。
“打得过又如何?他会上场吗?”罗华站在一侧森森出声,若是薄言上场,她的心境又该是如何呢?可她也知道,薄言事永远都不会上场的。
薄言侧头看向罗华,面上没有笑容,只是垂着眼眸道:“自然。”
芣苡嘟着嘴巴看向那个和身旁的罗华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道:“那个公主和你长的一般,想来就是你吧。”
上座的罗华端正的坐在那侧坐的位子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细细的长而直且稍柔的剑眉下是一双无神的杏仁眼,挺拔的鼻下下是一张棱角分命的嘴唇,她的唇珠美丽、清晰。
她好像不是这场擂台赛的主角,而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在观赏着这比赛,只是她的观赏未免也太过孤寂而伤感。
比赛还在继续,可是芣苡已无心观看比赛,而是一直看着那端坐着的公主。好神奇的模样,这个人竟然跟罗华长的一样,即使是法术制成,那这法术也太过厉害了些。
芣苡看向薄言,抬手轻轻的拉着薄言的袖子问道:“你也能变成一模一样的你吗?”
薄言轻笑,抬手揉了揉芣苡的脑袋:“你也能的。”
“啊!救命!”一声惊呼。
“啊!”又一声惊呼,只觉得身边的人拉着自己往旁边移了几个位置,芣苡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所有人都害怕的方向时所看到的东西,她也有些害怕了。
刚刚被打败的人此时出奇的统一,已经在努力的阻止那些可怕的鼠怪,可奈何人力终究敌不过这不知是妖还是魔所变得鼠。
“大灰,这……这是什么?”芣苡被薄言保护在自己的身后,努力的挤出头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副画面,怎能不让她害怕与慌张。
这城内虽然住的都是妖,可显然普通的妖都不是这群鼠怪的对手,一个个的被打趴下,然后变回原身,地上是一只只妖物的尸体。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极其迅速而果断,他们都还未还过神来,那鼠怪又击杀了几个小妖,那妖王派来的卫兵队在对着这鼠怪的时候竟也是一点用也是没有的,一个个直接被一掌就拍到了一边去。
芣苡看到这个情形,心中惊骇已是深沉,手上抓紧了薄言的袖子:“这些东西什么东西变得,怎的这般厉害?不是说什么六界祥和了吗?如今,这真的是祥和了吗?”
祥和,会是这一副模样吗?
罗华在一旁嗤笑一声:“你到底是傻,还是傻?这样的情景你竟还说得出这样的话?”
薄言侧头看了罗华一眼,眸中森冷,警告之意极其浓重,罗华只得闭上自己的嘴收了笑意,薄言抬手覆上芣苡的手背:“会有那样的一天,不过你先在一边等着。”
言罢,薄言运功将芣苡和罗华运送到一旁,自己参与进去了这一场的厮杀。
“大灰!”
“薄言!”
那一瞬间,或许有着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正在爬上芣苡和罗华的心窝。或许只是因为那个跑出去的人是她们心里所在意的人。
她们也想要冲过去帮忙,可是这么刚好,薄言在他们的面前施了一个屏障,她们冲不进去,只能在场外用担忧的眼神观看,和用心不住的担忧着。
小妖们看自己打不过就开始四处逃窜,哪里能阻挡就跑到哪里去了。
那站在台上的公主却有一副皇室的模样,拔出自己手里的佩剑,紧张而担忧的看着那个闯进那可怖鼠怪前的薄言,长的活像是罗华,却比罗华来的有心、柔软一些。
是的,他的屏障也抵挡住了他们。
换句话说,是薄言将自己和那鼠怪关在了一起。
耳边怪声阵阵,脚边沙尘滚滚。
薄言的灰色衣裳在随着风正轻轻的飘动着。
鼠怪嘴上尖尖的牙齿上是刚刚咬死的小妖的遗留下的血迹,正滴滴的往下不断流淌着,它好像是注意到了那突兀的、大胆前来的薄言。
或许是他的力量和气势太过强大,强逼着它抬头望向他。
“吱。”它恼火了,竟然有人是不怕它的吗?竟然有人敢不怕他吗?仰头大叫一声,身边又聚了几只类似的鼠怪。
现在它的鼠多,它不会害怕。
它渐渐的感觉到有些得意,张着嘴,想让薄言清晰的看到它嘴里刚刚咬出的美味人血。
“如此?就想杀我?”薄言出声,在它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个跳跃,跳到半空之中,伸出双手闭眼念了个决,便打了出去,那瞬间而出的光芒中好像存在着上万把磨的锋利极了的宝剑,一把把在哪光芒中射向那在地上不断嘶叫着的鼠怪。
倒也奇怪,那鼠怪竟是会懂得躲避,不过因着它们的体型过于庞大而受了些伤害。
那光劈在它的身侧立马脱了一层灰黑色的毛皮露出里面血红的骨肉,痛得它张嘴又是一声叫唤。
随后向前爬行几步,伸出前爪向着空中的薄言用力扫去。这一记前扫没有叫寒江害怕倒是让场外的芣苡与罗华生生的吓出了泪来,眸中的泪不知何时已滑过面庞沿着下巴落到了地上。
只能在心里不住的祈祷着让薄言平安,让薄言无事。
“呲。”薄言的衣角竟被着鼠怪的触须轻松的就扯了下来。那一片淡淡的布片在空中慢慢的左右滑动到了地面上,又因着它的动作起伏不断。
“大灰,小心啊!”
芣苡的叫声应布落而传来。她的声音是害怕,是担忧。
这局势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小白会更加的担心,也会造成更大的恐慌,还有芣苡的担心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即使此前他们也一起经历过诸多这样的事件,此前他也喜欢极了小白替他担忧,可今日显然不适合让她担忧。
薄言双目忽睁,皱起眉头,伸出单拳凝结了庞大的天地之气,金色的光芒遮天蔽日,一条宛若黄金浇筑强硬的打破不了的利剑在他拳上行成,就那样浩浩荡荡的冲向了地上的鼠怪。
天空忽明忽暗,似乎周围的空间也被着这样的气势给波及到了,地上沙尘滚滚,细细的沙粒刮进鼠怪的体内,引得他们的叫声更加凄惨了一些,都在想着躲避这可怕的金色光芒,可奈何这屏障的牢固,它们只能在原地不断的原地狂走着,想着能躲避这一拳的威力,身上刚刚去皮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了。
金色剑影摧枯拉朽一般的刺进了鼠怪的巨大躯体,霎时间,巨大的剑芒将它们的身体强烈的分成了无数的碎片,或许在最后的那一刻时间里,它直接被炸成粉末。
它们曾经想过用修炼来变得强大,可它们毕竟只是小小的老鼠,先天就失去一些先机,少了一些灵气,想要修炼的更加强大也只是空想,那些比他们强大一些的妖会欺负它们,它们心里早已布满了恨意,今日,不过是个小后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