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香,军医掀帘而出,朝七王爷一抱拳,道,“禀七爷,苗姑娘体内之毒已得到控制。待服药几日毒素便会散去,无性命之忧。”
闻言,我松一口气,双手合十置于胸前。上苍保佑,苗婠婠吉人有天相!
“嗯”七王爷点首。
军医退下,为苗婠婠煎药。
七王爷差一名士兵去寻白非然,将苗婠婠的情况告知。后对我道,“筝儿,你带路,咱们将密室中的财物运下山来。”
“嗯,走!”
七王爷领了一队士兵随同上山。我找到之前的树洞将箭射入,后用力拨箭现出脚下黑洞。士兵们将绳子顺入洞中,一个接着一个下去。
密室中除去六十只箱子,还有满地毒箭,我等小心避开。
由于暗道在箱内,故尔先将箱子去掉。暗道窄,士兵们一前一后搬着箱子下入暗道刚刚好,看来藏此金银珠宝者是比着箱子的大小建造的暗道。
元宝分层而放,每只箱子有六层,每一层元宝六十个,每锭元宝均为一百两的锭额。统计之后,白银每箱三万六千两,十五箱便是五十四万两。黄金每箱三万六千两,十五箱乃五十四万两。其中,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按照这十倍之比来换算,五十四万就变成了天文数字!另,还有三十箱珠宝银器。老天,真是老大的一笔财富!!
七王爷将我一抱而起,兴奋的原地转圈,边转边道,“苏儿,多亏了你与苗婠婠,咱们多了一笔庞大可观的军晌!”连转六圈,放下我,一口亲在我唇上。
现处中军大帐,帐内均是清点银两的士兵,他这样明目张胆亲吻,燥的我满面通红。抡起粉拳捶他胸膛,羞嗔,“大家伙儿都看着呢!”
闻言,士兵们扭头的扭头,捂眼睛的捂眼睛,异口同声,“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嘴里这样说,实际人人均在偷笑。
见状,我在七王爷胸膛上连捶三下,低垂首。他不理,亲吻我额头,笑弯了一双星子双眸。
我欲走,他蓦地拉住我,用力一拍额头,“我想起来了!”
一愣,问,“想起什么?”
他从箱子里拿起一锭金元宝晃了晃,道,“十二年前京城发生了一起重大盗窃案,所丢失的财物中白银十五箱,黄金十五箱,珠宝银器三十箱,你与苗婠婠所发现的六十箱正与当年盗窃吻合!盗贼共有十人,官府将十人缉拿归案,十人至死也无人肯说出藏匿钱财之处。”
听罢,我连连点首。觉得自己与苗婠婠真是幸运,竟在误打误撞间发现藏匿了十二年之久的钱财!
五日后,苗婠婠体内毒素散尽,人也有了些精神。
傍晚时分,我等于帐内用膳。见白非然食的香,我道,“婠婠身上有伤,身子虚弱,不晓得能不能自己用膳?右臂,抬的起来吗?”一面担忧、一面偷瞧白非然。
他进食一顿,极短,复夹菜送入口中。
在他心湖里投下石子,他坐不住了,用膳速度加快,而后起身便走。
见状,我放下筷子,一拽七王爷,偷笑,“爷,咱们去看看!”
“你哟~~~”七王爷宠溺,陪我一道离帐。
似贼人般悄声来至苗婠婠帐外,挑开一条帘缝往里看……只见苗婠婠靠着床头,白非然正舀起勺清粥喂入她口中。
哗!此情此景令人兴奋,贴心喂膳,白非然也懂得温柔耶~~~
苗婠婠半眯双目享受喂食,目光锁定白非然阴柔俊美的面容一时一刻不离开。
白非然被她灼灼注视的不耐烦了,用勺子敲碗边儿,骂道,“你这婆娘,看够了没有?有完没完?!”
“没完没了。”精简四字,噎的白非然哑口无言。
我从心底里佩服苗婠婠,她不仅豪爽胆大,更总是语出惊人。这话换做是我,说不出口。
“快喂,我还饿着。”
白非然舀起一大勺塞进她嘴里,骂,“撑死你!”
“呵呵~~~”苗婠婠低笑,透着一股子邪恶味道。
粥喂罢,白非然将空碗往床头处的矮几上一扔,起身。
见状,有了上次教训,七王爷揽着我迅速离开。临走时闻见苗婠婠道,“一个人闷,陪我说说话。”
沭玄与太后在军营里住下,七王爷好吃、好喝的款待,使得他二人放下了惊弓之心。
住下已有十二日,时候差不多了。七王爷命人在沐玄与太后的膳食中下了重剂量、但不会要人命的蒙汗药,剂量足够二人睡上半个月。从长沙至京城,一路快行不耽搁,半个月够用了。
十二月十日,蒙汗药失效之日。今晨收至飞鸽传书,沐玄已在晕睡的情况下进入皇宫。
七王爷与爹爹的衣裳均缝制好了,现下缝制十皇子的。午后,正在为衣裳锁边儿,突闻外头传来吵杂之声。抬首望帐帘,细听……吵杂中有士兵的声音;也有一道气急败坏的恼怒女声,是太后!
将针别在袍子上,掀帘出帐。赶至中军,已是大闹开来。只见太后指着七王爷的鼻子恨恨骂道,“沐雅,你这假面的伪君子!亏得沐玄那么相信你,你竟然暗地里如此对他!”
七王爷任由她骂,双手负于身后,不还口。
“你心肠真是狠毒,为何我从前没有看出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与你那贱人母妃全是一路货色!”太后越骂越难听。
七王爷可以忍受太后骂他,却无法容忍辱骂静妃。大步上前,扬起巴掌力煽太后三记耳光,“啪!啪!啪!”煽罢,阴鸷言道,“你曾经煽过我母妃三记耳光,今日我替母妃还给你!”罢,揪紧她的衣领,咬牙迸恨,“不准你侮辱我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