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能和白若恒扯上关系的话,那她基本就没必要在他的身上多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因为有这时间她都可以另想办法了,还用在这儿跟他耗?
而闾小鱼之所以这么问出来,就是因为拿不准他和白若恒是否是他自己所揣测的那样。
因为如果说,这个男人和白若衡扯上关系的话,她或许可以和这个男人再添油加醋的说点什么,让这个男人把进入南疆拍卖会所必须要提交的邀请函,让给她。
亦或者请求这个男人他进去之后能否帮忙带个话,告诉一声白若衡,拍卖会交易结束之后,赶紧出来,她还在南门口外面等他。
但让闾小鱼想不到的是这个男人的反应简直太让她烦躁和焦灼了。因为他不可能和他解释那么多。第一,需要花费时间,第二,他看上去也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闾小鱼只能退而求其次,没好气的这么跟他说,“我能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坏人就对了。”
历东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当即冷笑出声,“呵!”
闾小鱼不淡定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自己持有这种冷淡嘲讽的态度。
在时空传送界——优品,就是这样。
优品总部的高层,无一不知道她是执掌时空传送界的出行任务的总负责人,更是他们优品总部的首席执行官。
但里面的内部成员,有很大一部分皆是明面儿上毕恭毕敬人模人样,对他说的话以及下达的指令都没有任何议义。
但事实上,闾小鱼她其实比谁都知道,他们那些组织机关的高层人背地里不知道对她放了多少冷箭。才使得川月吧总系统对她施无期徒刑这么重的惩罚。
所以,闾小鱼真的没来由的,就是非常讨厌别人跟她这样说话的语气和嘲讽不屑一顾的态度。再说了,一没穿他们家的衣服,二没吃他们家的米,他又凭什么对她这样冷笑?
“抱歉,我不太明白我说的,引得这位先生您冷笑的原因,是因为你真笑点太低,还是我讲的真有那么好笑吗?”
厉东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突然从信誓旦旦他一定和白总有什么特殊的关联,一下子变得气急败坏的姑娘,淡淡的说道,“是挺好笑的。好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坏人也从来不称自己是好人。这点道理,你不懂?”
闾小鱼:“!”
她忽然发现自己怎么就是跟眼前这个不太好说话的男人沟通不了呢?明明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直接告诉她,他认不认识白若衡不就完了吗?
认识就说认识,不认识就说不认识,哪来这么多事情?
最关键的是这男人居然还有那闲工夫和她纠结好人坏人这个问题,他那也不过是在他问出了那句你是什么人之后,随口一说。
目的不过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不会有任何祸害白若衡的举动。以及更加不会对白若衡做不利于他的事情。
闾小鱼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半晌,才再一次问道。
“那所以你和白若衡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闾小鱼关键就想知道这个,并且,她也只想知道这个。
厉东见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执着点和关注点实在有趣,打算逗弄一下她,不答反问,“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他还没有将车停靠在南江拍卖会所的门口之时,就已经看到她蹲在门口的身影。他当时就还在想,她为什么一个人蹲在这里不进去?是在等什么人还是有着别的一些什么。
就在闾小鱼,看到厉东的时候,出神发愣的时候,揣测他的时候,厉东也有揣测过闾小鱼。
厉东在上到台阶的时候,一边上了台阶,一边抬头看着在自己斜后方位的太阳,尤其还正值中午,太阳可谓是顶头曝晒,日头有够毒辣的。如果说这个女人蹲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是因为等人,那么她其实可以选择在附近什么其他的地方等,至少选一个阴凉处。不一定非要等在门口。
厉东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逻辑缜密的分析能力,他猜测这个女人可以顶着那么大的太阳等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而且还是不惜被太阳光将她白皙滑?的皮肤,晒成黑莓球一样的危险。
种种疑点的解释,经由厉东细致的推断,他眼前的这个陌生且又行为举止怪异,行径非常可疑的女人,这足以说明他在等一个非常至关重要的人,并且不想错过。
但与此同时,厉东在自己的脑海里快速搜寻,有关于眼前这张陌生面孔的记忆,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见过她,甚至也没有和她产生过什么任何的交集。
而对于白若衡那边,厉东虽然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眼前这无论是穿着,欲或是举止言行都比较可疑的女人和自己的少主白若衡是否有着他所不知道的,隐晦的关系。
可厉东却是非常确定,他的少主并没有弟弟亦或是妹妹。
即使是有,那些表兄妹,堂兄妹,且不说他的少主和他们都来往圣权,关键是他知道他们,并且与他们有过直接的接触。因此厉东可以肯定以及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并非他的少主白若恒的亲人。
刨除眼前这个女人和他的少主白若衡是亲人这一层关系,那么就是朋友了。
但他经过多年来跟在白若衡的身边,他可以清晰的知道,虽然他的少主白若衡因为身处商界龙头企业的代表,有偌大的家业要继承,需要他交友甚广,只是据他所知,白若衡极少与女人打交道。
甚至与女人有着某些程度的隔阂。
那眼前的这个女人,既不是他的少主白若衡的亲人也不是所谓的朋友关系,所以在闾于小鱼询问厉冬,是否认识白若衡时,厉东才会提高自己的警惕。
他既不正面回答,也不否认。因为,在他的身上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厉东从来只讲真话,不擅长说谎话。也正如刚才闾小鱼所想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样耿直又刚正不阿的性格。
闾小鱼赖着性子,又问了一句,“那我能直接理解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认识白若衡的。对吧?”
因为首先,如果他不是和白若衡认识,按照常理推断,那么他在听到她对他提及白若衡这三个字眼时,他也不会是那样的反应,还直接问了一句:她是什么人。
其次,如果说他和白若衡并不认识的话,那么,在她提出他认不认识白若衡这个问题时,他就会坚决的回答说不认识。而不是模棱两可的,说那样的话。
厉东听完闾小鱼的话,有片刻的怔愣,似乎没想到闾小鱼会这样说。
厉东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了,想找人打听事情,一不说明自己的来历,又不说明自己找人所为何事。
只凭几句话就想撬开别人的嘴,问到她所想要知道的真相?
厉东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怪异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之他给他就是很怪异的感觉,具体是哪儿。他也说不太上来。
良久,厉东顺着他的话忽然承认,“是认识,但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想知道她到底想通过他问出什么来。一动不动,顶着烈日炎炎的蹲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是在等自己的少主白若恒,还是在等他。
闾小鱼将自己抓着他,跟他纠缠这么大半天,请问这么大半天的最主要的原因大致说了出来。
“你放心,别的我也不想多问,我只是想要进去里面而已。可是我来的时候南江拍卖会所已经开始进行藏品拍卖了,入场时间也已经结束,我又事先并没有准备邀请函,想进去找他。”
厉东迅速抓住里面最关键的一个点。“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就认识白若衡?”
闾小鱼愣了愣,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问她的这个问题有点搞笑了。她什么时候说她自己就知道他和白若衡有关系了?他要是早就知道的话,又何必跟他废话这么多,纠缠这么久?
所以,闾小鱼愣愣的问了一句,“这位大哥,我说你是鱼的记忆吗?”
厉东有些不大明白站定在自己眼前的这个足足比他矮半个头的女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此一问。
“什么?”
闾小鱼兀自对厉东翻了个白眼,直接说,“你不记得了吗?刚刚我就在问你,你和白若衡究竟是否认识,我如果要是知道的话,那我还问你干什么?”
“我想你可能是听错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在我一下车就直愣愣的盯着我看,是认识我?如果是认识,但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也并不记得我跟你没有什么其他方面的接触,与交集。而如果是不认识,那么你又是通过什么来揣测到我和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白若衡有无认识的可能?”
“那个,有点绕……没你想的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