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愁，瑞霖被各种值得欣喜的事冲昏了头脑，梁卓却因为比赛曲目愁得不行。
和曲小雪商量好了，这几天没事就在一块练习曲子。务必要在比赛前把现在有的问题解决掉。
直到比赛前还没有把曲目完全准备好，梁卓头一次感到自己这么差劲。
“梁卓，今天你不是没课吗？”瑞霖出门时看到梁卓骑着电瓶车往这边过来了。
“我等曲小雪下课。”梁卓一脸严肃好似如临大敌。
“放轻松点儿哥们。”瑞霖不拘小节地拍了拍梁卓都肩膀，“只是和一个女生练习曲子，没必要板着脸。”
梁卓疲惫得揉揉眼睛，来之前他就练了好几次个人的部分，现在真有点累了。
“你可别太疲劳，比赛重在参与就好了，又不是没有下次。”瑞霖善意地提醒了梁卓一下子，真怕梁卓忽然头疼发作。
“没事没事。”梁卓不在意地摆摆手，他还年轻力壮呢，没瑞霖说得这么夸张。
等天等地终于等到曲小雪下课，梁卓和她的相处方式完全变样。刚刚和瑞霖有说有笑呢，这会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坐稳了？坐稳了就走了。”梁卓确认了一下身后的人是否坐好，确认完以后就开车去了长郡的艺术楼。
跟曲小雪来了几次合唱，都是和声部分合不上来。
“你是紧张吗？唱得不到位啊。”梁卓看了曲小雪一眼，脸上依旧没有笑意。
“嗯……”曲小雪紧张地点了点头。
“你告诉我你哪合不好，我一句句帮你弄。”
于是梁卓真的帮曲小雪一句一句梳理歌词，虽然脸上心底没有波动，但是细心程度可见一斑。
“这句你要这么合……”梁卓说着给曲小雪亲身示范一次，他嗓音独特的沙哑并没有阻断他的音域，女生部分的调调他可以hold住。
曲小雪也跟着他来了一遍，嗯，是有改进。一句句帮她梳理好之后再合一遍就好很多了。
“你看，你是可以的。”梁卓淡淡夸了她一句。
曲小雪笑了，其实她何尝不知，如果没有她拖后腿，梁卓这会应该在为比赛养精蓄锐了，而不是陪她没日没夜的练习。
“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把状态调整好从头到尾再唱一次，比原来好多了。梁卓除了眼神上少了点什么之外，也没什么大问题。
“师哥打算穿礼服吗？”中间休息时曲小雪问了梁卓这么一个问题。
换作以往梁卓随便穿些什么都行，看来这次得正式些了。
“你想穿吗？”梁卓反问曲小雪。
曲小雪心动地点点头，这可是她第一次站上大舞台演出，可不能含糊对待。
“到时候去礼服店租两套看得顺眼的就好了。”梁卓应付完曲小雪就低头玩起了手机。
“练完歌以后你可以陪我去看看吗？”曲小雪两眼放光，她想和梁卓一起挑衣服。
梁卓无所谓，反正他一会也有时间，淡淡地回了一句：“都可以，你来定。”
练得差不多之后，梁卓得带着她去S市各地的服装店看礼服。曲小雪精挑细选搞得好像要选结婚礼服一样。
梁卓原以为礼服穿在身上只是大相径庭，这下他算是看出了区别。廉价的礼服配色和设计都让人一言难尽，这种档次的最多就是参加个街头演出穿穿。而贵价礼服却不一样了，除了贵，没什么毛病。
他也算是明白女生的衣柜为什么总少一件衣服了，曲小雪一轮试下来，长款的、短款的、抹胸的、包肩的、高腰的、V领的……好看的款式这么多，是个女孩都想拥有吧？
梁卓也没注意她到底挑了哪件衣服去试，只见她走出来的时候让人眼前一亮。
曲小雪身着一件纯白色一字肩大拖尾细纱礼服，她肤光胜雪，穿上白礼服显得整个人气质极佳。看着不像是去演唱，更像是去结婚。
“你觉得我穿这件好看吗？”曲小雪满怀期待地看着梁卓，希望能听到他说好看。
“嗯。”梁卓点点头，可好看归好看，这件不适合穿去参加比赛，梁卓得把事实告诉她，“但是这件不适合比赛那天穿。”
“这样啊……”曲小雪失落了一小会之后又满脸期待地对梁卓说道，“师哥要不要帮我选一下呀？”
梁卓经过千挑万选，最后选了一条长款礼服给曲小雪。
奶白色的布料也能衬出曲小雪的肤色，一字肩的设计能把她完美的脖子线条显露出来，后背的丝绸绑带可以很好控制礼服的松紧度，既能显现腰身又不会穿着受累，腰间几点殷红的鲜花刺绣给整件礼服多了份看点。
“你穿这件也会很漂亮。”
曲小雪听话地把礼服换好从试衣间出来时，她看到了一个与平时不同的梁卓。
他也换上了最适合自己的礼服，虽然是最常见的天鹅绒西服，但梁卓做了些小改动。他拿下了千篇一律的打底白衬衫，换上一件黑衬衫。在视觉上显得人又高又瘦，和曲小雪站在一块也搭对。
关键是穿上之后人变帅了很多，曲小雪看一眼心脏就嘭嘭直跳。
就决定租这两套了，离开S市之前把衣服取走就行了。
“请问一下要留谁的电话号？”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案例询问他们。
“留我的好了。”梁卓自告奋勇把电话和定金一并给了，这倒让曲小雪有些过意不去，明明是他陪着自己来的，结果还是他付的钱。
从服装店出来以后，曲小雪快步追上走在前头的梁卓。
“师哥过几天会有时间吗？我想请师哥吃个饭，谢谢师哥这些日子的照顾。”
梁卓淡淡一笑，嘴上跟她说“没事的，不用你破费”，心里只想着不要有下次了。
夜里，梁卓一个人躺床上，关上灯，感受着空调带来的清凉舒适。
他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个画面，鸢卿穿着曲小雪第一次穿的那条白纱蓬蓬裙站在他面前，然后满怀期待地问他：“你觉得我穿这件好看吗？”
答案毋庸置疑，梁卓一定会给她一个最肯定的答案：“你穿什么在我都觉得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