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触,她的小手细嫩光滑,在他胸前作乱,严明烨的眼神在一瞬间暗下来。
司若绫找到绷带接口,是在男人后背,她下意识双手环过去,因为个子矮看不到系口,只能靠双手摸索着解开,她的头靠在男人胸前,头上的翎羽头饰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摩擦着他的皮肤,撩拨他的心神。
“小伤而已,不用这么紧张。”严明烨说道,双臂微微张开,怕挡到她。
司若绫呈拥抱的姿势将绷带解开,想一圈一圈拆掉,“之前被刀刺了出那么多血你也说小伤,你的话不可信,不知道什么伤在你眼里才是大伤。”
严明烨被她训,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摸了摸她的头,郑重作答,“对我来说,你受伤才是大伤,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难过。”
被宠溺的摸头,司若绫觉得自己全身都跟着软了下来,十分贪恋这种感觉,这让她羞恼,“花言巧语!以为我会信你!今日若不是我过来,还不知道其他女人也能进你的书房。”
说完方才息下的怒气又回来了,她凶巴巴的质问道,“刚才她走之前暗示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严明烨略一思量,回答道,“我和顾将军从小相识,她那时性格强硬刁钻,毁了我很重要的东西,而且不知悔改,现在想求得我的原谅。”
“晚了!”司若绫补充道,瞥他一眼,“不是所有事都能挽回的。”
这话里带着暗示和不悦,严明烨眼底浮现笑意,“好,我知道了。”
司若绫拆开了纱布,只见男人健硕的胸膛上留有三道两寸长的伤口,一分深,比她想象中狰狞的伤口好很多,约摸个把月就会脱痂痊愈。
“放心了?”等她将绷带缠回来,严明烨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一手环住她的腰,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开口,“我说了明日去看你,你偏趁夜过来,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吗?”
司若绫的心在这一刻狂跳,她不自在的别开头,想退开,男人却钳制住她的动作,不让她逃,追问,“回答我,是不是?”
司若绫头都不敢抬,“是绿珠硬拉着我过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会来?”
“既然你无事,我就回去了,你……松手……”她往回抽手却抽不出,急切的抬头说,“松开——”
剩下没说完的话被男人堵在口中,他攻城略地强势的不容她退半分。
司若绫浑身颤栗,脑中像炸了一样思绪混乱,感觉到男人的手越发用力,紧抱住自己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而后身体一轻,脚下悬空,她被抱到了榻上,巨大的不安害怕将她包围,她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没来得及开口阻拦,男人就再度附了上来。
与方才不同,这次他缱绻温柔,大手移到她的耳后,带着安抚之意蹭了蹭她的耳朵。
她的身体还是僵硬的要命,但凡他再动她一下,有任何再进一步的举动,她都会立刻制止反抗。
严明烨触到她的底线,没有办法让她松懈,很是挫败,放开了她在她的颈下吸气,贪恋她的味道。
过了半晌,他抬头注视着她,把她羞涩咬唇的动作收入眼底,抑制住冲动,“若绫,别把我当什么正人君子,以后不要这么晚到我房里来,知道吗?”
司若绫睁大了眼睛红着脸,不知如何作答。
严明烨轻吻她的额头,“再等等我,时机一到,我就迎你入王府,好吗?”
“我……我还没有答应要嫁给你。”司若绫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男人审度的看着她,很不开心,“不嫁给我,那你要嫁给谁?”
司若绫求生欲很强,眼睛一眨,辩说道,“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以前父亲还在时就说,若是没有为我觅得好夫婿,就养我一辈子!现在父亲不在了,我更要擦亮眼睛,免得选错了人,受欺负了也没人帮我出头。”
她话说的轻松,严明烨却从中听出心酸孤寂,父母不在,孤身一人,独自守着家业,之前还有继母庶妹与她作对,那时他还不喜欢她,没有为她着想维护,她有多难。
还好现在无人与她争夺家产,她也有贴心可靠的手下,生意蒸蒸日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皇上赐婚的时候让若绫大放光彩使皇上满意,做他的王妃。
若是母妃复宠,此事定然十拿九稳,可母妃……
他许久未答话,司若绫戳了戳他的胸膛,“发什么神呢!”
严明烨抓住她灵活的手指,嗯了声,“那你可要好好看看,想好嫁不嫁,嫁了就是我的人了,赖不掉。”
旋即嗅了嗅她的脖颈,意有所指道,“欺负你,你也得忍着。”
司若绫愣了下,对上他露骨的目光反应过来,“你——臭流氓!”
她恨不能打他,挣扎着要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严明烨侧翻身搂住她,不松手,“嗯,时候不早了,别回了,我怕路上不安全,明日我送你回去。”
“我……”不敢留下来,怕被你拆食入腹,骨头都不剩。
他闭上眼睛,声音有几分疲惫,“别怕,我不动你,陪我睡会儿。”
司若绫回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淡淡的乌青,想必是熬了很久没睡,而且还受了伤,刚刚和她一番交流沟通恐怕也是硬撑着的。
她心疼他,没再闹他,想躺下和他一起睡觉,一颗心却紧张的砰砰直跳,怎么也睡不着。
后来折腾到凌晨才睡着,昏昏沉沉之际感觉到有人往自己身上加了床被子,温暖的很。
……
再度醒来已经是晌午了,绿珠就在一旁候着,因无聊在看书房里的书籍。
见司若绫睁眼,连忙准备好洗漱用具,然后说,“小姐是在此处用膳还是回府用?”
“王爷不在府里?”
“不在,去上朝还没回来。”
“那回府用。”虽说和严明烨谈过心,可他不在王府的话她一个人在这里还是不习惯。
于是洗漱完后就踏上了回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