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板的车里面漆黑一片。只有温柔的爵士乐流淌在整个空气当中。充满了任何一个角落。
黄楚婷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了,陆老板侧过身,贴向她的脸颊。黄楚婷闻到了对方的一股酒气。她自己的身体里肯定也散发着同样的气味。
温柔的音乐声,音量比刚才更大了一些。声音掩盖这一切,好像将从天而降的鹅毛大雪,遮盖了房屋,树木,山川,盖住了它所能掩盖的一切事物。
黄楚婷的泪水滑落了下来。她抬起来右手捂住自己的嘴。
半个多小时以后,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爵士乐仍然在流淌着。
陆老板没有看黄楚婷,而是眼睛盯着前方的路。他接过小个子男人递过来的一支点燃的香烟,含在嘴里吞云吐雾。
他摇下了一点车窗,让烟雾尽快散尽。顿时刮进来的凉风,使黄楚婷打了一个寒战。她觉得这股凉风吹在脸上,好像无数的巴掌抽在脸上一样。瞬间让她变得清醒了起来……
小个子男人在把黄楚婷送到了目的地之后,给方梦瑶打了一个电话。
“对……黄楚婷婷这次表现的还不错,陆老板很满意。你们的那件事情估计有戏了。”
男人挂了电话以后,开始钻回车里收拾刚才的一片狼藉。打开车门,散了一会儿气味,车里面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好像只有后排的松软的座椅还记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其他的都随着晚上清凉的晚风消散了。
方梦瑶接到了小个子男人的电话,这才放下心来。她对着肖毓泽说道:“陆老板的秘书来电话,说,我们的事情有戏了,看来这次黄楚婷还是挺给力的。我答应过给她20万,你先给她一半,事成之后,我们再给她另一半。”
“是!”肖毓泽正准备回到自己办公室网上银行给黄楚婷汇款。在他刚要起身打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股神强大的力量推开了。
段健满脸怒气地站到了门口。
方梦瑶看到来者的脸色有些不对,马上换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问道:“段总,你好,您还没有下班?真是很辛苦啊。”
“方梦瑶,你别在我面前装了,我这刚刚听说你在背后干的好事儿。”段健右手扶了扶眼镜,然后又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走了进来。
方梦瑶冲着肖毓泽一个脸色,后者马上知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段总,我不知道您这话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大火气,怎么?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方梦瑶一头秀发向后一甩,坐回到了办公椅上。
“你,又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你,就有人说,你现在经常往绿化公司去找一个什么负责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自己在盛昌集团里另有打算?别忘了,现在你只是个副总裁。背着我想打什么小算盘,我想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哈哈哈!段总,现在在盛昌集团里你是第一把交椅,我一个副总裁绝对不敢背后有什么小算盘,哎,我无论干什么事儿,都得需要您拿一支钢笔签字,不是吗?再说,自从我当了副总裁,就开始有某些人挑拨我和您之间的关系。这些人的目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想让我跟您打个头破血流,然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您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这点门道也看不出来呢,那些传言是绝对不可信的。您真的怀疑我,那得拿出证据来说话,是不是啊?”
方梦瑶在黑色的转椅上,口气不疾不缓,不卑不亢。她说完几句话,用眼睛瞟了一眼段健,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段健看见方梦瑶在自己的质问之下,丝毫不慌张,他自己反而有些不安了起来。
“证据?等拿到证据的时候,就一切都晚了。反正我觉得无风不起浪,在背后你如果什么都不做干干净净,也不会有人传你的谣言。其实我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我在这警告你一下,方梦瑶!如果你真的打算在背后搞什么把戏,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段总,这话可就太让我惊讶了,我一直把您当自己人。我想搞小动作,我当初就不会帮着您到了总裁的位置。我和您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我完全没有在背后瞎鼓捣的必要,您说呢?!”
方梦瑶说完这句话,向着段健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