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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堂审

更何况许氏生得虽不算貌美动人却也算是小家碧玉,放在这样的小城镇也是看得过去的美人了,情杀倒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明日我与秋离去细细查一下与许氏来往的人,你再好好与张二狗了解一下案发那日的情况!”柳玉竹立即拍板定案道。

时间转眼到了第三日,开堂审理,若是这日俞文延还不能拿出有利的证据证明张二狗的清白的话,县令便要整理文书上报给上级官员,等待张二狗的最终不过一条杀人偿命的结局。

县衙外已经里三圈外三全地围了一堆的百姓,柳玉竹主仆也挤在人群中。这三日有柳玉竹三人不停在外奔波替张二狗找寻证据与证人,不少人也终于念起了张二狗的好来。一个个的都想要知道最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升堂!”县令高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拍,高喝道:“带犯人!”

下方的捕快们分成了两排,手上的杀威棍敲打在地上,整齐地喊着:“威武……”

很快衣衫褴褛一身脏污的张二狗又在捕快的搀扶下带上了公堂,县令下首的师爷立刻翻开了桌上的记录,清了清嗓子,开始陈述:“下跪犯人张二狗,年二十,被控杀人,死者张大狗……”

等到师爷例行公事地宣读完了记录,县令才又一拍惊堂木:“被告状师何在?”

“小生在此。”俞文延这才温和有礼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本官给了先生三日时间调查,如今三日已过,先生可有眉目了?”县令对俞文延的态度倒是不错,看得出他十分欣赏这个品貌上佳的进士郎。

俞文延温和地朝县令大人点了点头,又从袖袍中掏出了一沓已经整理好的线索,递了上去,这才开口:“在庭审开堂前,小生能否冒昧请大人将与此案相关的证人全部宣来,如此若是有什么疑惑或是供词出入,咱们也好当面对质。”

翻看了俞文延递上来的证据后,县令心中对这件案子也起了疑窦,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很快证人许氏与张家的邻居便被传召了过来。

“请问两位证人,两位是在什么时候一同破开房门的?”俞文延问。

“那日清晨,我见张家院子的门开着,张大嫂却站在院内不停喊人,这才过去帮忙。但张家的门锁紧闭,看着又不似有人的样子,张家嫂子着急,小人这才帮忙撞开了房门,没想到那张大狗已经躺在血泊中了……”张家邻居老老实实复述了一遍。

“大人,”俞文延又详细让两位证人互相补足了一番供词,这才向县令行了个礼说道,“两位证人口中皆说当时张家的房门是紧锁着的,可案发当日张二狗却是醉酒状态。那日前去捉拿他的衙役们也能为期作证,其确实是一副宿醉的样子。”

“若说张二狗醉后行凶杀人,可他一个已经烂醉的人,如何能做到杀了人以后不走正门,甚至还将正门锁好,更甚至还能行动方便地翻窗逃离现场?”

眼见着这一番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深思后,俞文延淡定地笑了笑,才又开口道:“小生这两日携家妹拜访了不少城中的乡亲,倒是有一件事可能大家都忘了。当年张大哥成亲之时众人应当都记得起酒量不错,而被告张二狗则与其兄长相反,酒量极差。”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张大狗的酒量确实好……”

“是啊是啊!相比之下张二狗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瓶倒了……”外头听审的百姓们也终于被点醒了一般,纷纷交头接耳。

“如此,”俞文延见装露出满意一笑,“小生曾去案发现场看过,尸首所在位置的桌上桌下皆放了不少空了的酒坛……试问,以张小哥的酒量,又如何能喝得下那么多酒?难道都是张大哥在自饮自斟?”

“单凭酒壶并不能说明什么!”堂下一直静静跪着不出声的许氏到了这会儿才有些慌乱地忽然出声道,“重点是张二狗他酒后发昏,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哥哥!”

“我没有!”张二狗一见许氏又污蔑自己,连忙出声反驳。

“你还敢狡辩!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公堂上又是一片喧嚣。

“够了!”县令大人眼见公堂之下越来越混乱,大有就此吵闹起来的意思,手中的惊堂木连忙重重拍在案上,喝止住了下头争吵不休的众人,“俞进士所言有理,你继续说。”

俞文延这才接着说道:“大伙都心知张二狗酒量不佳,如此倒也与他的供词对的上,若是咱们大胆假设,场上众人都不曾撒谎。许氏是给兄弟二人打了酒后离开的,而张二狗也是与张大狗喝了几杯后不胜酒力走的……”

“这么说来凶手呢?”县太爷虽觉得俞文延所说在理,可越听他讲反倒越糊涂了。

“倘若凶手不是张二狗,而是另有其人呢?”俞文延淡定一笑,开始按着昨日柳玉竹与他们分析的那般,在公堂之上给众人分析起来。

“简直是胡说八道!”下方一直跪着的许氏到了这会儿越发的不淡定了,瞪着俞文延怒道,“县令大人,民妇看这俞先生就是想要替这杀人凶手脱罪,这才编造出一个莫须有的人来顶罪!莫要忘了,当家的死时手上可还抓着张二狗的汗巾!”

许氏说到汗巾之时,没有察觉到俞文延的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说到这汗巾,县令大人仁慈,小生有幸也曾看过这汗巾,但在提到汗巾前,小生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大伙。”

“案发那日张小哥虽然没有找到证人,但在案发之前,他却是有证人的。”俞文延淡淡一笑,“据小的几人查访,张小哥自分家以后,每日便都在桥边码头替乡亲们搬运货物,以此糊口养家……六月份的天气,热得很,照说他的汗巾应该是每日脏污的,可……”

“把证物拿上来!”县太爷眉头一蹙,也听出了俞文延的话外之意。

“大人可以自行检查一番,这块汗巾上除了死者的血迹外,分明是干净的,半点汗渍杂味也无。”俞文延一边示意县太爷检查汗巾,一边又道,“张小哥,为何你的汗巾如此干净?”

“这……这块汗巾分明是前段日子破了,大嫂拿去说要替我缝补的……”张二狗升堂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了那块汗巾,当即瞪大了一双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而堂下跪着的许氏这会儿也有些慌乱起来:“大人,千万不要听这贼人胡说,妾身从未答应帮他缝补过什么东西啊!”

许氏有孕在身,且哭的悲切,一时间两方各执一词,便是俞文延也有些头疼起来。他素来不懂这些女儿家的东西,自己也不曾用过汗巾这种粗鄙之物,自然了解不多。

“大人,可否容小女说一句?”就在两方人各执一词连县太爷都不该听谁的时候,柳玉竹忽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出声道。

“大人,这是家妹,于才学一道不输于小生,”俞文延没想到柳玉竹还是自己站了出来,立刻向县太爷抱了一拳解释了一番。

县太爷面上虽有些难看,却还是点了点头示意示意柳玉竹继续说。

“大人只要看看这汗巾上有无缝补的痕迹,孰是孰非便能知晓。”柳玉竹淡淡一笑看似胸有成竹。

“大人,”那厢许氏终于保持不住原本的从容越发急切,“就算是那汗巾上有缝补的痕迹也不代表一定是妾身的手笔啊!大人明鉴!”

“这女子的绣工就如学子的字迹一般,各不相同,相熟之人总能认出来。”柳玉竹似乎早就料到了许氏会有这么一说,直接出口堵死了她的后路,“乡亲们当中想来应当有认识许氏绣工的媳妇大婶们在场,只需交于大伙相看对比一番便能知晓。”

“大人!”许氏还想再说什么。

“够了,这位姑娘言之有理,便如此办吧!”县太爷直接打断了许氏的话,询问一边的衙役汗巾上是否如柳玉竹所说那般有缝补的痕迹,得到确认的消息后又将汗巾递给了外头看热闹的妇女们,不多时便确认了确实是出自许氏的手笔。

“便是那汗巾上是由妾身缝补的又能如何,任你等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张二狗杀害兄长的罪名!”许氏挺着肚子,一脸怨毒地看着柳玉竹与俞文延。

“不不不,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俞文延这才摇了摇头。

“本县此时倒是有些糊涂了,这汗巾既不是从张二狗身上夺下的,难不成杀害死者的还是许氏不成?”县令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不不不,”俞文延这才摇了摇头,又解释道,“许大嫂在案发当日回了娘家这件事是有人证的,小生虽是张小哥的状师却也不能如此随意诬陷好人……大人怕是忘了方才小生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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