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信誓旦旦地说道:“千兰,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跟我亲生女儿没有什么两样。咱们母女齐心,其力断金。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笑妃给拉下马,万一我死了,你跟立谛能够相互扶持,我就放心了。”
千兰完全被宜嫔的眼泪和言语所蒙蔽了,在心中把宜嫔当成了她最亲近的人,把笑妃与笑珊恨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宜嫔早在心里乐开了花,她就是要深化千兰与笑妃的矛盾,千兰现在是新贵,她在皇上的枕上说一句话,那是相当有威力的。更何况明帝的心里对千兰还有几分歉疚,她原本是给他儿子做妃子的,现在竟成了他的贵人,怎么能不好好疼爱她呢?
再加上宜嫔这么多年来对明帝的脾气摸得很熟,只要随便支千兰一招半式,就可以哄得皇上晕头转向。
沐恩出殡之后,明帝和立风在同一天入了洞房,立风自然是欢天喜地,而明帝却不敢在笑儿面前表现出太多的快乐。男人都是喜欢征服和拓荒的,作为万千男人最高表率的皇帝更是不例外,年轻美丽的身体对男人来说永远都是有诱惑力的。
明帝图的就是这股子征服的快感,希望从每一个年轻美丽的身体里回忆一下自己当年的雄风和笑儿少女时代青涩的影子。
然而明帝这天进展得并不顺利,还没见着兰贵人就被截住了,笑儿才没空去找他的麻烦,拉着立雨,和宫人们趴在窗户下听立风的墙根,是宜嫔和立谛在那里哭哭闹闹。
立谛听他老娘的话,正在地上打滚打得起劲,边滚边哭闹:“我要地!我要地!”
明帝一进门看到这番情景,一股心酸从心底直往上浮: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窝囊废的儿子,吃****生出来的东西就是差劲!
他皱着眉头问宜嫔道:“他又怎么了,又在闹什么呢?”
宜嫔抹着眼泪答道:“还不是为了那五个省的封地,孩子知道皇上把五个省改成了两个,就又哭又闹了。”
明帝不耐烦地责问道:“还五个省呢,他能管下来一个县就不错了!再说两个省已经不少了,立诚到现在才一个省呢。你这个做母亲的也不知道劝劝孩子?”
“这孩子什么脾气,皇上还不清楚吗?”宜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情真意切,“臣妾是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臣妾啊?皇上,他可是臣妾唯一的儿子。臣妾以后就指望着他养老呢,他却这样不争气。等您百岁后,我们母子可怎么办啊?笑妃和太子根本就不喜欢我们,以后我们想在他们手上讨口饭吃都难啊。”
明帝不高兴地回道:“胡说!笑儿的善良公正是有目共睹的,她怎么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不再做错什么事就好了!”
宜嫔听了泪水涟涟:“皇上倒是评评理,臣妾这十几年来可犯过什么错?臣妾为了谛儿是一心一意地改过了,可是笑妃姐姐还是不喜欢臣妾,处处——”
“笑儿做事向来有她的道理!”明帝将手往身后一背,“朕不敢说朕这位皇后是史上最好的,至少她不比任何一位贤后逊色。朕以后不想再听到任何对她不敬的话!朕看你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宜嫔在心里骂道:皇后的位置应该是我的!你不让我骂,我偏要骂,不仅要骂,我还要咒她,咒她和她的儿子都不得好死!
宜嫔知道明帝急着入洞房,有意说个没完:“现在是皇上怜惜我们,以后怎么好说呢?立谛又不是个聪明孩子,想抓他一个把柄还不容易吗?他又有什么能力反抗?到时候还不是新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唉,臣妾怎么这么命苦啊?”
明帝瞪了宜嫔一眼:“你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孩子胡闹,你这个当娘的也跟着胡闹!”
宜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臣妾哪敢胡闹?臣妾是悲从中来啊!”
立谛这时也很合时宜地爬了过来,拽着明帝的龙袍,用可怜巴巴的声音叫着:“父皇!父皇!……”
这声音好耳熟,仿佛是很多年他呼唤殉国的父王的声音,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嚣张地发作起来。明帝望着自己的儿子,急道:“行了,行了,朕再给你们加一个省,不要再闹了!”
“谢皇上!”宜嫔立即把立谛拉了起来,高高兴兴地谢了恩。
“你给朕好好管教儿子!”明帝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地去找兰贵人了,他需要逃离,需要遗忘。
“是,臣妾遵命。臣妾恭送皇上。”宜嫔就知道在这个时候使这一招绝对管用。
然而这一夜,明帝竟没了兴致,没有任何的交流与前奏,他蛮横地剥掉兰贵人的衣服,强行进入她的体内,野蛮而干涩地抽动着,痛得兰贵人呼天抢地地乱喊,宫人听见了只是偷笑,然而听在宜嫔耳里却尤为刺耳。
看到白锦帕上红艳艳的血迹,明帝似乎得到了满足,他给了兰贵人一些赏赐就离开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在走之前向敬事房的总管眨了一下右眼。敬事房的太监立即为兰贵人端上了一碗汤药。
兰贵人最讨厌闻药味,她忍着泪水说道:“这是什么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