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送你这玩意儿时，你没露出这副鬼样子，不然，他们非得认为你是个假四少奶奶。”
林言兮心情大好，懒地跟男人计较，慢步走到男人身旁，瞅了瞅，然后讨好地跟他讲：“哎，这可不可以算我的私房钱？”
卓衍森好奇地瞄她一眼，“夫人送你什么，你就只管收着什么……现在，你知道为我服务的好处了罢！以后，只要按照我说的办就行，有你好处大大的！”
男人像是皇帝开恩一样看着她。
林言兮一听，顿时一阵小激动，口中不由喃喃自语：“以后要是离婚了，那我岂不就是富婆儿了？到那时，我就彻底财政自由，飞到佛罗里达，在海滩边买栋别墅，再包个小鲜肉……”
女人一边畅想，唇边的笑不由更深了，完全没在意到旁边男人一点点黑沉下的脸。
离婚？小鲜肉？
这死女人竟然一直都有这个打算！
哼，绝对不能让她如愿！
突然间，卓衍森仰起头，十分认真地盯着女人，然后，兀然将女人捞到了怀里。
“林言兮，你打算傻时候跟我上床啊。”
男人面无表情。
这回，轮到林言兮脸黑了。
“你……你休想！”她都不知该怎么骂这个死鬼了。
卓衍森不悦皱眉，“休想？我就还是想呢！”
“你要实在受不了，就去找其他女人发泄。”林言兮觉得自己脸都红透了，慌里慌张地掰开男人缠在自己腰上的大掌，“死开，不许碰我。”
“我才不稀罕其他女人，我就要你。”
岂料男人搂在她腰上的力道更加收紧，完美的五官线条在她的绯红的脸上一下下的蹭着。
“林言兮，我喜欢你这个样子。”男人的薄唇在女人耳边擦过。
林言兮浑身僵硬，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揉捏。心里想，要不是因为装傻而不能外出，这家伙一定是云城小姐少妇中的一个祸害。莫非自闭症患者也会能如此调情？
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仅是他那邪魅的俊容，就能迷死万千少女。
林言兮深吸口气，竭力提醒着自己，千万别中了卓衍森的男色诱惑。
“卓衍森，我要去做夜宵了，你饿了吧。”林言兮想转移话题。
男人看着她，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可以啊，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诉我，啥时候同意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林言兮真的欲哭无泪，卓衍森虽然一直在装傻，可脑回路却也着实与正常人不一样，这种话是能直接说的么，真是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
“永远不可能，你也不准再提，我现在要出去，不然你的饭菜就统统倒垃圾桶。”
女人猛地推开男人，转过身就向门外逃去。
卓衍森看着女人慌张逃遁的背影，垂下眼，心里揣摩着，看来，他还得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如愿。
一想到此，顿时，脸色再次阴沉下来，这死女人就不知道温柔一些，不知道他已经忍了很久，就要把持不住了么？
凭什么他娶了老婆还要过和尚的日子？
男人眸底尽是不满，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是没有胃口。
……
“我有事出去。”
后苑，林言兮的声色如常地对娄书苗说了一句，随后将手中做好的狮子头一盘递到她的手里，“你帮我端上去，给卓衍森，他点名要的。”
娄书苗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狮子头，四少从小就不爱太油腻的东西，最近，他的口味有些改变。
一边说着，林言兮低眸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抿唇道：“我可能来不及回来吃晚餐，要是卓衍森等我，跟他说不用等。”
话落，立刻转身离开。
“四少奶奶，你去哪儿？”娄书苗看着女人的背影，禁不住多问了一句。
自从获得卓家长辈认可后，这段时间，娄书苗的态度恭敬了许多。
林言兮停住脚，没有回头，直接开口说：“林家人约我出去，可能稍晚才会回来。”
“不论你们林家有多少矛盾，四少奶奶，你可绝不能干出对不起四少的事儿，四少对他看重的东西，尤为执着。”娄书苗不忘叮咛。
她知道半个月前林言兮推倒她林语萱，害她差点滑胎的事儿。而卓家人对于此事采取的旁边的态度，只要与卓家人无关，她林言兮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哪怕杀了她那个继妹都无所谓。
可，反过来说，要是林言兮做出什么不利于四少的事，哪怕一点点，卓家都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尤其是那位冯楚龙，卓家绝不允许林言兮跟他纠缠不清，而四少也绝不会轻易原谅她。
“我明白，我已经是卓衍森的女人。”
林言兮淡淡丢出一句，直接走人。
这些天的相处，让林言兮多少明白了一点卓衍森内心的想法。
他，并不傻，却无疑是个偏执狂。
就在前几天，他还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她，需不需要他帮忙，做掉林语萱的孩子！
在这女人看来，背叛感情，是一种绝对不能饶恕的罪孽，即使是无辜的胎儿，也同样要付出代价。
因此，林言兮不敢想象，倘若自己真做出什么他不乐意的事，这个男人，会怎样惩罚她？
林言兮并不认为卓衍森喜欢自己，他有的，只是一种接近变态的占有欲。
……
卓家大门，林言兮坐上了专车。
“四少奶奶，您要去哪？”司机恭敬问。
“半秋山西餐厅。”
林言兮的视线转向窗外，脑海里不禁闪过一幕幕的回忆，云城的半秋山西餐厅，曾是她与冯楚龙许下承诺的地方。
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是冯楚龙给她发来的，本来不想搭理，只是……
言兮，语萱腹中孩子很安全，你不用害怕。还记的半秋山西餐厅么，你能来么？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讲。言兮，抱歉。
抱歉么？
林言兮闭上了眼，这两个字，是多么的沉重。
他以为说出这两个字，就可以得到一个女人的原谅么？
“小姐，您找哪位。”
林言兮踏进餐厅，看着半秋山西餐厅的布局，跟她出国前的陈设没什么两样。
嘴边，不禁噙着一抹讥笑，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原来就是如此啊。
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那个男人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