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婠婠笑望着玩耍的婉钰、弘吉,眸光柔和,嘴角含笑。
见状,我用手肘顶一顶她手臂,问,“还不想要孩子?”
笑意一僵,她排斥。“不要,看你与七爷天天为婉钰、弘吉忙前忙活我就觉着累,生孩子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不对!”否决,给她讲理,“小孩子生下来都是哭闹的,因为他们还不会说话,不会表达自己想要什么,不舒服了自然会闹脾气。但是你瞧婉钰、弘吉,他们会说话了,想要什么便能告知我与七爷,哭泣极少。孩子一日日长大也会慢慢懂事,不会一味的总是哭闹。”见她听进去,继续,“生孩子除去临盆时很痛,生下来便好了。婠婠你想,生一个与白非然的爱情结晶多棒呀!看着孩子长大,听他们笑;听他们哭;听他们会说话时叫你们爹、娘。教他们识字;练武;为人处事的道理。将来孩子长大成亲再诞下小宝宝,哇,一大家子多热闹!棒极了~~~”说给她听,我却激动的不行,脑中浮现出一幅“四世同堂”画面,咯咯傻笑,“呵呵~~~”
见我笑的扭来扭去,苗婠婠咋舌,拍拍我脸颊,问,“苏儿,你没事吧?”
严重失态,单手握拳置于唇前咳嗽,“咳……没事。”放下手,反问,“是不是很好?”
她先点头,后摇头,“有好有坏,半斤八两。”
闻言,我着实无语了一阵。不死心,续,“白非然儿时惨遭家变,他对亲情的温暖很是渴望,难道你不想将他受伤的心焐热吗?”
搬出白非然小时候的事立马管用,她犹豫了,皱起眉头。
“白非然长的俊,你长的漂亮,你们若生儿子定是位美男子,女儿便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如今天下大定,不需涉险拼杀,正是产子的好时机!生孩子痛一痛便过去了。上阵杀敌你都不怕,受伤也从未吭过一声,怎地怀孩子就畏惧了?”
她抬眸瞅我一眼,垂下目光盯着脚下地面,眉头皱紧一分,半言不发。
已在她心湖中接连投下石子,点到为止,不再劝说。孩子早晚都要生,晚生不如早生。
亥时,七王爷归来。我二人相拥靠着床头,他对我道,“今日午后,我让十弟与非然送四哥一家三口回府。四哥未想我会保留他的‘王爷’称谓,更让他们住在王府里,红了眼眶。临走时,他想对我言语,又没能说出口。”长长一顿,续,“从他的眼神,我便知晓想对我道谢。”
听罢,一声轻叹,“四爷变了,与从前完全不同,叛若两人。”事事无常,计划永远改不上变化。
“是啊,四哥自小冰冷,露出笑容的次数少之又少。然而今日我去‘景阳宫’却瞧见他在大笑,他们一家三口很快乐。”
点首,“嗯”我真庆幸紫芜当初怀上了四王爷的骨肉,若她离开四王爷,不晓得现下的四王爷又会变成何等模样?真心之爱,家庭温暖,足矣改变一个人的性情。
“我与四哥之间如此收场,真好。”
“是的!”未将仇恨加注在下一代血骨之中,最好!
他弹出指气熄灭烛火,搂着我躺进热烘烘的被窝,相拥而眠。
今乃一月一日元旦,新一年的起始。辰时,从金銮殿方向传来庄严神圣的礼乐,七王爷要登基了……
婉钰、弘吉停止玩耍,歪脑瓜听礼乐,问我,“娘,什么声音?”
弯腰摸摸他们的脑瓜,温柔言道,“今乃普天同庆之日,你们的爹爹正式化身为龙,那奏响的礼乐是在为爹爹庆祝。”
“龙”字令他二人双眸发亮,抱住我,异口同声,“娘,我也可以成为龙吗?”
闻言,我“噗哧”一笑,轻点他二人鼻头儿,隐讳回应,“那要看你们自身的天赋与将来的努力,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成为金龙。”目光落放在婉钰面上,她身为女了,这一生不可能了。看向弘吉,将来“大晋王朝”极有可能成为他的天下!若,我未再诞下其他皇子。
礼乐奏罢,一片安静。蓦地,整齐的高呼洪亮骤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最后一字音落,泪水滑下面庞。七王爷,登基了!
傍晚前夕,忙碌了一日的七王爷回到“养心殿”。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他神彩奕奕,身姿高挑精健,温和中不失威严。我二人目光紧紧相缠,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率先收回紧缠目光,双膝跪地向他叩首,“萧筝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将我抚起,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相唤,“筝儿……”欲吻,被婉钰、弘吉打断。
“爹爹!爹爹!”他回来只理我,未理他们,二人不乐意,揪龙袍。
我二人相视而笑,双双蹲身。待他亲吻过婉钰、弘吉的脸颊后,我才对二人道,“日后不能再唤‘爹爹’了,要唤‘父皇’!”
“父皇?”
“对,父皇!”点首。
“父皇!”改口。
宫女将晚膳送来,我四人同食。七王爷,哦不,该称他皇上!今日朝堂之上,他为有功之臣封赏。十皇子晋封“裕亲王”;白非然晋封“荣亲王”;女子不得受封为官,赏苗婠婠黄金一千两;薜隆晋封“镇远大将军”;婉钰为“长公主”;弘吉为“大皇子”。
其中,皇上给白非然的待遇可谓丰厚,以白非然一介平民出身却高居“荣亲王”之封,实在是厚爱!
爹爹奔波征杀了一辈子,今年已是五十有八,他主动向皇上请命不受封,于府中贻养天年。皇上应允,给予爹爹“护国公”称号。
功臣一一封赏,唯独没有我,这早在我预料之中。
皇上将温暖的手掌覆在我的柔胰上,许诺,“给我一段时日,我会给你名份!”
“嗯”莞尔,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