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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他眼神暗了暗,却不再动手,只倚在床框上,用目光一寸寸地描绘着她。

熙儿羞愤欲死,死死地盯着他。

他将她打量半晌,抬眸看向她,笑道:“皮肤不错,身材也不错,只是容貌差强人意。我很奇怪,你说萧天临,辰奂甚至田明晟,他们到底看中你哪一点?凭他们的身份,完全有能力找到比你好百倍千倍的女人。”说到此处,他目光如蛇,再次在她身上游走起来,邪肆道:“莫非,你还有表面看不出来的妙处?”

熙儿闭上眼,不想再看到面目可憎的他。

他却突然解了她的哑穴,道:“一个人自言自语实在是无趣的很。”

熙儿睁开眸,充满恨意地看着他,冷声道:“你休想如愿。”言讫,粉舌一吐便欲咬舌自尽。

他及时地钳住她的双颊,让她无法顺利咬合牙关,同时,俯低身子看着她的眸子,道:“若你敢自尽,我就将你衣衫尽除丢到田明晟的洞房内,你说,辰奂若知道你一丝不挂地死在了田明晟面前,他会怎样?”

熙儿再次僵住,她近乎绝望地看着宴泽牧,半晌,一字一字问:“你为何,独独不肯放过我?”

他浅笑,几乎抵着她的唇道:“谁叫你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有勾起我兴趣的本事,而你,自然也因为他们,成为了我研究的重点目标。”

感觉着脖颈处轻柔却又炙热的吮吻,熙儿大睁着双眸,看着锦帐顶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让同样的噩梦发生两次。

但这次,她却不再流泪了,流泪无用,她只恨自己不够聪明不够谨慎,恨自己太自信太莽撞。

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她是自找的,可她自觉对不起辰奂啊,他如此爱她,不过只牵过她的手,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任宴泽牧为所欲为……

她好想杀了他,可她杀不了他。

她生不如死,可她又不能死。

当他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毫无阻隔地贴上她的腰肢时,她终于无法忍受地闭上眼睛,于绝望中万分愧悔万分歉疚地轻声呢喃:“辰奂……”

宴泽牧动作一僵,他抬起头看她,她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左侧的床幔,毫无表情。

“没想到,你很懂得如何败坏一个男人的兴致。”他意兴索然地放开了衣衫不整的她,坐在床沿看着她胸颈处一枚枚清晰的吻痕,唇角又勾起笑意,道:“三个人中间,当属萧天临最温柔,辰奂最冲动,而田明晟最持久吧。”

熙儿咬着唇,决定再不与面前之人多说一句话。她在他身上犯的错已经够多了,此生,若不能杀他,她会遗憾终生。

他伸手拉过她的右手,翻起她的衣袖,将她绑在腕上扣发袖剑的机关卸了下来,看了两眼之后,道:“很精妙,出自李荥之手吧?”

熙儿闭上眼睛,不理他。

他强行扳过她的脸,柔声道:“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从不强迫女人,对于冷冰冰的女人,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让她热情如火主动求我。你,也想试试么?”

熙儿不动不语,死了一般。

他轻笑一声,道:“现在还少个观众,待他来了,我们再继续。”话音甫落,熙儿只觉鼻尖突然沁入一丝异香,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眸,却只看到他正向门外走去的背影。

见他走了,她开始全力地运功想要挣开穴道,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总好过绝望地躺在这里任人鱼肉。殊不知刚一提聚真气,一股灼热突然从丹田升起,并很快顺着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全身,她的四肢立刻酥软,渐渐的,全身开始热烫麻痒起来,进而融合成一种近乎饥渴的空虚感觉,甚为难受。

她的意识还很清醒,发现身体起了如斯变化之后,她有些惊惧起来,她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数年从医的经验让她不敢确信却又忍不住地猜测,宴泽牧,是不是给她下了春药?

好热,好麻,好痒,好难受,而不能动弹,更加深了这种难受,意识开始被身体强烈的渴望而占据,她用力咬着唇,不,不要,天呐,请不要这样对她!要她跟宴泽牧……她宁愿去死,宁愿死!

自尽不难,可,若宴泽牧真的将不堪入目的她送到田明晟的面前,田明晟该如何痛苦,辰奂又该如何痛苦?或许,他们都会比她此刻更痛苦。

她不能死,可是,苍天,谁来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办?谁能来救她?

尽管下唇再次被她咬破,可她的意识还是一点点地在强烈的渴望中溃散了,她开始不清醒,她开始极度地,想要人抱她,亲她。

她咬紧牙关,极力地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晰的意念,只要她还活着,她绝不要对宴泽牧说出一个求字,绝不!

如果他碰她,她要清晰地呼唤辰奂的名字,他若还有一丝男人的自尊,该是难以为继。

门被推开的声音极轻,听在她耳中却犹如惊雷,他来了!

她闭上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和意念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状,可耳边一声不确定的轻唤,却击溃了她一切的意志与信念。

“……雁影?”萧天临的声音,也只有萧天临,会这样唤她。

她倏然睁眸,惊颤着困难地转过眸光看向声音出处。

出尘纯澈的人儿,与这富贵堂皇却又难掩庸俗之气的房间格格不入。

他定定地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光中,有惊讶有疑惑。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宴泽牧,你端的是知道如何最彻底地侮辱我,如何最致命地伤害我。

为何要让如此不堪的她,玷污了他纯如赤子般的目光和心灵,她确信,即便真的失身于宴泽牧,她也不会比此刻更痛苦。

尽管心中刀绞斧劈一般地煎熬,却仍是敌不过身体上切实而强烈的感觉。她几乎要为这难以忍受的渴望而低吟起来。

“雁影,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萧天临的声音温润清灵地传来,却只使她更痛苦,她放开紧咬的下唇,艰难地低声道:“你快走……快走……”一出口,才知自己的声音竟沙哑得如此厉害。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却几步迈过来,有些紧张道:“雁影,你的唇,你的唇流血了。”

他果真是一颗赤子之心啊,如今,她衣衫不整,横卧在床,可他却只看见她的唇破了。

她睁眸看他,突然无比庆幸此刻自己穴道被制不能动弹,否则,她极有可能会……

她阻止自己再想下去,盯着他冷声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快走啊!”

看到他的双眸因自己的话而浮上一丝惊讶和委屈时,她心痛无比,她不想伤害他的,从来都不想,可,她更不想他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更不想,他为了她而身陷险境。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定与宴泽牧有关。

萧天临垂下眸,半晌,轻声道:“他是坏人,我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言讫,靠近床沿欲伸手抱她,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一般,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庞羞得通红。

熙儿鼻尖闻到一丝荷香,知他为了接近她又散去了玄寒罡法,心中大急,这会不会就是宴泽牧引他来此并苦苦等候的时机,当下顾不得那许多,她大声叫道:“别碰我……”话语未完,眼角余光扫到门边人影一闪,她紧张得一口气梗在喉间。

定睛一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来人不是宴泽牧,而是,辰莹!

辰莹似乎也被自己所看到一幕给震住了,微显苍白的小脸上满是震惊与愣怔。

萧天临并不认识她,见她突然出现,下意识地站在床沿护住了身后的熙儿。

他的动作让辰莹回了神,看着熙儿的目光慢慢浮现出一丝不屑和鄙夷,转身便出去了。

熙儿再次无力地闭上双眼,绝望地想,即便她有一千张嘴,也跟辰奂解释不清了。

绝望之余,她有些惊异地发现,自己身上那麻痒滚烫的感觉似乎淡了一些,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而与此同时,萧天临拉过一旁的薄衾裹住她,轻轻抱起她,不无委屈道:“带你离开这里,我就走。”

庄园外四驾马车旁,追月看着一抹白影风驰电掣一般掠过庄园上空消失在远处,回身向车内道:“殿下,他们走了。”

很久,车内才传来“嗯”的一声,少时,又问:“辰莹呢?”

追月答道:“刚刚见她跑出去了。”

车内没有声音,追月试探地问:“殿下,您说,她会不会怀疑是我们故意安排的?”

“她不会在意的,今日所见,也算让她此番平楚之行没有白来。”宴泽牧语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追月跳上马车,驱马离开了庄园之侧。

片刻之后,熙儿被萧天临带到了圣女山下,当萧天临放下她时,她已完全恢复正常,再无一丝异样感觉了。

她不解,宴泽牧此举到底是何意。

萧天临解开她的穴道,默默地转身便走。

熙儿匆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裙,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焦急地唤:“霄寒。”

他脚步一顿,停住,却不转身。

熙儿轻轻走近他,她知道她定然伤害了他,犹豫半晌,低声道:“对不起。”

他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声音微颤道:“我从不知你讨厌我。”

感觉到他声音的异常,熙儿一怔,转到他面前,抬眸看到他脸上晶亮的泪时,愣在当场。

他……在哭?

他为了她的一句“不想见你”,在哭。

是他太脆弱,还是她太无情,抑或,两者都不是,而是……

她不敢多想,她只知,此刻他眼中的泪刺痛了她的心,她的泪很快泛起,内心纠结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最终只得有些苍白有些无奈道:“我不讨厌你。”

“你刚刚说不想见我。”泪在他如玉般光滑的脸颊上簌簌地流淌着,无言地控诉她的这句话让他多么地伤心难过。

她低下头,吸了下鼻子,道:“我只是,只是怕你被宴泽牧伤害,只是想要你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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