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宜嫔身上的时候,立风一声令下,锦衣卫们便扑了上去。
立诚一伙早就中了酒里的迷药还不自知,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被逮了个正着。
立诚怒视宜嫔,骂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权力想疯了吗?没有我,就凭你那傻瓜儿子坐得稳龙椅吗?”
立风从暗中走了出来:“皇兄觉得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立诚吓了一跳,还以为见着了立风的鬼魂:“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立风走到立诚面前呵呵一笑:“皇兄看仔细了,你说我是人是鬼啊?”
“不,不可能!”立诚终于明白了过来,“难道太子的印鉴和你的尸体都是假的?”
立风拍了拍立诚的肩膀:“太子的印鉴是真的,不然怎么能骗过你的眼睛呢?至于尸体嘛,自然是假的,不然我怎么能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呢?皇兄,回头是岸,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会向父皇求情的。”
宜嫔也上前劝道:“立诚,我们的计划早就被皇上和太子识破了,你认输吧!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立诚盯着宜嫔:“你,居然跟他们一起来骗我?你真是个贱.人!”
宜嫔不敢与立诚对视:“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虽命贱,可我不想死!”
“你做梦吧?”立诚凄惨地笑了一声:“除非我们赢,否则父皇是绝不会放过我们的,无论你是否认输听话!”
立风道:“大哥,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只要你向父皇认错,并交出铁皮屋的钥匙,我保证父皇不会伤你性命。”
立诚瞪着立风:“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像慕容尚琪那样过一辈子吗?我宁愿去死!我告诉你,我虽然输了,但你们也没有赢,我不会把铁皮屋的钥匙交给你,就让笑儿永远在铁皮屋里为我守节吧!哈哈——”
立风一把揪住立诚的衣领:“你再说一遍!母后养育了你十几年,对你视同亲生,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你还是不是人?!”
立诚反问道:“她只比我大十一岁,我凭什么不能爱她?”
立风大声责问道:“你这也算爱?你这也叫爱一个人?爱一个人就该让她幸福!你给母后的只有痛苦和屈辱,你毁了她的名节,你还要困她一生吗?”
立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别说我,你的沈笑珊呢?你爱她吧?她现在怎么样?还不是有家归不得,像只流浪狗一样在外面东躲西藏?”
立风的心被刺痛了,他吼道:“那不一样!笑珊是因为爱我,才会为我吃这样的苦!而你是因为得不到母后的爱,才会让她吃苦!”
立诚不知耻地回道:“有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因为爱!好了,我不想与你废话了,想杀就杀!”
立风道:“大哥,我最后叫你一次大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铁皮屋的钥匙交出来,否则我们就不再是兄弟!”
立诚把头一偏:“谁稀罕做你的大哥?实话告诉你,只要我超过三个时辰没回去,谈先生一定会派兵攻打淄城。你一路骗我来京不就是想兵不血刃拿下我的军队吗?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立风微微一笑道:“擒贼先擒王,你在我的手里,你的那个笨先生除了投降还能怎么样?更何况你们的粮草补给已经被我切断了,别说打,只要我困上他们几天,他们就必死无疑!”
“好计谋!是你想出来的,还是父皇?”
“有什么区别吗?我们父子连心!”
“你们父子俩什么时候化干戈为玉帛了?”立诚突然问道,“为什么一直不见父皇出来?他——不在宫里?”
立风板着脸回道:“父皇不想见你!”
立诚挑了挑眉:“他去救笑儿了?”
立风不再与立诚废话,命人搜他的身,可是一无所获。立风只得先把他押入天牢。宜嫔做到现在,她的任务也完成了,自然没理由再住在皇宫,也一并被关押到了天牢。
立诚军队的粮草已经被切断,支撑不了两天,加上立诚被押,军中人心涣散,纷纷投降。谈辟天自知大势已去,自己难逃一死,于是自尽。
立风念他算是一个对主子尽忠的人,把他给葬了。可立风将军营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铁皮屋的钥匙,不得已,他只得到天牢去找立诚。
立诚还是摆着一副臭脸,宁死都不招。立风为了母亲,咬了咬牙,让锦衣卫们给立诚上刑。
立诚惨叫道:“立风,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
立风捂着耳朵,只当没听见,只是交待下去,千万不可伤了立诚的性命。
最终立诚熬不过,只得招了:“钥匙是交给谈先生保管的,他在钥匙在,他死钥匙灭。既然他已经死了,那钥匙就毁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不亲自看管,而要假手他人?”
立诚答道:“钥匙一共有十个,放在我身上目标太大,便交由谈先生妥善保管了,他一直对我非常忠心,是我最信任的人。”
立风又问:“钥匙只有一份?难道不怕弄丢,就没有备份吗?”
立诚虚弱地答道:“既然是最重要的东西,当然只有一份了。你就是杀了我,也是这句话。”
立风望了望遍体鳞伤的立诚,没有说话,走了。很快,便有太医来为立诚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