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暂时安全的在晋阳养了近一个月的伤,初秋让人霎时觉得冷清了起来,本来想要去高欢那大丞相府里住住,又担心高长恭被人恶意中伤让后来的皇帝找到借口,郑子歆与一行人也都下榻在韩卓的府中。
韩卓有一个知书达理、性情纯良、温柔贤惠且秀色可餐的妻子,夫妻感情极好。子歆并不知道她的姓氏,只是一直听韩卓叫她云儿,高长恭和王显则称她为秋云嫂嫂。
“云姐姐,又在忙呢!”郑子歆走进她的房间关上了门。
“子歆妹妹这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吗?”秋云关切的问道。
“也没有,只是见你和韩大哥夫妻感情甚好,心生羡慕,想来取取经。”郑子歆在她的绣架前坐定看着绣的可爱的金鱼:“真可爱。”子歆禁不住用手摸了摸。
“给孩子绣的,准备做个小棉袄,这秋天已经来了。”她一脸幸福。孩子,真是个遥远的词汇,郑子歆在心里想着,自己也会有孩子吗?
“你跟长恭怎么分房呢?你们是夫妻,不是有什么心结吧!”韩夫人忍不住好奇又八卦的看着郑子歆。
“其实云姐姐,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笑话我哦!我跟长恭还没有圆方!”郑子歆低着头脸羞涩的染上了一抹红。
“什么?你说你们还没有•••”还没有圆方,话没说出来被郑子歆捂住了嘴。平时斯斯文文的韩夫人竟然吃惊的声音都个提高了很多分贝,郑子歆不得已才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别让人听到。”郑子歆慌忙朝门外望了望确定没人才把自己和高长恭之间的种种误会一一的跟秋云解释清楚。
“哦!原来如此!”韩夫人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你就行动便是!女人嫁了一个男人就是一辈子,不能一辈子都如此僵持!总要有人站出来,子歆,为了自己的幸福•••”韩夫人握了握子歆的手好像是在为她加油打气。
傍晚夕阳打在高长恭迷人的背上,他一个人静静的立在亭子里看着远方像在想什么事情,而且是出身的想。
“想什么呢!”郑子歆上前问道。
“在想我的娘亲,从前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娘亲总会让我靠在她的腿上,看着夕阳等父亲。娘说父亲一定会来接我们。”高长恭抬起一只手指着远处的夕阳。
“后来呢!”从未有见过这样毫不设防的高长恭,郑子歆想让自己了解的更多。
“后来父亲来接我们了,可是他欺骗了我的娘亲,他是高家的人,他不该装作常人来得到娘的心,他不该在说着很爱娘亲的时候还周旋在别的女人身畔。母亲生病了,没能治好,郁郁而终,父亲只从郑伯伯那里带走了我。”此刻的高长恭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的风轻云淡。
“郑伯伯?我的父亲?你们本就认识?”郑子歆怀疑的看着高长恭,她想用他的回答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是的。我的母亲与婉晴姨是闺中好友,父亲接我走的时候我还抱过你,那时你才两岁。”突然想起自己说错话就闭了嘴,他抱的是郑子歆?可是郑子歆却好像感觉到了那拥抱的温暖,来自一个幼年的男孩儿的身体。
“就是我。”郑子歆伸出双手深深的拥抱了高长恭然后放开手看了看他深情款款的眼睛,忍不住用手勾住高长恭的肩膀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她忧伤的说着,因为她看到了他眼底深藏的忧伤。
他这次没有再责怪她说自己漂亮而是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两个人肩并着肩开始看最后一抹的夕阳。
而这本温馨的一幕被正巧来给长恭换药的老军医看在眼里,他在担心的一件事情忘记告诉高长恭,不禁拍了拍脑袋,看看自己那破记性,不然要惹出大事了。