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的渔船向美锚号接近了百米左右,姚兴发惊呼一声,
我发现美锚号上的灯光电灯泡就要破灭一般忽明忽灭地闪烁,不停似的,与此同时一条快艇已先我们一步悄然靠上了美锚号船的右舷,四条人影从快艇上一跃登上了美锚号的甲板上。
“哦,我真该死!怎么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么一招!”南思道悔声不迭地说,连忙拿出手机拨叫李会吾:“会吾,你让3组王成武带的巡逻艇继续监控五航32号,你艇急向美锚号靠拢,我需要支援。”
“明白”李会吾答应着“五分钟内赶到。”
“没办法,对手比我们想像的要狡猾,现在只有硬拼了。”南思道抽出手枪神色冷峻地说道。
此时,渔船靠上了美锚号的船舷,南思道纵身一步登上了美锚号,我和姚兴发也跟着跃了上去。
一名罪犯听见声响从卧舱内奔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支短铳,还未等他举起手里的武器,南思道就一枪击中了他的手腕,这个家伙“哎哟”一声惨叫蹲在地上,我迅即上前用手铐把他另一只手铐在了船舷的铁栏杆上。
姚兴发急急地跑进卧舱把他捆着的侄儿解开绳索。
“谢天谢地,看见你没事真好。”姚兴发抱着侄儿道。
“快,轮机手他拿了一把大錾子,要把船凿沉,他们都在舱底。”姚兴发的侄儿焦急地喊道。
我们急速向机舱奔去,这时另三名歹徒突然从舱底冲了出来,他们并不理会我们一行人,急速地绕到从另一侧船舷逃走,几乎同时跳到他们的快艇上,发动马达向上游方向窜去。
那名被擒的家伙痛嚎起来:“你们等等还有我呢!我怎么办?”
可是他的声音只不过是象寒蝉的悲叫,他的同伙毫不理会。这当口,李会吾的巡逻艇闪烁着警灯赶到,李组长带着组员跳上了船。
“队长,什么情况?”李会吾几乎是身子还未稳就问。
突然“哐”一声,机舱的门被人用力撞开。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救救我”血人虚弱地呼喊着,很显然,他是那个轮机手。
忽然间,我感到船身似乎在倾斜。
“船被凿破开始进水了,快,会吾你带两人把美锚号上的人转移到渔船上,我要去追赶那逃跑的快艇。”南思道急促地命令着,人已经登上了巡逻艇,我也跟了上去。
这条巡逻艇有三米长,艇里除了驾驶员的坐位外,另有四排座位可以容纳十人,一位身穿橙红色救生衣的边防武警战士,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此时,另两位荷长枪同样穿着救生衣的战士也跟了上来。
“快向上游追。”南思道跟驾驶员说道。
巡逻艇立刻向离弦之箭向前猛窜出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水上角逐开始了。
追了十分钟后,我看见了前方飞速逃奔的快艇,它虽然开足马力但终究比不上我们乘坐的兵工厂出来的巡逻艇,我从红外望远镜看去,三个歹徒不时地向后张望着。
我们的巡逻艇也已开到全速,那感觉就像是水上飘飞着,眼看着离目标越来越近。
南思道打开艇上的警用喇叭喊话:“别跑了,前方有我们的两艘巡逻艇在等着你们呐。”
话音刚落,只见对方猛地180度调头,向我艇冲来,驾驶的战士急忙打方向避让,对方几乎是擦着巡逻艇飞身而过。我站立不稳,侧身向右侧滚出,同时听见水花激溅的声音,巡逻艇也急速调头,紧紧咬住目标不放。
又追逐了一段距离,我们巡逻艇已经几乎顶着了对方的艇屁股,南思道用高强度警用聚光灯照在快艇的船舷上,果断地对持枪瞄准的战士说:“把它的船身打个窟窿,看它再跑!小伙子你手中的这把枪一定能打穿这条土造的小飞的铁板吧!”
边防战士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伸出舷窗外“哒哒”地扫出一梭子弹,只见弹无虚发,全部打在对方的船体上,顿时将它洞开一个大口子。这下立刻起了效果,对方的船速突然慢了下来,想必是船体洞开后,已经漏水,使他们不敢再跑。
果然,对方的船在往下沉,胜利的天平立刻向我们倾斜,当我们艇围着它绕了一圈后,对方纷纷举起手投降。“一个接一个爬过来”边防战士持枪命令道。
“幸好我还有两副手拷。”南思道把三名歹徒用两副手铐铐住。“呵!你这里还有一个皮箱呢!我差点忘了,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呀!可惜你已不能拥有它了。”
我将信将疑地打开了皮箱的系扣,整整一箱人民币呈现在眼前,足足有几百万元,这是怎么回事?我迷惑不解地望着南思道。舜间,南思道爽朗地大笑起来,我和边防支队的战士都被他笑得晕乎乎的。
“头儿,看在跟你出生入死的份上,该告诉我答案了吧!”我不满地说。
“当然,当然。”南思道止住笑说:“不过,我们还得去追五航32号船,那条船上有最终的答案,好了,现在我们行动吧。”
边防战士启动巡逻艇,向汉水驶去。
“至少,你得告诉我这箱钱是怎么回事?”我望着南思道说。
“这箱钱当然是这几个人从美锚号轮机手里抢过来的罗。”
南思道看了一眼坐在巡逻艇最后座位上的三个被俘者。
“可是轮机手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呢?”我仍然不解。
“不,这钱本来就是那位先生的。”南思道指指先前拎皮箱的人。“这笔财富差点被美锚号上轮机手鲸吞,不过这位先生耍了一点小花招,这花招连我也没想到,以至於使我们费了一些周折,使得他又从轮机手那里夺回了这笔财富。呵!那一定是3组王成武带领的巡逻艇,那么他的前面就是五航32号罗”南思道用红外望远镜观察着。
在我们的正前方,五航32号船虽然只开了几盏灯,可那船形我能分辨出,正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