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就是这样活活地被这对狗男女气病的。可郡马还告诉沐恩,要她向笑妃求情,把黎牮赐给他做妾。后来他见沐恩始终不松口,就与黎牮设计来害她。
明帝气得都站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宫婢居然敢去勾.引主子,她究竟长了几个脑袋?”
笑儿的心简直是冰到了极点,她怒道:“真是这样吗,是他们设计害的沐恩?沐恩肚子里怀的可是郡马的孩子啊,他就算不喜欢沐恩,连他的亲骨肉都不要了吗?”
立风一直皱着眉头:“郡马喜欢饮酒,自诩为豪放之士,他经常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有妻何患无子?孩儿看他根本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立诚也道:“郡马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可怜了沐恩妹妹!”
笑儿突然捂着嘴哭了起来:“都是本宫的错,本宫不该把沐恩嫁给那个畜牲,更不该派黎牮那个贱婢去照顾沐恩。都是本宫害的,都是本宫害的!”
笑儿一哭,她身旁三个深爱她的男人就着急了,急忙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宽慰她的心。
立风道:“母后,郡马在迎娶沐恩之前一直表现得非常好,他确实为朝廷立下过不少功劳,谁知道他竟会干这种害人害已的蠢事!”
立诚道:“是呀,这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跟您有什么关系啊?”
明帝则道:“孩子们都懂的道理,你一个堂堂的国母怎会不懂?沐恩的离世是她福薄命苦,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可以说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你真的无须再自责了!”
笑儿擦了擦眼泪:“再自责也没有用,本宫的小郡主已经回不来了了。”
她又向立风和立诚道:“你们去把那个畜牲和那个贱婢给本宫抓来,本宫要当面质问他们,沐恩到底欠了他们什么,负了他们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置沐恩于死地?”
立诚一把抓住笑儿的手,阻止道:“使不得,我们这些话都是私下从那些仆人那里套来的,他们对此忌讳莫深,是绝不敢出来指证郡马的,他们也有家儿老小要养活,我们不能逼他们哪。”
立风赞成哥哥的意见:“最好的办法是让郡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明帝觉得这正好是个锻炼儿子的机会,向立风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立风拍着胸膛保证道:“请父皇母后放心,不过,需要您二位配合的时候可要配合孩儿啊。”
明帝笑道:“这个自然。朕给你三天的时间,够不够?”
立风道:“足够了。”
明帝又向立诚道:“你可别帮他,让他自己去办。”
立诚立即表示不会。
笑儿问道:“如若郡马认罪,皇上打算怎么处治他?”
明帝毫不犹豫地说道:“这对狗男女害死郡主罪无可恕,将郡马发配边塞充军,将黎牮卖入官妓。”
笑儿道:“那太便宜郡马了!臣妾咽不下这口气,也对不起死去的姐姐与沐恩!如果今天换成是您的亲生女儿,您会这么处治吗?”
明帝知道笑儿这是在提醒他,他答应过她的话,于是道:“好了,朕说过此事交由你处治,你看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得先走了。诚儿难得回来一趟,就好好陪陪你母后吧。”
“是,孩儿遵命!”立诚就盼着这句话呢。
明帝离开后,立风也离开了,他想先去看看笑珊,当时打保票也是因为太过气愤和心痛,这保票虽然打了,可他还没找到什么头绪。
明帝与立风离开后,立诚孝顺地给笑儿捶起了肩膀:“您又瘦了,可千万不要太劳累了。”
笑儿拍了拍立诚的手:“诚儿,本宫也想清清闲闲地过日子,可是坐在国母这个位置上,哪容得本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对了,淄王妃这次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啊,本宫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立诚笑道:“她很想您,吵着要一起来呢,您也知道她的身体向来不好,儿臣就想着让她多休养休养,把身体调理好了,好早点为皇室开枝散叶。”
笑儿道:“这是对的。她的身体真是本宫的一桩心事,你父皇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好几岁了。本宫等这个大皇孙可是等得好辛苦啊。”
立诚道:“儿臣来京城见母后一趟不容易,不知母后可想去承天住些时日?一来可以散散心,二来也可以看看您的儿媳妇。”
笑儿抬头望着立诚:“本宫知道诚儿是最孝顺的,只是现在沐恩新丧,后宫又暗流涌动,本宫哪能放心出去啊?”
立诚柔柔地回望着笑儿:“您是指宜嫔娘娘?”
笑儿点了点头。
立诚立即安慰道:“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而已,何惧之有?”
笑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可眼下,她已经在把你弟弟置身于困局之中了。本宫也很奇怪,皇上明明知道她的品性为何还能听得进她的话呢?”
立诚开起了笑儿的玩笑:“宜嫔娘娘多会拍父皇马屁、哄他开心啊,不管父皇做得对与不对,她都把父皇捧得跟天上的太阳似的。您呢?总是提醒他这要注意,那要改进,他当然愿意去找宜嫔那了。”
笑儿辩道:“本宫可都是为了他好,为了尚吴的江山着想!你当本宫愿意去做这个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