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心情不禁舒畅，暧昧地笑着反问，“莫非你一向睡不着，是不是在想我？”
林言兮整张脸爆红，支支吾吾辩解，“谁想你，我想只猪都不会想你。猪养肥了还能吃呢。”
卓衍森嗤笑一声，他了解她，她越是凶巴巴时，那就是不好意思。
他的眸光朝门把瞧一眼，铁定被她反锁了，她如此防着自己，至少是由于她在意。
于是男人邪邪一笑，厚颜无耻的跟她说，“你不用养肥我，我也可以吃的，要不要试一试？”
林言兮愣住了，果真不要试图跟男人讨论那方面的问题，他们皆是没脸没皮的。
“走开！不要吵我，你这个老男人，谁要你！”她憋着气，隔着屋门叫了一声。
老男人？！
卓衍森面色的笑渐渐敛去，居然说我是老男人？！
31岁的男人算老么？
卓衍森的面色阴森起，冷哼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警告她，“我是不是老了，往后你就知道？！”
林言兮吓得半死，真的担忧他会破门而入，依据他们交手的战绩来看，她从未赢过。
他说得话是啥意思，林言兮迟钝的大脑是不可能想的明白。
可，不知为何大脑里不住徘徊着他孤傲清冷的俊脸。
“不就是生的比旁人再帅一点，再有气质一点，可性格如此糟糕。”想着想，她有些焦躁，翻身便在床上扑腾打滚起。
死了，为何我会心烦，气闷，血液沸腾呢？
莫非，我欲求不满？！
……被男色给诱惑了？靠！
幸运的是，林言兮并未有在床上扑腾太长时间，她胡思乱想，缓缓地沉睡过去了。
而那个真正欲求不满的人，就在她熟睡之际，把她的屋门打开，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潜了进入。
开什么玩笑，这儿可他的公寓，即便是反锁了，也只是小儿科而已。
人都已然到了他的老巢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卓衍森静静地伫立在床前，凝望着她沉睡的容颜。
漆黑的夜，外边点点的星汉洒了进入，不知是由于何的缘故，他蓦然觉得这房间，有了一丝的不开心。
兴许是由于脸前的人。
这四年来，他一向觉得卧房里空荡荡的，冷冷清清，除了真的累了倦了，否则他绝不会回卧房。
身子轻轻地凑近她，掀开被角，小心地躺在她的身侧，一双湛眸深沉地凝望着她熟睡的脸盘。
林言兮好像真的非常累，她的小脑袋在枕头上挪了挪，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不知是梦到了啥，唇角微微扬起笑。
卓衍森在心中一笑，觉得她铁定是梦见去欺压旁人了。
修长的指骨轻轻在她的唇摩挲，嫣红的唇瓣，一下子吸引了他所有的眸光，他凝望着，喉咙变得有些干涸。
他想吻她。
可，不行。
可恶！
卓衍森开始觉得，今晚携她回这公寓是一件错误的事。
他对着她，一贯自制力得非常差。倘若不是那啥细菌，他早就吃了她，不会使她有机会说自己是老男人！
夜色愈发浓重，床上的男人用手轻轻地把人拥入怀里，女人秀眉蹙了一下，发觉到边上这份熟稔寒冽的气息，却没有抗拒。
小身子缩了缩，脑袋依偎着他的胸，小嘴巴呢喃了几声，继续沉睡。
卓衍森只觉心底有些暖意，他并未有想过她会这样主动接近他，此时他们这模样就仿似从未分开过一般，她还爱着他么?
“我不准你忘掉我。”他低哑的声响，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而强势的讲了一声。
双掌揽着她的身子，愈发地收紧，柔软的身子，还有她身上的一份沁香，这是他的，没有人能抢走。
……
萧家大宅。
书厅中，萧无忌静静立于桌前，眸光冷冷的扫过立在边上的黎皓彦，唇角凝结出一丝怒意。“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周身散发出的寒冽能生生把人冻住。
“无娆回来了，你为何瞒我！”
“少主……”黎皓彦身子不自觉战了一下，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惶。
“你不奇怪我怎么知道的么？甜甜的那件毛衣。”他滞了滞，眉峰紧蹙，眸子像黑宝石一般幽邃幽暗，冰寒寒冽的语调中却掺杂着一丝苦涩，“我一眼就看出那是出自她之手，从前，每年我生日时，她也会送我一件……
黎皓彦闻言没有再开口，只是在边上默然静立，不自觉敲打着衣边的指骨透透出他心中的惶恐。
“不要让我再发觉有第二次！下去罢。”萧无忌接下来的话却令他意外，并未有预想中的山雨欲来。
“是。”
直至黎皓彦出了书厅的门，萧无忌才静下心缓缓而坐，眸光中浮现出哀伤。他有何资格去怪黎皓彦对他的隐瞒，当初若不是他的胡乱介入，皓彦和无娆，兴许早已然成了幸福的一对。
而不是如今这样，三个人各自痛苦。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欠下了太多人。
只是无娆这个时候倏然回来，他不得不充满防备，耳际似又回传来那日贾无极跟他说的那些话——“若她现在回来，怕是你压根就无法应对罢……”
他刚和白媚生重逢，好不容易才走进彼此的世界，好不容易才亲口听见她接受了自己，怎么允准倏然拥有的这一切再重新失去。
“无娆，不管你怎么恨我，我都给不了你想要的。”他低声喃喃道。
他能给她的，就唯有那一声对不起了。纵使对她心怀满满的愧疚，他也绝不允准她变成他和小媚之间的阻挡。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心中全部的爱，早在十年前的那场不期而遇的邂逅中，给了他心底最喜欢的那个女孩。一切，只可以怪命运的恶意捉弄罢。
……
这天下午，终于挨到下课时间，甜甜大概简直憋的难受，一溜烟儿就跑出去找高姐要香的，授课的老师也识趣的迅速闪人。房间内只剩下她和萧无忌。
“你有话要对我说？”早晨一来就从她的神情中洞悉了一切，没想到居然拖到了现在还没开口，只可以他主动问。
这也被他看出来了？他不会真的学过读心术罢。
她是有话要说，因为老妈昨天下了命令，要把他带回家去……可这使她怎么好意思开口，那也显得她太迫不及待了罢，给人的意思似乎她在倒追他，好不容易把他“拐”到手就要立刻套牢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