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需要充分利用手里的资源进行谋划,让人质在他的手里发挥出最大的价值。但他更知道这件事不能拖,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因为这牢里关着的几个人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他们是绝对不会乖乖地等在那里坐以待毙的。
“来人!”侯爷吩咐道,“你们把所有的人都给我派出去找,一定要找到玉玺!”
“是!”手下的人倾巢而出。
没有找玉玺,侯爷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去跟明帝他们谈判,他一张嘴哪里说得过他们那么多张嘴。只有找到玉玺才能彻底让明帝他们死了心,只能跟他合作。
至于立风说的那些话,侯爷觉得根本不足为惧。他连自己的亲外孙都能杀,还不能找个意外把立诺那个臭小子干掉吗?他的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的!
这样的日子真是难熬。明帝他们在牢里呆一天就像过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明帝和立风都在各自的牢里走来走去,想着办法。
立雨忍不住叫道:“哥,你能不能不要走了,我的头都快被你晃晕了。这么走有用吗?能找到逃出去的办法吗?”
立风吹了一口气:“立雨,你真的很难伺候唉。我陪你坐着吧,你说我什么都不干害你快睡着了。现在我正在想主意,你又嫌我把你脑袋晃晕了。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啊?”
笑儿开口道:“不如这样吧。尚清,反正你和风儿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了,你们两个就不要管我和雨儿,先想办法出去再说。你们要带着我这个孕妇一起走,实在太困难了。”
立雨叫道:“母后,您偏心。男的就比女的重要吗?”
笑儿回道:“如果你的武艺跟你父皇和哥哥一样好,我绝对放心让你跟他们一起去。谁让你平时练功的时候总偷懒?你是冲不出去的,搞不好小命都丢了,而且还会连累你的父兄!”
“不!”明帝坚决不同意,“朕绝不能丢下你!如果我们走了,兴东侯一定会往死里整你们母女。再说,天泽和桢余氏也会暴露。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
立风也不同意:“对啊,母后。这里的情况与淄王府完全不一样,兴东侯不是立诚,他没有那么好骗。如果我们逃走,是在把兴东侯往绝路上逼,也许他会做出很疯狂的举动来的!”
笑儿受到的煎熬比任何一个人都重:“可我实在没办法看着你们再在这里等下去!国不可一日无君哪!你们在这里多呆一天,离死亡就更近一些呀。”
明帝捧起笑儿的脸:“笑儿,如果我们走了,却把你们留在这里,我和风儿会过得生不如死。朕倒愿意留在这里陪你们一起受苦,尽已所能地保护你们!”
笑儿使劲地摇摇头:“尚清,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是皇帝,风儿是储君,你们要以江山为重!”
明帝把笑儿的脸捧得更紧,眼睛直直地盯住她:“以前,尚吴的江山扛在朕一个人的肩头,朕不能轻易向你许诺什么。现在风儿长大了,能从朕的肩头接过担子了,朕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你说‘生死相依’!朕宁愿跟你一起死,也不愿独活在这世上。所以,为了朕,你不能轻易地牺牲自己!”
笑儿感动得吸了吸鼻子:“尚清,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了也值了。只要有一线可能,我都要把生的机会留给你,因为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明帝和笑儿紧紧地搂在了一起。这场面看上去真像是生离死别。
立雨害臊地把眼睛一蒙:“唉呀,唉呀,少女不宜,少女不宜。”
立风说道:“父皇母后,咱们不要去想那些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也不要去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做好事,行好运。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牢头,您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皇上和娘娘长得什么样呢!就一眼,不行吗?”
“哟,你是新来的吧?”门口的守卫神气地问道。
“是,我是新来的伙夫,原来那个因为饭做得不好吃被咔嚓了。”年轻人笑着,声音里带着讨好的味道。
“去去去!侯爷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入内囚室。”门口的守卫强硬地回绝道,“你不就是个做饭的吗?皇上、娘娘、太子和公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我就从门缝里看一眼行吗?以后我出去也好跟别人吹吹牛嘛!”年轻人恳求道。
“好吧,你就站在这里看一眼!”守卫不知怎么的居然良心发现了。
吱——!门一开,门外的青年人拼命地朝里看。笑儿他们也拼命地朝外看,笑儿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预感:也许是追风来了!
“唉——,吃饭了!”门口的守卫把饭给端了进来。
“什么?又是馒头、白菜和萝卜?”立雨故意挑刺想延长开门的时间,“我们都是快死的人了,你们还天天给我们吃这种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在地牢里养兔子呢!”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罗嗦什么呀?还以为自己是皇宫里的大公主啊?”守卫不客气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