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经是午过中旬。
揉着疼痛的肩膀,张晓晓终于得了空隙,今天这分东西可把她给折腾坏了,脸都笑抽筋了,
村子里总共十六户人家,没有一户缺席,这不是说明张晓晓在村子里的人缘好,
而是,肉和米在吉安村那可都是好东西,有些人家过年都不一定能吃的上,不要钱,这那儿能赶上这么好的事,当然得跑快点,就怕晚了什么都没有了,人来的快,散的也快。
临近中午,大家都想赶快回家做饭,中午加餐!
刚才忙,也不知道李婶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见她神色有些不对!
张晓晓回忆了一下,李婶领东西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脸色也不好,领完东西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和自己多说什么话,领完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张晓晓想。
她打算吃了饭,过去看看。
简单的弄了点东西吃,张晓晓进去空间转了转,就去李婶家了。
“李婶,在家吗?”张晓晓敲着门,朝里面喊道。
张晓晓喊了半天也没人应,大门上了锁,这是出去了?
“是晓晓啊,”李婶隔壁邻居走出来看见是张晓晓,语气和善略带着有点焦急:“李婶,带着她儿子跟着一个男人,大中午的,慌慌张张的,就出了门,叫她也不答应。走的很急,看去向,应该是往镇上去了。”
“从来没有见她这样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人眉头深锁,想着平时李婶一家对自己这个孤寡老太婆多有照顾,也不知道李婶一家出什么事了,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叹了口气!
“男人?”
“是的,那个人好像来过她家几次,老婆子我见过。”
“张婆婆,谢谢你啊,你快进屋歇着,我去看看。”张晓晓把老人扶进屋,都70多岁的老人了,有儿有女的,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她看着屋里黑漆漆的,破旧的房子,似乎还有些漏水,屋里很潮,一股子霉味儿。
老人的儿子在镇上开着铺子,女儿嫁给了别人做小妾,老头子去年去世之后,她大儿子就没在管过她,女儿更是连她父亲死了都没有回来过,真的是养了一双好儿女!那么大年纪了,还要自己种地,才能勉强过活。
如果,不是李婶和村子里好心的人家多少帮衬着,老人怕是去年过冬就去了,本来老人可以去府衙状告儿子不孝的,可是,老人不愿意,大家也不能硬拖着她去不是,也就不管了。
想到这,张晓晓唏嘘不已,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她早就让那不孝子蹲大牢去了,真是想着就觉得可气,也不知道张婆婆是怎么想的,哎~
张晓晓也知道,别人的家事,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她一个外来人。
镇上。
张晓晓也不知道何贵父子在那家饭馆打工,就挨家挨户的去问。镇上饭馆一共就3家,
不一会儿,
张晓晓就问到了,“什么!”
“你说李婶一家被下了大狱!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原来,何贵父子是在店里帮工,做些打杂的活,不知道怎么的就得罪了乡绅刘员外,父子两人被告上了县衙,下了大狱。
李婶就是见何贵父子本该回来的日子,却迟迟未归,担心出了什么事,正准备吃完饭去镇上问问,就有人送信来,说何贵父子出事了,李婶赶紧锁好门,饭还没吃完,带着儿子跟着就往镇上赶去。
张晓晓一路狂奔至县衙,公堂内,李婶和何安跪在那里哭诉不止。
一旁站着一个穿着富贵的肥胖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的装扮,不用想,张晓晓就知道此人是那个乡绅,张员外!
“大胆刁妇,你可知罪,张员外乃十里八乡的大善人,岂能诬陷于你丈夫,此事,人证物证俱在,你个无知妇孺,不分青红皂白,鸣冤击鼓,颠倒是非,可是觉得本官不敢降罪于你?”
“大人……冤枉啊!”
“真是冥顽不灵,来人,将这刁妇杖打三十大板,看她还藐视公堂,质疑朝廷律法!”
“不要打我娘……”何安见衙役过来,哭着求着:“求求你们……”
张晓晓站在公堂外着急上火,看着小安在那里苦苦哀求,头都快磕破了,他才5岁大啊,张晓晓急的是眼睛都红了。
“住手!”
张晓晓实在看不下去了,李婶一家对她有恩,她不能看着李婶被活活打死也不管,三十大板打下去,不死也脱层皮,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大声叫道。
“堂下何人,敢在此喧哗,来人!”
“属下在!”
“将此人带上来,杖责三十!”
衙役立即押上张晓晓把她带上公堂,“跪下!”
张晓晓怎么可能跪,衙役一人一脚就把她踢倒在地,两人将她押在地上,使她动弹不得,后面两个人准备水火棍,就要往下打。
此时的张晓晓才知道,自己刚刚是多冲动,她忘了这里是古代,这个官官相护,草菅人命,一看那个县令不是好人,自己怎么就冲动了,直接收进空间不久行了,不过,她心里始终是不想的,她觉得进了空间就是杀人,心里是不愿意收人进空间的,所以,才下意识里,没有想利用空间的能力,确忘了,自己是身在没有人权的古代。
就在她心神恍惚的时候,公堂外再一次响起反对的声音。
“住手!”
“大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扰乱公堂,来人!”
“大胆!竟敢对我家大人无礼!”只见年轻男子旁边的随从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
县令大人,见着令牌立马脸色大变,赶忙从堂上下来。
“下官参见大人,不知大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无碍,都起来。”
“大人请上坐!”
“不了,我就坐这里,你们继续。”模样俊俏的年轻男子,在县令一旁坐下,嘴角始终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县令摸不准这位大人心里的想法,也不敢勉强,只好自己又坐好,可是,眼下,该怎么审?
就在县令踌躇不决的时候,那位大人轻轻的开口说道:
“县令大人,我想这位姑娘应该是有话要说。”
“是,大人说的是。都退下!”
县令看了说完,看了一眼身旁不远的年轻男子,见其神色自若,才再次开口:
“本官问你,你擅闯公堂,所谓何事!”
“大人,小女子是这位婶子的同乡,不知婶子所犯何罪,需要杖打三十大板,还望大人明鉴!”张晓晓看着堂上的县令,又撇了一眼他旁边坐着的年轻男子,此人她并不认识,怎么会替自己出头?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大声的
县令看看坐在一旁的年轻男子,见他笑而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更不知道为何高高在上的王府公子,会替一个小丫头出头,所以,他只能斟酌着问话:
“原来如此,见你情有可原,本官就给你说个一二”
“来人,告诉她为何”
“何贵父子,因偷盗刘员外随身玉佩,被其发现,玉佩被毁,人赃并获,限一个月之内赔偿刘员外玉佩折银为五百两,何式父子暂时收押,银子赔偿完毕,县衙放人出狱!”
“何贵之妻,无证无据,击鼓鸣冤,扰乱公堂,大人再三劝解无用,只能杖责。”
其实,这也不能怪县令大人,实在是李清然太糊涂,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告状,县令这样处理,已经算是好官了
“大人,可否传何贵父子上堂,小女子有些话要问问他们。”
“大……”县令刚想发作,这是在质疑他吗?简直是岂有此理,要不是看在庆阳王公子的面上,他早就让人将此女子杖责完毕,丢出公堂,退堂回家歇息了,还能任由这女子在此问东问西,可是不管怎么不满,县令还是说道:“来人,将何贵父子带上堂来,问话!”
片刻,何贵父子被带上公堂,二人,一上来看见地上跪着人,却是不敢造次,很自然的跪下,听候发落,父子二人衣服破破烂烂,身上带着丝丝血迹,显然已经被用过私刑。
“大人,犯人带到。”
“恩,退下吧。”县令挥挥手,示意衙役退下,下意识的看了看坐自己右边的王府公子,见那人不准备说话,只好再一次耐着性子问到:
“姑娘,犯人已带到,你问吧!”
“谢大人,那小女子现在可以站起说话吗?”
“大胆!”一个穿着似师爷的人,怒气冲冲的道,还想说什么,不过,被县令制止了,
“无妨,姑娘本不是有罪之人。理应站起说话。”
“谢大人,”张晓晓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她也知道县令大人是因为那个公子才会对她如此宽容,不过,她不在乎,只要把事情弄清楚,那位公子,她一会再去道谢就是,她根本不相信,何贵父子会无缘无故把那个乡绅的玉佩打碎,而且,那个玉佩竟然值五百两,就是倾家荡产李婶一家都凑不出来那么多银子,究竟是因为什么?
“啪~何贵,一会姑娘问你话,你须如实招来,如若不然,大刑伺候,你可是明白!”县令惊堂木一落,语气平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