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些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黄楚婷说出了这句话之后，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可笑。她马上补充了一句：“也对，作为一个盛昌集团的副总裁，想知道一些情报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说能给我想办法，你就直说吧，有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我说出来，你不必马上回答，你的决定直接影响着秦川的治疗。你听完了我说的话，请你好好认真考虑一下再回答我。”
黄楚婷听完了方梦瑶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她已经预感到对方要说出什么样的事情，虽然她并不确定这种预感就是准确的。但是似乎已经大概看到了接下来的谈话会顺着一个什么样的方向进行下去。
“在俱乐部里工作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客人，大家称呼他叫陆老板。”
“我记得……好像是个有钱有势的老头儿。”
“记得就好，实话跟你说，盛昌集团有求与他。他的手里，把握着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要的东西只需要他一句话就能办到。但是我们寻找了很久，也找不到突破口，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陆老板到底喜欢什么，虽然做了很多尝试，都失败了，他根本就不接受。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个非常详实并且确定的情报……这个情报的内容我就不跟你说了，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希望……你答应当陆老板的女人！”
“你在开玩笑吗？”黄楚婷当即摇了摇头，表示反对。
“刚才我说过，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不要马上回答我，请你三思而后决定。另外还有一件事告诉你，我和这个医院的主治医生也打过交道，他说秦川现在这个第二期治疗所需要的最新手段，他们正在犹豫是否使用。用上最新的治疗，恐怕价格要比原来多上五倍甚至六倍。那将是一笔沉重的负担。那个治疗能让秦川，恢复到以前40%以上的功能。你难道不盼望这一天吗？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你不是连做梦都想着他能够站起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黄楚婷扭回头看了看病房。通过门口的玻璃，她看到秦川躺在那里，眼睛虽然张开，但是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川接下来的二期治疗，也许正如方梦瑶所说，治疗手段至关重要。如果想要用上最先进的治疗手段，恐怕要拿出一笔天价的治疗费。
“成为陆老板的女人？你知道，他提出来过，我当初严词拒绝了他。估计我那一次已经把他惹恼了。”
“没关系，你不用有所顾虑，只要你答应下来，不仅陆老板会拿出他所承诺的那笔钱，我这里，你还能每年再多拿到20万，算是我对你的酬谢。两项加起来，我估计秦川的治疗费就足够了。”
“可是，这……”黄楚婷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不要犹豫了楚婷，答应下来，这件事儿关系到你最爱的秦川。我想看着他站起来对吗？你不想看着他早一点出院吗？你们两个人结婚过上幸福的生活。只要到他出院那天，你就可以随时停止和陆老板的关系。”
“这样的女人以前是我最不齿的人，现在我竟然要成为这样的人，说实话，我心里无论如何不能……”
“别再任性了，我想你是个聪明人，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用说你也明白。这事儿算你帮我好不好？盛昌集团今后的道路能走多远，就要看这一次的行动了。所以你的这一个点头，关系到三方的利益。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了，也不是逞强强弩的时候了，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你一定好好考虑。今天下午5点，我会给你打个电话，到时候你把结果告诉我好吗？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方梦瑶说完了这些话转身离开，从走廊尽头消失了。剩下黄楚婷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她的身体无力地靠到了医院廊的墙壁上，墙壁阵阵袭来的凉气，好像渗入了她的骨髓。
黄楚婷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她在沉静中反反复复回想着刚才方梦瑶的那些话。
“我想看着秦川站起来，想看着秦川早日康复……但是这一切的代价，就是我要成为陆老板的女人……成为了他的女人之后，我不仅能从他这里得到钱，方梦瑶还会每年再出20万给我，我在俱乐部里曾经拒绝过陆老板，但是现在方梦瑶又提起了这个话题。看来这件事不能再次轻易拒绝了。”
黄楚婷在心里反反复复想了很久。她不知道要成为陆老板的女人，会过上一种怎样的生活？她也许会失去自由，也许会更加没有尊严。对方作为一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对待她她到底会拿出什么样的态度？黄楚婷全然不知，她完全凭着猜测和曾经来自那些电视剧和小说里的情节臆想着种种细节。
黄楚婷离开了医院，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想好好考虑考虑。她到了附近一个小公园里，
她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到一个长凳坐了下来。长凳上因为露水而湿漉漉的，她用手擦了擦。开始整理脑子里的思路：黄楚婷，你现在必须停止想任何事情，必须忘记自己的一切。放下自己所有的梦想和尊严。为今后的日子认真想想，不然，你就会永远陷入各种形式的苦痛之中。
为什么非要觉得，自己对别人残酷这个事实搞成一个天大的悲剧呢？紧握住那些尊严不放，最后又会怎么样？那只是一个成长中的痛苦，没有一定的过程。人是不会从动物的残忍跳跃到人类的灵性。转变当中有一些或许是邪恶的，一个美丽的女人，通常首先是一个腼腆的少女，所有成长都要求毁灭，不打破鸡蛋就不能做蛋卷。你必须愿意忍受苦痛，愿意残忍，愿意不诚实，愿意不纯洁。用所有的事实去消灭最顽固的根源，这个根源就是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