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失踪这么多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街上的护卫也撤了,这件事一直由刑部跟近,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线索。
今天是玉龙晨解禁的日子,他要去上朝,木茹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梳洗打扮好,喝着瘦肉粥。丫鬟来报:“王妃,门口有两个农户,说王府抢了他们的孩子,许多过路的人都在那里看着。”
“什么?”伶月皱着眉头,给木茹清递着漱口水。
“侍卫还没碰到他们,他们就说侍卫打人,一时竟拿他们没办法。”丫鬟低头。
“伶月,走去看看。”木茹清站起来,理理微皱的衣服。
“我去就可以了,王妃还是在房间里吧。”伶月放好东西,跟来报的丫鬟并排。
“不,我要亲自看看,还有这样的无赖。”木茹清这些天正闷得慌,云夕在王府,悄无声息的活着,如此,木茹清也懒得搭理她。
“这些刁民伤了王妃可……”
“不是还有你们吗?身为王府的女主人,我不去,反而被他们说成心虚。”木茹清说着就走了出去。
伶月不得已,多让几个丫鬟跟着。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门外的喧闹声。
“我的孩子啊,在楚王府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啊……她还那么小……”妇人三十岁模样,肤色蜡黄,脸上的毛孔很大,还有些许黑斑,穿着一身粗糙灰色布料衣服,颜色有些泛黄,她正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哭闹着。
“大家评评理,楚王府将我的孩儿抓过来,都不知道过的什么生活!!”说话的是四十岁模样的男人,下巴与鼻翼下留着胡子,长短不一,头发也乱糟糟的,细细一看,似乎还有泥土,衣服下的锁骨突出,肤色快和泥土差不多了。
“在王府不比跟着你们好……”
“也不知道他们在闹什么,有个女儿在王府,他们应该烧香拜佛了!”
“就是就是,王府的待遇多好,多少人想进去谋一份差事。”
“可是,按他们说的,是王府的人强行抢了他们的孩子。”
“谁知道呢?王府还会缺一个小丫鬟不成?”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指点点,似乎他们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们就能判断这件事的对错一般。
“楚王妃出来了……”
“楚王妃……”
随着围观人说话,两个闹事的农户转头看着楚王府的大门。
一时呆住了,妇人先反应过来,跪在以上爬了几步:“草民参见王妃,还请王妃将草民的孩子还给我们。”
“是啊,求王妃开开恩啊。”男人也爬了过去。
“你们是哪里的人?姓舍名谁,可知横生事端,是要坐牢的!”伶月指着两个人就说了出来。
长旭护在木茹清身旁,他对这两个人很是无奈,赶不走,又不能打他们。
“草民是帝都外二十里的田坝村的田赖。这是贱内,王氏。”男人态度还算恭敬,似乎是被伶月吓到了。
“若你们再不走,我们可就差人将你们送到京兆尹的府衙去了!”伶月的气势,又怎么是他们能忽视的。
田赖从背后拉了拉王氏,给她使了眼色。
王氏又大哭起来,对着木茹清磕头:“王妃啊,我们家只有那么一个女娃,请你让她回来吧!!”
围观的人又七嘴八舌说起来。
木茹清扫视一圈,他们才安静了些。
长旭给了一个手势,侍卫还没下台阶。
王氏就仰头狠厉模样:“你们要敢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我们家只有那么一个女娃,不还给我们,还不如死了!”
“是啊是啊!”田赖也跟着应和起来,低头假意擦着眼泪。
侍卫得了木茹清的示意,退了回来。
“你们口口声声说,王府抢了你们的孩子,那我倒要问问,你们的孩子,叫什么?怎么就不清不楚的到了王府来?”伶月叉着腰,一副不饶人的模样,“你们身为人父人母,怎的孩子没了来王府要!”
“姑娘有所不知,孩子在四五岁的时候,被人掳走了,我们夫妇一直找到现在,前段时间才找到一点踪迹,孩子几经买卖,最后来了楚王府。”田赖一副真诚可伶模样,沧桑的脸色写着思念。
“既如此,你们也该去府衙立案。查清楚了,若孩子真在王府,你们再上门也不迟。”伶月虽说气势还在,可还是比刚才弱了些。
“我们去了,可是府衙不收,只说这是小事。”王氏擦着眼泪,哭得很是伤心。
两个人几句话,就成了多年寻爱女的可伶父母。围观人的观点又变了,多心疼起他们来。
“只凭你们几句言语,就都是真的了吗?今日你们来,明日他们来,难不成,王府的丫鬟都是你们失落的女儿?”伶月也不让,就算有再多说辞,侵犯了王府的名义,不讨回来,如何说得过去。
“可是,我们有那些伢婆的证明啊。”田赖从手袖中拿出皱巴巴的纸团,“我们是粗人,目不识丁,也瞧不真切。”
“按你们说的,伢婆是买了你们的闺女,这按大庸的律法,是犯法的,她精明一辈子,怎么会告诉你们这些?这里是楚王府,不是平常百姓,那伢婆又怎么会不清楚其中厉害?!”伶月冷哼一声,斜勾嘴角,“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姑娘啊,王妃!我们的真的只是想找回我的孩子。”两人都跪在地上,对着木茹清磕头,手中所谓的证据,也捏做一团。
人群中开始有了对王府不好的言语,所谓人多口杂,看戏的人,永远站在至高的道德地位,批判着当事人。
“你们孩子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吗?能确定孩子的身份。”木茹清开了口,清灵的声音让很多人住了口,“孩子应当有几岁了?”
“回王妃,现在应该有十二了。”王氏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回答着木茹清的问题,“孩子左边腋下有一块暗红的胎记,没有具体形状。”
十二岁,应该是从雄伯哪里带回来的小姑娘了。
“若王府没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你们该当如何?”木茹清严肃的问着。
两个人对视一眼,回答:“草民自会离去。”
“离去?说来好听。你们可知,今日一闹,王府就成了别人的笑话。”木茹清脸上没有笑容,却让两人有些心慌,“若没有,你们自去京兆府尹投案自首,罪名便是冒犯皇家威仪。”
“王妃……”两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