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用什么,实际上宋若雨也不知道,二顺是个老油条,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虽然人比较霸道,但身上并没有落下什么黑历史,偏偏还让人留下一个“不敢惹”的名头,这一切不得不说,就是二顺的功力。
而宋若雨不过是个小丫头,等独孤应走了,二顺自然可以将一切翻过来,说不定还会找时间报复。
所以,要想以后好好致富,要想收下二顺这个“手下”,宋若雨必须拿出切合实际的办法来才可以。
转了一圈又转回来,还是那个问题,要怎么真正制住二顺呢?真是伤脑筋。
当然,虽然宋若雨此时是个少女的样子,但灵魂显然是个成年的,所以自然一切不会显露,而是不露山不露水的指挥二顺做第一件事:
“叔父,您说的话吧,单说说有什么意思?”宋若雨将眼睛一眯,下了马来,轻轻拍拍毛头,大刺刺的坐到了二顺的对面儿去。
而独孤应则没动,就好似和毛头已经融为一体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都没动。
当然,毛头是想动,但是不敢,刚才主人的“千斤坠儿”,可是将毛头累晕了,虽然不至于累趴下,但已经到了它的极限了,要是主人一个不高兴再给来这么一下,那它这条命就要交代了。
别人不知道,只有它自己明白,它原本是一群马的首领,是那群马之中最为健壮,也是最为烈性的。
是它将上一届首领赶下去的,更是赢得了无数小母马的芳心,但就在此时,它们的马群受到了人类的围攻,它为了掩护马群逃跑,而被抓住。
但身为首领,自然是很有脾气的,几乎军中所有的人都试过了,都弄它不住,它不是咬就是踢,让无数人不敢靠近。
而就在此时,独孤应出现了,他和其他人不同,并不是过来和它搞好关系,而是骑上它就走,它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一个人类驯服,但独孤应就好似长在它身上一般就是下不了,最后还利用一招“千斤坠”让其动弹不得。
自此以后它就成了他的坐骑,和他几次经历危险,也算是患难与共,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毛头害怕主人的心一直都在,这就致使它学了一整套办法来应对主人。
比如,主人不动,它就不动,准没错!
当然,在二顺眼里显然就是不是这么回事了,很显然这个少年和这匹马都是一回事,他们都是帮助宋若雨这个小丫头的。
就算他们不动,他也不敢造次,而是规规矩矩的以最为谦卑的方式,面对刚才还不放在眼中的小丫头。
“那侄女的意思是什么?叔父听就是了。”二顺将姿态放的很低,但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显然正琢磨什么时候反悔比较好。
“首先叔父做了不该做的事,自然要受到惩罚的,这样,您亲自动手,切了自己一只耳朵就好。”宋若雨一边说一边微笑,就好似说吃饭喝水一般,是个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怎么能?”切肤之痛啊,二顺怎么会同意?
“当然,我也可以拜托独孤应动手,那到时候一只耳朵,还是两只,再或者是你的命,就是他说了算了。”宋若雨神色不变,但语气已然森森。
“不,不!叔父做的不多,就是应该惩罚的,不劳烦小哥动手,我自己可以!”二顺一看独孤应就通体发寒,以他多年经验来看,他估计在这个少年手里,都走不过两招去。
而看其的姿态,这少年八成有可能是个死士,那就更了不得了,因为在死士的世界里,只有主人和死人两种,他可不想变成那不会喘气儿的。
于是二顺万般无奈,就拿了刚才打落的宁氏的菜刀,一狠心,就将自己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顺手丢给宋若雨,神情竟变都没变。
“可以了吗?”二顺用一只手紧紧的压住伤口问。
“当然不可以啊,这不过是其中最基本的。”宋若雨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故意不敢看二顺的耳朵。
实际上,作为兽医,再血淋淋的场面也看过,还怕二顺的一只耳朵,岂不是笑话吗?
但此时的宋若雨不过是个小丫头,害怕这些东西才是正常的,更为了以后的计划,所以宋若雨才费心装上一装的。
看到宋若雨害怕又强装镇定的样子,二顺默默的鄙夷,原以为宋若雨有什么过人之处,此时看来,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
想想也是,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而已,不过是阴差阳错救了个武功高强的人而已,没什么可忌惮的,这次过去之后,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
而至于这次的丢耳之痛嘛,他自然有千种万种的办法还回去。
“那还有什么?你一并说出来就是!”此时的二顺已经打定主意,小丫头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不就是“空口白牙嘴唇一碰”吗?谁又知道他答应了呢?
“叔父果然爽快!”宋若雨这边和二顺对着话,那边早已经默默的将之前丢出去的东西捡回来,并在那个所谓的“自主配药”的屋子进行药物炼制。
药品就是从外面摘的,就是将其炼制成小药丸,着实费了宋若雨的一番气力,并另用多种药物辅助,才成功炼制成功,拿了出去。
“这是一粒毒药,解药只有我才有,现在需要你将他吃下去,以后每月我就会给你一次缓解之药,等叔父真心愿意给若雨做助手的时候,若雨自然会将真正的解药奉上的。”
宋若雨一边说,一边拿出一颗黑色的小手指肚大小的药丸来,目光灼灼看着面前丢了一只耳朵的二顺。
“这个……”二顺比较犹豫。
按理说,宋若雨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丫头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实力炼制毒药,所以肯定是诓骗他的。
但二顺同样怕万一是真的,那以后他的命岂不是攥在了小丫头的手里?
再说,之前从来没听过小丫头会给兽看病,但一觉醒来就会了,之前二顺听说的时候还嗤之以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但看宁氏的表现来看,这丫头应该是会一些的,至少不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所以这药的问题还真不是那么好猜的。
“当然,您要是不想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就回家了,而叔父呢,就好好和孤独应念叨念叨就可以。”宋若雨马上站起身,看样子就是想回家去。
“别别!叔父答应你!”二顺一狠心,只能这么选择了。
跟着这位少年,岂不是不要命了,看他星目凛冽的样子,二顺就知道其已然失去了耐心,到时候一下将他结果了,岂不是什么都没了。
管它真假的呢,吃了就吃了,再说里面还有一大部分几率是宋若雨骗他的,到时候一个月,他什么事没有,那他以后还是这里的霸王,还会好好的惩罚一下面前的小丫头。
二顺一边说,一边将药丸吃了下去,入口即化,没有丝毫气息,和传说中的毒药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二顺是后悔的,但此时显然说什么都晚了,至少这一个月内,他安心听宋若雨的话就可以,至于一月以后嘛,二顺自己自然会有判断的。
“我要走了!”独孤应第一次有那种恋恋不舍的情绪。
“好!路上小心!”宋若雨不过是朝他点点头,就算是告别了。
“二顺,拿命来!”独孤应才出门不久,宁氏就一下跳了起来拿起地上的菜刀,就朝二顺劈去。
“婶娘息怒!”宋若雨马上拦住宁氏:“刚才狗剩也看到了,叔父已经改好了,他刚才也说了,以后不会再来骚扰婶娘了,至于这个大门嘛,叔父自然会赔的,明日就会给买更好的。”
“是吗叔父?”宋若雨笑道。
“是!”此时二顺哪敢说别的?
“是吗狗剩?”宋若雨朝狗剩挤挤眼睛。
实际上刚才狗剩也哭晕过去了,只不过他醒的早些,整颗心又都在娘亲身上,所以什么都没注意。
但既然是二姐说的,那就肯定是对的,所以狗剩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点了头:“娘,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