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秀女!”笑珊急忙答道。
“走!”锦衣卫才懒得跟她们废话,直接将她们押去交给贺同知了,“贺大人,我们抓到两个可疑的人。”
贺同知立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桑通判自然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犯错的明明是碧柔和笑珊两个人,但贺同知却不点碧柔的名,专瞅着笑珊骂道:“沈笑珊,你放肆!你们为什么不在凤来轩好好呆着?谁允许你们跑到这里来的?”
笑珊才不怕呢,她觉得自己的理由光明正大:“听说太子殿下来了,我们想看看他长的什么样!”
桑通判立即喝道:“太子殿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真是不懂规矩!”
笑珊回道:“人生下来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
贺同知当即大怒:“大胆!再到处乱蹿,我就取消你们的选秀资格!”
碧柔和笑珊都吓了一跳。笑珊还欲还嘴,被碧柔一把拉住了。碧柔致歉道:“对不起,贺大人,我们知道错了。”
“嗯。”贺同知的口气立即缓和了很多,“下去吧。”
笑珊瞪着贺桑二人,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贺大人的火气再次被点燃了:“沈笑珊,你给我老实点!还不下去?”
碧柔立即劝道:“笑珊,咱们走吧。”
锦衣卫在后面急声催促道:“走!快走!”
笑珊愤愤地离开了,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不就是想看看太子吗?太子的脸上有金子被人看一眼会少掉一点吗?贺同知凭什么训她们呀?
碧柔劝道:“好了,别生气了。太子不同于一般人,贺大人对他进行严密保护也没有什么错啊。”
笑珊把嘴翘得老高:“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呢。我要是当了太子妃,第一个向太子告他的状,让太子好好治他!”
碧柔扑哧一笑:“好,最好把他的胡子都拔光。”
笑珊歪了歪脑袋:“那都是便宜他的!”
两人被赶出太子的住域后就分开了。笑珊要去找笑肚宝,于是借口到处走走,其实是想找机会溜出去。碧柔则有她的心事,她叮嘱笑珊不要跑错地方,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其实她是回去准备下一次刺杀。
因为笑珊的突然出现,导致碧柔的行刺计划未能实施,而且她的秀女身份也不能再为她做掩护了,她只能想办法夜间再来行刺。不过这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她就当是来踩点了,这样晚上会更有胜算。
笑珊看到所有的门都有侍卫把守,知道光明正大的出去无望,于是就选了一处矮点的墙爬了出去。然而等她跑到小破庙一看,笑肚宝根本不在那里,而且连他平时的换洗衣服也不见了。
笑肚宝走了!笑珊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非常失落,忍不住埋怨道:“说走就走,也不打个招呼!”
小破庙在笑珊的印象里是非常小的,可突然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又觉得这庙好大,空荡荡的。笑肚宝还会回来吗?笑珊在心里揣测着,非常难过地坐到了秋千上。
笑珊独自一个人荡了好一会儿,笑肚宝都没有奇迹般的出现,眼看时辰不早她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准备起身离开。她无意中伸手摸了摸秋千,感到一丝奇怪的滑滑的感觉。往下一看,木板上竟嵌满了圆滑的小石子,石子拼成了七个字:笑珊,太子妃,等我。
虽然只有七个字,但笑珊完全明白了它的含义。笑肚宝一定是遇到急事走的,又不方便进凤来轩去见她,但他心里还惦记着她,所以才会有她的名字。至于太子妃这三个字完全是笑肚宝对她的鼓励,他一直说她是最有希望当上太子妃的。最让笑珊开心的是最后两个字,这说明笑肚宝还会回来!
笑珊不能把秋千带走,只能把这七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笑肚宝向来说话算话,他一定会回来的!
有了这句话,笑珊的心里好过多了。她感觉一桩大心事总算放下了,于是很悠然地往回赶。在路过迎春楼时,她远远看到了一个背影和笑肚宝很像的人在向贺同知拱手,贺同知竟然也很客气地回礼了。
笑珊的脑袋里立即浮出了几个大问号,于是决定跟进去一探究竟。她看见贺同知与笑肚宝鬼鬼祟祟地进入了一间雅间,就悄悄地走到门外偷听。
先是贺同知的声音:“肖侍卫,请喝茶。”
然后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贺大人,请!”
笑珊此时吐了一口气,原来她认错人了,这根本不是笑肚宝!她在心里羞起自己来:一定是太想他了,所以才会把别人当成了他。
笑珊转身刚要迈脚离开,却听见那个陌生的声音说道:“明天就是金瓶选妃的日子了,我们要从四个秀女中选出两个送到京师去。如果你想让南宫小姐顺利地做上太子妃的话,就应该让沈笑珊一起被选中。”
贺同知问道:“肖侍卫此举何意呀?”
“我跟随太子多年,虽然不是近前伺候但对皇上与太子的喜好还是了解得很清楚的,他们对女子的要求非常高。那个沈笑珊出身低微,长得又土又丑,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又不懂规矩,你想想她要是和南宫小姐一起到了京师,南宫小姐不就必胜无疑了吗?”
笑珊听到这里就冒火了:我哪里长得丑了,你个什么狗屁侍卫凭什么乱讲话?也不怕喝茶被水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