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宋若雨才知道自己被独孤应算计了,因为独孤应那亮晶晶的眼睛,分明说明,他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你……”宋若雨想推,但是和独孤应比力气,摆明了就是她宋若雨吃亏。
于是,不但宋若雨剩余的话被堵了回去,独孤应还越来越靠近。
脸色涨红,呼吸急促,宋若雨甚至可以听到独孤应有些杂乱的心跳声——很显然,他也是紧张的。
坏了!要怎么办?宋若雨不禁有些着急。
此时的她,整个人都没有力气,而因为紧张,几乎都不会了呼吸,因而,整个脑袋都是懵了,显然根本不能思考问题。
谁知,就在此时,独孤应竟突然放开了宋若雨,进而突然背过身去,好似在突击查看什么东西。
只不过宋若雨显然顾不上这些,而是马上呼吸着久违的空气,脑袋依旧很沉。
良久之后,独孤应好似将什么揣进了怀中,然后将径直张开双臂,看样子又要将宋若雨抱进怀中。
“等一下!”宋若雨终于反应了过来,马上制止。
这都是什么事情嘛,明明想装一下过来人,后来才发现,她根本就控制不住态势,也幸亏独孤应最后停止了,不然会发生什么,宋若雨都不敢想下去。
本来在“祖父”的孝期婚配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的机会,或许对独孤应来说,今生只有一次。
再者,就算是宋若雨不嫁给独孤应,那按照陆峰的意思,她也要嫁给冯致远的,加之宏德王朝没有孙女守孝的风俗,因而,宋若雨怎么说都是无效的。
但是,在这个世界,她是徐教授最为亲近的,让谁守孝都是不合适的,因而她才按照祖父去世,孙子守孝一年的原则遵守。
因而她和独孤应虽然已经做了夫妻,但至于进一步的行为,显然还是不允许的,因而面对独孤应的“开窍”,她也只能拒绝了。
“抱歉,因为……”当然,到此时宋若雨也不能管独孤应能不能理解,只能将一切和盘托出,毕竟这件事需要他们两个共同遵守,其中还包括不食荤腥等一些类的事情。
听到宋若雨的解释,独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好似是有些着急了,也幸亏没发生什么事情。
“看来桂娘说的,也不是都对!”独孤应自言自语。
“什么?”因为距离近独孤应的话一字不落的被宋若雨听去。
“是这样的!”于是独孤应也告诉了宋若雨一件事情。
而听完这件事情的宋若雨,当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原来,在他们婚配之后,独孤应有一次是遇到了桂娘的,于是桂娘就开始旁敲侧击问他过的好不好,和娘子怎么样之类的。
然后独孤应更是实在,而对于桂娘本就是看做了长辈,于是他和宋若雨成亲后的每件事都说了个清楚——当然,宋若雨不让说的没说。
因而,当桂娘知道宋若雨已然婚配还没那啥之后,就不禁有些埋怨独孤应,用她的话说,夫妻之间,男子就应该主动。
于是用了各种渠道,给独孤应找了本书,就是之前独孤应偷看的那本,而好巧不巧,宋若雨之前的调笑独孤应的动作,和书中某一个很相似。
因而宋若雨就觉得这个时候他就应该主动了,因而才不断将那个吻加深,后来好似真的觉得很神奇,他竟觉得整个人都很精神——和桂娘说的状态很相似。
就是关键时刻,他好似记得有些不清楚,因为他才转头偷看的,他就想好好学习学习,然后将上面说的都试一试。
“都是什么事儿吗?”宋若雨欲哭无泪。
不得不说,这个桂娘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啊,竟会这样教育独孤应,不知道应该替他高兴,还是垂泪。
不过,有件事,必须要这个时候杜绝才行。
“拿来吧!”宋若雨朝独孤应伸出了手。
“什么?”独孤应显然有些懵,不知宋若雨要什么东西。
“桂娘给的,书。”宋若雨的脸好似火烧一般,并真心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好的。”独孤应顿时没了之前的珍视,而是好似丢破烂一般的丢给宋若雨。
并好似很好心的样子规劝道:“既然桂娘说的不对,那咱就不按照她说的办就是。”
“我这……”宋若雨真的无言以对。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难题,要是将这事杜绝了,那显然也不是个事儿,难道以后要她这个毫无经验的青瓜蛋子要带动独孤应吗?
宋若雨想想就觉得头痛。
平心而论,桂娘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行,因而宋若雨将心一横,就将独孤应给的书就收了起来——以后用呗?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快走!”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听声音,应该是家丁处罚下人的声音,毕竟他们周围住的都是陆府的家奴。
当然,因为独孤应是陆府的副总管,加之他们都是陆峰眼前的“红人”,因而拥有自己独立的小院子——虽然不大,但好在清净。
但别人显然就没这么好的条件了,一般都是几家,住一个院子,而单身孤老的一般都是两人合住的。
而陆府的家奴更是与其他地方的不同,既没有什么说闲话的长舌妇,也没有什么爱搬弄是非的,加之数量不多,因而关系都混的还可以。
因而像别家发生的家奴的事情,这家基本都不会发生的,因而宋若雨才觉得无比奇怪。
“总管大人,您是不是抓错了?桂娘不是这样的人,您就看在她一把年纪的份儿上,您饶了她吧!”就在此时竟传出来一个小丫鬟哭哭啼啼的声音。
当然,真正引起宋若雨注意的不是这个丫鬟,而是她提到的人——桂娘。
难道他们抓的人,是桂娘?
宋若雨听得的,独孤应怎么会听不清楚呢?因而二人只相互看一眼,就都一下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宋若雨首先出声询问,而独孤应虽然没说话,但其的眼神也表示了相同的意思。
“副总管,您救救桂娘吧!”就在此时,一个约莫十岁左右身穿青衣的女孩子一下跪倒在独孤应的脚边,而她那一脸伤心的模样,显然不是假装。
“青儿,这是老爷下的命令,求谁都是没用的。”狄杭冷着一张脸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鼻子上面的窟窿都是出气儿的吗?青儿小,你们也小吗?”
果然是总管,果然威严,他这一说话,众人马上打了一个冷颤,然后还真有几个婆子模样的人,去拉地上的小丫头了。
至于地上的小丫头,宋若雨显然早在独孤应那里听过了,应该就是和桂娘住一个屋厨房帮工青儿了。
据说这青儿是个乞丐,桂娘见可怜就弄了回来,如今三四年过去了,小丫头也从一个只会扫地的小丫头变成了厨房的帮工了,可转眼青儿最依赖的桂娘竟出事了,她能不崩溃吗?
只不过,此时的宋若雨并没多看小丫头一眼,而是转而对狄杭说道:“那我能问问,桂娘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吗?”
很显然,宋若雨问的,就是众人想知道但又不敢问的,因而大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总管狄杭的身上。
谁知狄杭竟始终不以为意,而是横了一眼不懂规矩的宋若雨道:“我都说过了,老爷的命令,要是谁想问,问老爷去啊?”
“好!”宋若雨转身竟真的朝着陆峰的院子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