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度未被陈王立为新帝,直到度末终于发现自己一直是被陈王的人给追杀。度末终于知道了,他失去了皇族的身份——陈王是不会让他活着回到这龙椅上来的。即使是当个王爷,陈王依旧会十分忌惮,他只能死。当然,这是在陈王眼里。
度末曾经想过,往后做个普通人,是不是也挺好的。以前自己为了父皇,为了能对得起黎明百姓,他辛苦太多了。别人对他的印象只有天才,太子二词。一切天才都是须要努力的,度末更不例外。在逃出这几年里,还真是挺舒畅,没有了每日的晨练,没有了夜晚的苦读。只是有些想自己的母后了,母后是和父皇一起走的,怕是也会遭遇不幸了。越想到这,度末的泪水便流地越放肆。何去何从,这成了一个令他费解的问题。
问题也不总是要有一个答案,回去找陈王报仇吗?还不是时候,即使自己曾经是天才,但度末还是没有自信到可以跑去到陈王脸上指着他鼻子,我来找你报仇了。更何况这丑也只是个猜测。李重,禁军的大统领,他也不知去了哪里,陈王说是已经杀掉了。但度末猜测,这李重很有可能是陈王的人,所以陈王也不会杀了一个体修三阶的为自己效力的人。
说巧也不巧,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大臣,对陈王那叫一个毕恭毕敬,对于陈王的决定,没有一点的质疑,朝堂很快就成了一个人的朝堂。灵朝把控在一个异姓诸侯王手上,其他诸侯国也是各怀鬼胎。
大约逃出来有一年多了,张行和度末来到宋国。二人根本不敢回新的国都,南都。在那里等着他们的的是一群野兽,这群野兽只要发现了他们的到来,就会猛地一口咬死他们。
宋国离陈国是邻国,再加上陈国把控住了天子,势力很大,所以并不想在政治上和陈国闹什么别扭。宋国的国都,白兴。和百姓谐音,意蕴国为百姓。
清风茶馆很早就闻名灵朝了,连外族人也有特意来这讨茶喝的。茶,成为了灵朝的名片。清风茶馆,在这时还是有其他茶叶商与其斗争的,却怎么也是搞不过这清风茶馆。许多茶水生意的,都被清风茶馆搞得当旅店去了。
“杨清风会在白兴吗?”度末问一旁的张行。
“今日是中元节,那杨清风肯定会来的。”张行道。
二人走进茶馆,小二正要问两位要什么茶时,张行先道:“我要找你们老板。”
小二道:“客官找我们老板干嘛?我们老板又不会泡茶。”不会泡茶的杨清风,那是不可能的。
“你们茶馆的老板,杨清风。”张行不得不解释道。
原来是找大老板的!可这大老板一向行踪不定,这客官可不简单,居然知道我们老板今日在。越想到这,小二就越不敢怠慢,连忙把两人请入内室,送到杨清风面前来。
杨清风见到二人,又惊又喜,连忙光上了防门,拱手拜见。
“大将军!太子!二位还能活下来,实在是苍天眷顾啊!朝廷说你们已经,已经…算了,二位总算是被我见到了!”
杨清风这人,从小继承父业,泡茶。他父亲的做茶叶时,并没有杨清风做的这般鼎盛,只能说是有点特色的一个茶馆。杨清风从小学了父亲的所以茶技,包括种茶,翻茶,晒茶之类的,把茶叶从土里,学到进嘴里。慢慢地长大,杨清风发现,父亲的茶叶并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如果把杨家的茶叶的样式全部给拿出来卖,那绝对会让茶界掀起一番大波澜。杨清风问父亲,为什么不这样做呢?卖个茶叶都藏头露尾的,那还交给我干什么?他父亲只是淡然一笑,道:“看别人做茶叶不容易,不能把人家活命的本事都给弄没了。”当年杨清风的父亲也问过他父亲这样的问题,得到的回答,便是今天他说出口的那句。
要不是那天问,杨清风都不知道父亲对自己家的茶叶这么自信。
杨家一向传承,要给同行留活路,毕竟都是一起做茶叶的。杨家的茶叶本事那肯定是不能外传的,所以,只能这般为仁为善了。
只是这样的为善,没有什么人知道的,只杨清风一脉相传的杨家人知道。
后来杨清风把杨家茶叶给做了出来,传于世间,是因为有个茶馆不识抬举,因为两人茶馆开的近,竞争激烈,对面茶馆弄来一帮找事的,在这茶馆一通乱砸,招牌都给砸了下来。当时恰好杨清风不在,回来之后,杨清风本想直接上门回报一下他们,却在父亲的劝说下,报了官。说巧不巧,那县令正是那茶馆老板的亲戚。县令数落了这老板两句,然后敷衍着杨清风父子,事情就被这样“完美解决”了。这样的事情,在当时意气风发的杨清风心中埋下了很深的怨恨。父亲没能多活几年,离开了人间,二十四岁的杨清风接管了这破茶馆,凭借自己的能力,把清风茶馆一步步做大,现在已经是能开上好几家分店的大有名气的茶馆了。
杨清风练武资质算是不错,因为茶馆,没能努力修炼,在这二十六岁了,还是没能到体修二阶。在前文说过,体修之人在一阶的时候,肌肉越多,表示越强。但早在很久以前,有药师就培育出了一种可以提前凝聚肌肉的灵药。修炼之人,都想要体面一些,谁会想要一身的肌肉无处安放呢。于是这种灵药被拿出来面对市场,大卖。拥有药师的门派,都狠狠赚了一笔,而且一直有的赚。开头被杨清风杀死的几个小乞丐,体修一阶,却只有一把骨头,原因也是在灵药上,只不过他们用的这种凝聚肌肉的灵药比较猛。
杨清风与张行叙旧,度末在一旁倒是没什么事了。度末倒是没很清楚杨清风与张行的关系,只知道两人是忘年之交。在度末眼里也算不算什么忘年之交,一个快三十的人和一个快五十的人人,都比自己“老”,自己这个小年轻是一点话也搭不上。年龄也有歧视吗?度末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他不会讲话,不会讲别人爱听的话。就算是写首诗来,别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小屁孩写的。这个时期的度末,远远不够成熟,复朝之时,犹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