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来到集云宫外的一棵大树旁,大树非常粗壮,树枝直伸入围墙内。立风会轻功,很轻易就能上去,他倒是很担心笑儿:“母后,您行吗?”
笑儿答道:“切!看不起老人家啊,本宫虽然不会武功,却也是爬树翻墙的高手。”说完很麻利地先爬到了树上。
立风和立诚也跟着上了树,笑儿和立风进入宫内去看笑珊,立诚则留在树上守着,有任何情况就吹口哨通知他们。
集云宫原是宫女住的地方,后来整理出来给进宫的各色女眷,以及入宫选秀的秀女来住。现在既不是选秀的时候也不是亲眷走动的时节,因而宫里冷清得很,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只是隔三差五的有人过来打扫一下。
笑儿刚进宫时曾在这里住过几天,那时候她与敏佳、语燕、瑞虹还有福祥同住在一个房间。她们的脸似乎就在她的眼前浮现,事情也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然而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五个人死的死,嫁的嫁,守空房的守空房,各自有着不同的命运,笑儿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最幸运的一个。不过,在外人看来,一定是的。
立风对这个地方是完全陌生的,他担心的是受了惊吓的笑珊一个人住在这么空荡荡的宫殿里会害怕得睡不着觉,蜷缩在一个角落无声的流泪。
笑儿和立风很快找到了笑珊所在的房间,因为这么多间厢房只有一间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在黑夜里格外醒目。笑儿和立风轻轻拍了拍门,小声唤道:“笑珊,是我们,快开门。”
“母后?笑肚宝!”笑珊听出了他们的声音,抹了抹泪珠就来开门了。
“孩子,你受苦了!”笑儿见笑珊哭得眼通红通红的,非常心疼。
笑儿安慰了笑珊几句,说她会拼死保护她的安全,然后就用想尿尿的老土借口走了出去,让他们小俩口单独相处。
笑儿一直在外面等着,她还有几句话要单独跟笑珊交待一下。她在打着露水的草地上来回踩着,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命运手里的一棵草,任命运对她狂风雨打,她总是百折不挠。顺境时笑,逆境时也笑。笑容是上天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笑儿在外面等了能把肠子都拉出来的工夫,立风才请她进去。笑珊的情绪看上去平复了很多,这很好,笑儿接下来告诉她的事情会很残酷。
笑儿找了个借口把立风给支开了,她向笑珊道:“珊儿,现在皇宫太危险了,本宫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让你远离这场纷争。等你安然地生下宝宝以后,再把你接回来。本宫把一切都准备和安排好了。”
笑珊一下子转不过弯来,问道:“母后,你说什么?你说我有孩子了?”说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呀?
笑儿点点头:“太医帮你清洗手上的毒时,已经确认你怀有身孕了。”
笑珊往门外看了看:“这件事情——”
笑儿阻止道:“千万不能让风儿知道,一旦让他知道,他一定不会同意让你走的。”
笑儿解释道:“你现在的处境你也清楚,宜嫔牢牢抓着你的证据不放,这一难你根本是再劫难逃。皇上一直不太喜欢你,而且他还一口咬定你肚里的孩子不是立风的,因为他给侍寝妃嫔吃的都是阻止怀孕的药。”
“母后,你要相信我,我——”
笑儿握住了笑珊的手:“本宫完全相信你!你一直在本宫的身边,你与立风的感情有多好本宫全部看在眼里,可是本宫没有办法劝服皇上。他是皇上,无论他平时有多宠本宫,多让着本宫,一旦关系到皇族的血统和尚吴的国祚,他是不会有丝毫让步的。他的个性向来是宁愿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笑珊皱紧了眉头:“可是我能去哪里呢?我真不知道跟立风分开后我该怎么生活?”
“孩子,本宫向你保证,分开只是暂时的。”笑儿安慰道,“只要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都不能去了,比如顺天城的老家和泰安城的酒铺。你要去一个别人永远猜不到,而风儿一定可以找得到的地方。”
笑珊难过得直掉泪:“这一别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了!”
笑儿解释道:“千兰的死非常蹊跷,仅凭宜嫔一个人不可能把这件事做得这么完备,她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所以你留在这里是极不安全的,更何况你还怀了孩子。本宫不能让你和皇长孙受到伤害,本宫是万不得已才决定让你离开的。你放心,只要揪出宜嫔背后的黑手,本宫立即和风儿接你们回来。到那时,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你和风儿的孩子就是皇长孙!”
笑珊哭道:“我不在乎什么太子妃,我只想好好地陪在笑肚宝的身边。”
笑儿的心里也是十分难受:“你的心意本宫知道,你为了他连死都不会怕。可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完全依赖于你的小生命。所以,为了风儿,你要带着孩子好好地活着。人这一生总要经历一些风浪才能成长。你与立风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是谁都拆不散的!孩子,你现在已经是母亲了,你要勇敢一点!”
笑珊极力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