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言来到这这个房间已经一周的时间了,每天有人送来吃喝,却不准他出门,他要强行逃出的话,门口那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一定不会对他客气。
白长冬来过几次,但并没有长留,似乎只是来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不过这一次,他拉了张椅子,坐在自己面前。
“傅金言,你在这儿过得挺好啊。”白长冬笑着说。
傅金言皱了皱眉,抬眼看他,说道:“白长冬,你们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白长冬笑笑,抬眼看着他,眼中的鄙夷与悲悯不加掩饰,“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清楚吗?”
傅金言咬咬牙,却听白长冬继续说道:“住在我这里不好吗?还是说,你想出去,去警察局坐一坐?”
听到这句话,傅金言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你别怕,”白长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怎么会把你送进警察局呢,你别担心。”
傅金言抬头,白长冬嘴角挂一直戏谑的笑,“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傅金言猛地站起身来,愤怒的看着白长冬,想要说些让自己不这么难堪的话,可是最终也没憋出什么来。
白长冬好笑的看着他,“不过你也别担心,听说沈月溪最近在打听你的去向呢。”
看着傅金言略有缓和的神色,白长冬笑了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笑道:“你瞧,说曹操曹操到。”
当着傅金言的面儿,白长冬打开了免提,电话里传来沈月溪气势汹汹的叫喊声:“白长冬!”
白长冬不置可否的笑笑,应道:“怎么了。”
“白长冬,傅金言是不是……”
“对,傅金言在我这儿。”白长冬将手机放在傅金言的面前,示意他也说两句。傅金言吞了吞口水,颤声说道:“月,月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沈月溪问道:“白长冬,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白长冬轻笑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你站在媒体面前,主动承认你的错误,我就放傅金言回去好不好。”
“你做梦!”沈月溪恨恨的说着。
坐在一旁的傅金言脸色却忽然变得阴沉,他厉声道:“沈月溪!”
沈月溪却对傅金言的话置若罔闻,冲着白长冬吼道:“白长冬,你做梦!你这个卑鄙小人!”
“呵呵,我是卑鄙小人又怎样,你光明磊落,作风高尚,你怎么不救你男人呢?你知道你男人现在又多失望吗?”
沈月溪冷哼一声:“随便找个声优就想糊弄老娘,白长冬,你还太嫩了。”
不等白长冬再次开口,手机中便传来“嘟嘟嘟”的声响,白长冬摆了摆手机,说道:“你老婆不管你诶。”
抬头看傅金言,他正一脸羞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长冬轻笑两声,踱着步子幽幽的走了出去,门口的保镖走上前来,他轻声吩咐道:“加紧点儿盯着,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那保镖应了一声便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了。
白长冬将刚才的电话录音从手机上导在电脑里,不急不缓的拨通了金慕秋的电话。
金慕秋几天没得到儿子的消息,忽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疑惑的接起,却听到那头傅金言的声音,她着急的叫了几声,却得不到回应,才明白过来这只是一段儿录音。
等到录音放完的时候,她开口问道:“你是谁?”可电话早已挂断,再打回去也变成了空号。
金慕秋心中回想着沈月溪的话,心中愤愤,顾不上整理妆容便推门而去。她倒要看看这沈月溪是不是真的这样自私。
金慕秋找到沈月溪的时候她正在片场等候,沈月溪站起身来同她打招呼,却不想被她一把拉住,往她的房车里走去。
“沈月溪!”
关上门,金慕秋转身看着沈月溪,咬牙吼道。
沈月溪被金慕秋忽然的脾气惊到,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金慕秋冷哼两声,将自己听到录音的全程给她陈述了一遍,再哼一声:“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了吗?”
沈月溪脸色渐渐变冷,质问道:“你想救你儿子,去找白长冬啊,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带走了你儿子。”
“沈月溪啊沈月溪,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女人!你对得起傅金言吗?你是怎么为人妻的,居然对自己丈夫的死活不管不顾!”
“你知道他让我做什么吗?”沈月溪气极,叉着腰指着金慕秋吼道:“他这是要断送我的前途,我以后怎么做人,我怎么工作?”
“做人?工作?沈月溪!你知不知道,你丈夫快要死在外边儿了,你居然还想着你自己的前途?我竟然没发现,你是这样自私的人!”说着,金慕秋抬手把一旁架子上的东西洒在地上。
这动静引来了房车外其他人的好奇,有人在窗户上往里看,沈月溪抬手将窗帘拉上,吼道:“看什么看。”
转而扭头对金慕秋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你这家业是怎么来的,你这么在意你儿子,你去救他啊!”
“啪——”
金慕秋怒视着沈月溪,抬手一个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沉声道:“不敬不孝!”
沈月溪气极,一双眼憋得通红,抬眼去看金慕秋,她长这么大,还没谁敢在她的脸上留下印呢。
却不想金慕秋一双眼直直瞪着她,眼中的怒火呼之欲出,沈月溪被金慕秋的状态吓了一跳,咬着唇不敢说话。
金慕秋冷笑一声:“沈月溪,你救不救金言?”
“我,我不敢。”沈月溪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金慕秋,诺诺的低声说着。
“不敢是吗?”金慕秋走上前两步,沉声道:“你私底下干的那些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
沈月溪猛地抬头看她,可她只是冷笑两声,继续说道:“是主动认个错,祈求大众原谅,还是我把你那些不堪的事情爆出来,让世人耻笑。沈月溪,你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